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黄家二少的话，农民工的心情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一想到不用工作，还可以白拿工资，这帮农民工躁动的心情终于被平复了下来。 农民工和记者都安静了，但让警察头疼的事情，并没有因为这两件事的解决而就此作罢。 一百多人，小凤要逐一地辨认。 虽然，那些当年强迫他的人，他都一直记忆犹新。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样貌上多多少少地也会出现一些变化。 小凤一连认了三十多个人，一个都没有找到。 但是，这些人确确实实当年都在小凤出事的那段时间，在那个工地上做过活计。 三十多人竟然一个也没认出来。 警方有点怀疑小凤的记忆力，甚至怀疑小凤是不是在报假案了。 王浩和陈家二少被带进了一间办公室。 负责案子的警察，跟王浩有过一面之缘。 见王浩来了，立刻起身和王浩打招呼。 王浩还记得这个人，也上前亲切地跟这位警官握了握手。 “王先生，这件事怎么把您给惊动过来了？” 王浩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我过来就是想把幕后真凶抓出来的。” 那警察道，“可是那小凤一连认了三十多个人，却一个也没认出来，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那些人的样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变化，有的长了胡子或者有的剃了胡子，有的变胖了，有的变瘦了，这都会影响到辨认的结果。 我们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啊。 哦，对了，听说今天的那具尸骨也是您发现的，我们可得替死者感谢你啊？” “哎……”陈小飞和黄家二少全都不约而同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官方话说得比什么都好听，其实你们心里不知道怎么骂王浩呢？ 好端端地搞出一桩人命案，原本就很忙的工作，这又来了一百多号人，你们不在心里偷骂王浩就已经不错了。 还感谢！ 这官方的场面话，让这位警官说得是虎虎生风啊？ 王浩笑道，“你放心，我有办法，给我二十分钟我就能搞定？” “啊……” 那警察惊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他们整个刑警队的警察，从接到这个案子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马不停蹄地忙了将近六个小时，可是案子却丁点起色都没有。 眼前的这个小子，没有任何刑侦经验，二十分钟就能找到凶手，他这不会是吹牛的吧？ 即便他不是吹牛，他真的能在二十分钟的时限里搞定这件事情。 那叫他来做警察就好了，还要我们干什么啊？ 那警察心中暗想，但面上却是一副谦卑的模样。 人家毕竟是军方的顾问，背后有军方撑腰，绝对不是他这个小警察能够对抗的。 王浩从包包里掏出一沓符纸。 找来十把椅子，把这符纸贴在凳子的背面，然后让那些农民工依次坐下，你们审问他们就可以了。 “啊，就这，你让我们怎么审！搞张符纸贴在凳子底下，人家就会实话实说了吗？” 王浩没听懂人家警察的意思，笑着说道，“你们只要问有没有参与凌辱小凤就可以了？” “就这样吗？”那警官你一脸的难以置信。 旁边的皇家二少也是同样的表情，看向陈小飞。 但发现陈小飞却是云淡风轻，他也立刻觉得自己有点多虑了，既然请了王浩，那就得百分之一百的相信王浩。 “好，我们试一下。” 一间审讯室里被放了十把椅子，王浩的符纸被贴在了椅子的下面。 十个农民工被请了进来。 “坐下。”负责审讯的警官，高声的喝道。 十个农民工立刻顺从地坐到了椅子上。 “说说吧，你们对那个叫小凤的姑娘做了什么？”负责审讯的警官，面无表情地问道。 所有的人全都面面相觑。 一个看上去，邋里邋遢，给人一种特别忠厚老实的农民工，在角落里轻声地说道。 “那个叫小凤是老张的女朋友，我们都是这么以为的。” 那天下工吃完饭后，我们一群人在工地里面打牌。 玩得很晚了，老张带着那个女生回来了。 他跟我们说那女生是他的女朋友。 当时我们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寻思着老张一个光棍，竟然还能有那么漂亮的女生愿意和他在一起。 我们都为他感到高兴。 老张带着那个女生进了卧房，其实就是我们临时居住的毛坯房。 他们两个在屋子里面，我们在外面打牌，闹哄哄的，有人就提议，看看他们两个在做些什么。 我们这群人就偷偷地去爬门缝。 结果发现，老张在和那个女生亲热。 当时我们都是血气方刚，哪受得了那个呀？ 一个不小心就把门给撞开了。 老张吓坏了，那女生也吓坏了，甚至忘了遮挡自己的身体。 我们都看傻了。 不知道是谁最先反应了过来。 他冲了上去，直接把老张推到了一边。 然后自己压在了女生的身上。 我当时吓傻了。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是我听见有人在喊，不上白不上，我就也跟着冲了进去。 老张想要阻止我们，却被他们按倒在地一通狠揍，揍完了，他们把老张绑了起来，然后拖到了工地的地下室。 其他人继续跟那个女生…… 这一番折腾下来，我们发现时间完全不够，于是我们就轮番请假，请了假的人就留下来，跟女生继续，没有请到假的人就继续去工地，晚上回来了再一起…… 这样的日子一共过了十二天，到了第十二天的时候，有人忽然想起老张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我们这才想起来，老张已经被绑起来丢在了地下室。 我们几个赶忙去看老张的情况。 可是我们去的时候，老张已经没有呼吸了。 有人提议去自首，结果被我们狠狠地修理了一通，那人自然不敢再提。 后来我们想到了一个办法，把老张的尸体藏在承重墙里，这样只要楼不倒，就算是之后的住户进来想要装修，也不会轻易地推倒那堵墙，老张的尸体就不会有人发现。 于是我们连夜把老张的尸体藏进了承重墙里。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男人附和他，“我也参与了，当时他们去处理老张的事情，让我留下来看着那女生，那女生求我放过他，我当时慌成了一批，脑子一热就把那女生给放了……” 我去…… 那审讯的警官在心中不由得暗道，真他吗神了，就那么一张小小的符纸，竟然能让人自己开口说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