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也没多想了，连忙对电话里说：“我马上就过去，老公，那你过去了没有？” 霍思洲在电话里说：“老婆，你忘了，我说了今晚有应酬，我会早点结束回来的，你们先去老宅陪奶奶吃饭，我这边结束了过来接你。” 苏南揉揉脑袋：“许是累了，刚睡了一觉，都睡迷糊了，好，那我先过去了。” 挂断电话后，苏南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却在老金的解释下，也就没有多想。 为了检验苏南会不会想起，老金提出：“小南，那我顺道送你过去吧，反正也没事。” “好，那谢谢金叔叔了。”苏南神色有些恍惚：“夏冰呢？” “她去海边玩了，待着无聊，出去走走。”老金启动车子，说：“我倒希望她多出去走走，早点找个男朋友，也老大不小了，还不找对象。” 苏南先回家里接上了小天明和霍依依，这才去老宅。 苏宝贝已经被司机从学校直接接回了老宅。 到了老宅时，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霍老太太等了好半天。 “奶奶，不好意思啊，来晚了。”苏南抱歉的说道。 “没事。”霍老太太笑道：“快让我抱抱小天明。” 老太太欢喜得很，小重孙长得肉乎乎的，可爱得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妈妈。”苏天越走到苏南身边，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基因好，伙食好，这才七岁，就都快齐苏南的胸口了。 苏南疼爱的摸摸儿子的脸蛋：“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吃饱没？” 别的父母关心学的怎么样，但这些在苏天越身上真的不用担心，苏南只操心儿子的身体。 “吃了两大碗呢。”苏宝贝笑嘻嘻的，在其他人面前他就是高冷学霸，不怎么爱笑，但在家人面前，那就不一样了。 苏南夸道：“真棒。” 霍依依甜甜地说：“妈妈，我下次比哥哥吃的还多。” “那依依也棒，都棒。”苏南哭笑不得，真的一碗水端平了。 “小南，带着孩子们进餐厅吃饭了。”霍老夫人抱着小重孙：“应该都饿坏了。” “好。”苏南牵着俩孩子去餐厅。 苏南带着孩子们在老宅陪着老太太吃饭，聊天，老太太心情特别好。 提到霍子霖时，霍老太太十分忧心：“也不知道子霖在山区那边还习惯不，都去了这么久了，也没个电话打回来报平安，听说那边天气反常，还时常没信号，伙食啊，住宿啊，条件都很差，子霖养尊处优的，怎么受得了那个苦，都怪梁慧萍，好好的日子，好好的一双儿女，瞎折腾。” 梁慧萍到现在还在医院里，人虽然醒了，可烧伤面积大，也很是受罪，一时半会出不了院，警方也派人看守着。 一旦梁慧萍好点了，就会被带去警局，等待她的就是法律的审判。 “奶奶，你别太担心，霍子霖这是成长了，也是个好事。”苏南说：“如果实在不放心，我回去让霍思洲派人去山区看看。” “也行，去看看也行。”霍老太太一直挂念着霍子霖。 苏南在老宅待到夜里十点，霍思洲来接了。 小天明早就睡着了，一上车后，霍依依也靠着苏宝贝的腿上睡着了。 苏宝贝是很称职的哥哥，为了让妹妹睡的舒服点，手一直扶着霍依依的脑袋。 霍思洲抱着小天明，怕苏南累着。 霍思洲随口问：“老婆，今天和奶奶都聊什么了？” 苏南说：“奶奶挂念霍子霖，他去山区那边后，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你要不派个人过去看看？” “前两天他给我打了电话，他说在那边一切都好，让不用担心。”霍思洲见苏南神色疲惫：“我看你很累了，早点回家休息，别操心太多了。” 苏南靠着霍思洲的肩膀，闭上眼睛，声音慵懒：“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昏昏沉沉，我在金叔叔车上都睡着了，人都睡糊涂了，差点就误了去奶奶那。” “你今天又碰到金叔了？” “嗯，离开医院时碰上的，就顺道坐了金叔的车。”苏南现在记忆里就是这样的。 霍思洲满眼温柔：“那你眯一会儿。” 北城的繁华，让人迷了眼，灯红酒绿，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而在那千里之外的山区，只有零星几盏灯亮着，且家家户户相隔很远，离最近的也有好几百米。 一所简陋的两层楼学校，操场上亮着一盏橘黄色的灯，借着灯光，可见红旗随风飘扬。 学校的宿舍是用办公室隔出来的，一共也就三间宿舍，这所学校，也就一共三位老师，二十三个学生。 所以每一位老师需要同时教几门课。 霍子霖就住在其中一间宿舍，睡的不是几十万的床垫，而是铁床，上面就垫着一床棉絮和床单，这一到冬天很冷，就算是现在盛夏，到了夜里也冷。 现在人们生活好了，稍微有条件的就去县城里读书了，而留在这所学校的，基本都是留守儿童，有的也是父母不在了，跟着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的。 霍子霖冷的有些睡不着，这里没有空调，房间里的陈设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一张床，两张桌子。 一张桌子，放洗漱用品，一张桌子放书本，就连备课也没有办公室，只能在宿舍里。 霍子霖过了二十多年的好日子，用的都是好东西，一顿饭也许能吃掉上百万，一瓶酒也许就是这片山区几百户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也是到了这里，霍子霖忽然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也觉着自己有用了，不是一无是处了。 虽然他不能在大舞台发光发热，但他能在这，用学的知识，给这些孩子们照亮一条亮堂的路。 霍子霖裹紧被子，到了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了。 山里六点天就开始亮了，霍子霖来了这里后，每天七点不到就醒了，然后去操场跑两圈，运动运动。 山里的空气好，霍子霖觉得神清气爽，跑完两圈，太阳已经将天边染红了。 “霍老师，吃早饭了。” 一道温婉的女声传来，霍子霖回头看去，是这里的女老师方菲，负责教语文。 方菲人如其名，长得秀雅非常，也许是山里的水养人，方菲面容素净，素颜朝天，却很耐看，穿着休闲的t恤套装，长发束在脑后，挺温婉的。 方菲来这里支教两年了，她是师范毕业，来这里支教三年就可以调到城里去当老师。 “方老师。”霍子霖走过去打招呼。 霍子霖穿着t恤短裤，运动之后整个人状态很好，手臂和腿上的肌肉力量感都是肉眼可见的。 方菲眉眼里有几分娇羞：“霍老师很爱锻炼。” 霍子霖笑笑：“生命在于运动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