回到江南,赵莺莺特意办了一张二百万的银行卡。 “丫丫从小就由爷爷奶奶照看,现在王雄又没了……”拿着银行卡,赵莺莺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 “你想给老人家一点养老的钱?”李哲问道。 “是不是少了点?”赵莺莺看着李哲问道。 “怎么说呢?你能有这份心意已经不错了,王雄活着也不一定能想得这么周全。”李哲说道。 他说的是实话,毕竟赵莺莺只是个儿媳妇,儿子已经没有了,临走前还能想到二老,这样的女人不多见。 先把她送回北源的家里,接孩子李哲不好跟着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烦。然后李哲开车回硼矿,他要把投资入股的合约拿上,然后再去买菜,中午还要亲自下厨为赵莺莺娘俩做饭呢。 “我的天,你还真是个及时雨呀,咱账户上还剩下不到一百万了,井下订购的新设备尾款五百万还没着落呢,设备马上就要到了,如果给不上,人家不给安装、调试……”一听李哲说有人投资入股五千万,孔玲兴奋的小脸儿都粉红了起来,说道。 “万事开头难,现在用钱的地方多,只能先可着生产来了。五千万,百分之五的股份,你打一份合约,我马上拿走。”李哲吩咐道。 “其实,再有两个月,等销售款正常回流,资金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我知道,不过,有了这笔投资,我们可以把硼矿彻底的改造一番了,产能最少增加一倍。” “那倒是,我不是怕将来分红……” “你呀,有钱大家挣,不用想那么多,虽然要给出百分之五的股份,但能换来硼矿产能翻一翻,还是值得的。”李哲笑着说道。 “对啊,老板就是老板……会算账。跟你说件事儿,我爸有个战友,核工业方面的老总,他们以前都是从国外进口的硼化物。没改制以前,对方多次派人来矿里,想与我们合作,不过,那时管理跟不上,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到是拿了对方几百万的投资,最后不了了之了。前几天我爸到上面开会,对方听说我现在是这里的老总了,所以,想过来看看。如果我们的条件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很有可能会合作的,他们出钱出技术,我们出人、出原料和最终产品,而且还可能列入国家级科研项目。”孔玲看着李哲说道。 “这是好事儿呀,怎么才想起告诉我呢?”一听她这么说,李哲不由得眉头一挑,说道。 “我不是想等事情落实到位后再告诉你吗,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是说空话大王呢。”孔玲瞪了他一眼说道。 “我是别人吗?这样,你安排一下,拿出点钱来,把矿区绿化搞一下,路况和周边的环境已经整改的差不多了,最后再给它美容一下,就更完美了。”李哲说道。 现在看来,当时把硼矿区改造项目给吴菲就对了,这女人能力还是不错的,而且先期没用自己投入一分钱,都是她垫付的。 “行,那我马上给吴总打个电话,对了,现在有钱了,是不是应该给吴总一部分工程款呀,她已经垫付了近一千二百万了。”孔玲说道。 “有那些钱吗?” “有,我亲自审核了一下,这还不包括她们的工人工资呢。李董,人家那可是看在你的面子呀。”孔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 “行了,你就别挤兑我了,给不给钱,给多少,这都是你当总裁的事儿,跟我没关,反正钱给你了,我还有事儿。”李哲说完,抬屁股就走。 “喂,我还有事没说完呢。”一看他转身就走,孔玲着急的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儿,说。” “校庆马上就到了,你到底有没有时间呀。” “当然有了……你一提校庆,我倒想起一件事儿来了。以前咱没有矿,手头也紧,没太多的钱,现在有钱了,我的意思到时候如果有人捐款,咱也不能空手。”李哲说道。 “你想捐款?”孔玲看着他问道。 “不行吗?” “行是行,不过,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而且还花不了多少钱。”孔玲眼珠儿一转,说道。 “什么好办法?” “以你的名义在校大门旁捐一块大个头的奇石,上面刻上你的名字,既美观,又有面儿,怎么样?” “如果这样说,那还不如在教学楼的一楼大厅捐一个华夏教育鼻祖孔老夫子的玉雕呢。”李哲突然想到了唐小凡,说道。 “那得多少钱呀?” “这种玉雕不能用太好的玉,所以,几十万就能下来,而且能达到一米七、八高。” “真的呀,那就更有面儿了,可是,去哪儿买呀?”孔玲问道。 “我有办法,这样,一会儿,我让对方把设计图发过来,你选一下。”李哲拿起电话,一边给唐小凡打过去一边说道。 唐小凡办事倒也利落,没用上十分钟呢,就把设计图发了过来。 一尊近二、三吨的孔老夫子玉雕,虽然玉质不是很好,但二十万也就是李哲吧,换第二个人绝无可能。 “对了,不要刻我的名字,就刻硼矿吧。”李哲特意吩咐道。 “不错呀,知道低调了。”听他这么说,孔玲把小嘴儿一撇,说道。 安排完工作上的事儿,李哲才离开。 第一次见孩子,李哲特意到商场花了几千块钱,买了几套高档幼儿服装和吃的,回到赵莺莺家的时候,这娘俩还没回来呢。 做好饭菜,赵莺莺才带着女儿欢声笑语般的回来。 小家伙一看到李哲,瞬间愣了一下。 “叫大大,丫丫,他就是妈妈跟你说的大大,和爸爸一样喜欢丫丫。”赵莺莺指着李哲对女儿说道。 “妈妈,他是不是要当丫丫的后爸呀?”丫丫犹豫了一下,看着李哲,十分认真的问道。 听小丫丫这么一问,瞬间让李哲和赵莺莺石化在了当场——这可是两周岁的孩子呀,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足足有二、三分钟,谁都没出声儿——不知道怎么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