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王八羔子……”王浩的爹一边骂着,一边伸手摸了摸王浩的头。 王浩心中顿时升腾起一种无比幸福的感觉。 我勒个去的,王浩做梦都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老爹摸头杀了。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把这里的鬼物全都灭掉吗?” 王浩的老爹和颜悦色地问着王浩。 王浩更懵了,原来有爹是这样的感觉呀?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眼睛却不争气地四处张望着。 “老爹这个地方怎么怪怪的呀?” 王浩的爹四处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是地脉和地眼,被建成了这个样子,当然怪了。” 王浩不明白他老子说的话,每个词他都懂,地脉和地眼,只是地势下面的脉络。 但是连起来王浩就有些懵逼了。 王浩的老爹叹了口气,似乎对王浩的迟钝有些无奈。 他轻轻拍了拍王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个小王八羔子,地脉和地眼蕴含着大地的力量,能够影响一个地区的气场、运势和人们的生活。 而地眼就是所有气场和运势的中心点。 在这个地方,如果住着一个修者的话,这个修者就有可能会得到成仙。 如果坐着一只妖或者是鬼祟电话,那么这个地方最起码也会出一个妖王或者是鬼王。” 听了老爹的解释,王浩大致上有些明白了。 他老爹的那个时代是几千年前,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在修行,那个时候还没有龙脉那么一说。 所谓的地脉,就是后人口中的龙脉。 在人的眼里,可能算不了什么东西,但是到了后人这里就被改成了龙脉这么贵气的名字。 “爹,那这个地方有这么多的鬼……” 然后没有说下去,他已经意识到了,刚才被他老爹吃掉的那些只是一些不入流的虾兵蟹将。 这些鬼物吓唬吓唬人还可以,估计他们遇到一个稍微厉害点的修者,就会被打得魂飞魄散了。 是这个地方过来的何止一个稍微厉害点的修者呀? 除非那些人全都是骗子,要不然就这些小小的鬼物,没有他爹在,就王浩和陈小飞两个人也能轻轻松松地解决掉。 怎么可能会死这么多人啊? 王浩的老爹朝着前头扬了扬下巴,这间展室是一个长方形的展室。 看似不大,光是长度就得有五六十米。 这爷俩现在刚刚走到展室的中间部位,前面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但是在王浩的位置一个散发着金光的宝座,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那个东西应该就快出来了……” 老爹说了一句,然后嗖地一下,人,忽然间消失了。 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那散发着金光的宝座上了。 “虽然没有我以前的那个好,不过感觉还不错。”王浩的老爹淡淡地说着。 王浩看得那叫一个急呀? “爹,你快下来危险。” 这个时候的王浩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阴气正在向他们袭来。 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他老爹说的那个妖王或者是鬼王。 他本能地掏出几张天都雷符,原打算趁着那个东西还没到,他先布置一下。 可是啊,刚刚布置好一张,那福子就扑了一下,无风自燃。 卧槽…… 王浩心中暗骂,这种情况前所未有啊,他从来没见过,难道这个鬼物已经强大得可以克制天都雷符了吗? 天都雷福都被克制了,那这哥们儿可怎么应付啊? 刚好这边正想着呢,他手里的一张符纸也跟着烧了起来。 王浩赶忙胡乱地把符纸丢掉。 这才看到老爹正坐在宝座上一脸怒意地看着自己,“你个小王八羔子,我说没说,在我面前不要使用你们无忧宫的那些垃圾术法……” 王浩一脸无辜,“人家都马上打上来了,你不叫我用术法,难不成叫我等死啊?” 王浩的老爹气急败坏,“你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想气死我吗?” 见老爹真的怒了,王浩你不敢再犹豫了。 只能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我还当来了个什么厉害角色呢,那不就一个小老头和一个小鲜肉吗?有什么好怕的,小鲜肉是我的。” 说这话的,明显是个女的,但他的声音只是在展室当中回荡着。 王浩却没有看到他人,甚至连鬼体都没有看到。 老爹这个时候也不讲话了,只是坐在那把金光闪闪的宝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 王浩好无可奈何,只能再次合上双眼,按他老爹说的,释放出体内的妖气。 看来要是不能把这只鬼物变成一团营火吞下去了。 自己的老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一次,触手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就是这一方天地当中的无数尘埃,他能感觉到其中所有的东西。 但他感觉到了阴气的流动,却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自己靠近。 正当王浩满心疑惑的时候,一只冰冰凉凉的小手,轻轻地抚摸在他的脸庞上。 “呦,皮光肉滑的,好喜欢呀……”一个女声在王浩的耳边娇滴滴地说着。 豆大的汗珠从王浩的额头上滴了下来,他竟然没有感受到那只鬼物靠近自己。 他身上能感知鬼物的符纸,恐怕全都被他老爹的暗中作废了。 老爹又不让他使用常用的术法。 现在人家就在自己的旁边调戏着自己。 王浩当即心愤。 手轻轻地往下一压,那股子反弹的力道立刻出现在他的手里。 经过了上一次教训,这一次他并没有死命地压下去。 而是循序渐进地,一点一点地往下压。 那鬼物屹然不动了,与此同时,那股子向上的反弹力也越发的强大了起来。 这一下就不是轻轻地摁下去的了。 王浩只能再次用足了力气,但是这一次想象中的魂体爆炸并没有出现。 而是那女鬼的笑声更加的尖锐了起来,“想杀我,你还嫩了点儿……” 女鬼说话间,王浩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而且还湿漉漉的。 他本能地睁开眼睛。 眼前站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女人,一个吊死的女人。 面色铁青,两只眼睛只有暴露出来的红色血丝。 而此时,那鬼东西正用一条长长的舌头勒住了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