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立刻回了小白师叔一个更大的白眼,“我师傅才没你那么变态呢? 这里面肯定有事,而且还被一丝天机蒙蔽了,我刚才掐算过,可是却什么也算不出来。” “被天机蒙蔽了,那岂不是连你也没办法解决吗?”陈小飞第一次遇到王浩也不能解决的事情,不由得抓了抓头。 王浩道,“天机不可动,不可更改,但是也未必不能够看,只是我现在的修行还不够,还需要一点时间。” 小白师叔道,“有些事情既然连补算,都没有办法算出来,那就最好不要再碰了,搞不好会有危险。” 王浩和陈小飞的眼神齐刷刷的放在了小白师叔的身上。 傻子都知道小白师叔有问题,碍着身份的压力,两个人强忍着拔掉小白师叔的肚兜,然后给他来一顿竹笋炒肉的冲动。 王浩无可奈何,但也是真拿这个小屁孩没有办法。 打,打不过人家。 说,也说不过人家。 而且人家还是你的长辈,不管是道门还是佛门,最推崇的就是孝道。 对于长辈要尊敬,那是刻在每一个修道者骨子里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王浩,对小白师叔的说法再不认可,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独自走出库房,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抬头仰望满天星斗,他有些迷茫。 最近遇到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他都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地去分析一下这些事情。 尤其是师门的事情。 他的师傅现在虽然是阴差,但是阳间的事已经是插不上手了。 况且他师傅在临死之前也是希望的,不要再去管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踏踏实实地学上一门手艺,将来有一份工作,娶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这辈子不求大富大贵。 但愿平安就好。 这原本是他师父给他规划的人生。 可是他偏偏不信邪,非要像他师傅那样踏上玄学之路。 这玄学就像武侠小说中的江湖。 里面有各大门派,有形形色色的高手,更多的是天下。 自己在这个江湖当中,连天上一颗小小的星星都比不了。 不及日月,拿什么去撼动星辰? 所以王浩一直想要变强。 只有变强才能长得更高,望得更远。 可是自己的身上隐约出现了一些羁绊。 之前的他无父无母,跟在师父身边,就像是一只雏鸟。 现在师父走了,雏鸟长成了小鸟,虽然羽翼尚未丰满,但总算可以遨游天际了。 可是,就让他觉得一切都在按照他师傅的规划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的时候。 他才发现,他身处的这个江湖,貌似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自己是。被人从一座古墓当中发现的女尸的肚子里挖出来的。 那具女尸就是自己的母亲。 那座墓在哪,自己的母亲又在哪? 刚才的事情虽然被天机蒙蔽了。 但他还是隐约地能够算得到,那个脸上有一道疤,长得和自己几乎完全一样的男人身上,流淌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血液。 他是谁,他又去了哪,就算是死了,他的尸体又在哪? 成了人家的儿子,人家给了你生命,你是不是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陈小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背后。 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静悄悄地看着王浩站在那呆呆地望着天空。 “出来很久了?” 陈小飞道,“有一会了,很少看你这个样子,怎么了。” 王浩苦笑了一下,“没什么?” 陈小飞,建王后的烟抽完了,又拿了一根递了过去,“咱们是兄弟,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都是小事,但真有事的时候,兄弟这儿还有一副肩膀,你扛不住了,兄弟替你扛。” “我去,你们俩恶心不恶心。”两个人正聊着,背后忽然传来小白师叔的声音。 陈小飞扭过头,“不是小白师叔,你是王浩的师叔不假,我们承认,但是你也只是王浩的师叔,你跟我没有关系的,再一个偷听人家说话窃听人家的隐私是犯法的。” 小白师叔轻轻一跳,小小的身体再次落在了陈小飞的肩膀上,“想抓我,你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我没有灵局没有吗?” 小白师叔道,“我虽然不是那个能够改变法则的人,但也不是说什么人想欺负就欺负的。 不想被别人欺负,那就把本事练到家,没本事就想办法学本事去,站在这望着天唉声叹气的有用吗?” 王浩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听着小白师叔的话,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他想着,努力地想着。 最后终于弄明白了。 要变强,只要绝对地强,在这个世上他就能改变规则,如果可以毁天灭地,那让他师傅活过来有那么难吗? 让他的父母活过来,也好像不是那么难的。 又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师叔,你说得话我记下了。” 小白师叔白了王浩一眼,“你以为你的这声师叔是白叫的呀? 你师叔是不靠谱,等你师傅看人的眼光还可以。 别看我老是说他的糗事,我们两个七八十年的感情了。 跟在师傅身边学艺的时候,我们两个只是两个小屁孩。 好不容易到你们这么大了,我们俩就一起出去闯荡江湖,小的时候我们两个比谁厉害。 闯荡江湖的时候,我们比的是谁抓的鬼多出的妖多。 后来我死了,你师傅又收了你当徒弟。 这辈子我不如你师傅,但我只是嘴上不承认。 你小子啊,天赋不错,本事也不错,但有些时候就是太优柔寡断了。 有些时候该干就干,该打就打,咱们无忧宫的人拼到最后一个也不会认怂的。 要不然我现在应该还是无忧宫的掌门呢?” “呵呵……”这次王浩会心地笑了。 小白师叔的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如果当时怂那么一点点,不选得跟人拼命。 那么很有可能,现在小白师叔还活得好好的,无忧宫的重担也不会落在王浩的肩膀上。 “天意弄人呢啊,说说你小子接下来是怎么想的?”小白师叔就像个慈祥的父亲在征求着孩子的意见。 虽然此时此刻,他只有四五岁小孩那么大 而且穿着小肚兜 光着小屁股,但在王浩的心里,他的形象和他师父一样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