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又名《四合院之从钳工学徒到院士》】 韩春明指着桌子上的砚台说道:「就是……你拿出来的这方砚台，我去了两次，不是价钱没讲好，就是钱不够，好不容易钱够了还是晚了一步，被你买走了，你还要……」 李战做恍然大悟状，指着韩春明:「噢！噢噢噢，我想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在鸽子市突然伸手的是你啊？你化妆技术不错啊，我当时都没认出来你！」 韩春明脸色一红，偷眼看了看师父，强行狡辩道:「我那是着急，并不是故意坏规矩！」 关老爷子一头雾水，拿起砚台仔细看起来:「你们俩谁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战看看韩春明，微笑着说道:「春明小兄弟，还是你来说吧？」 韩春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李战让自己说，显然是给他自己留面子，那就说吧:「师父，那天晚上，在雍和宫鸽子市，我攒够了钱……」 关老爷子听完韩春明的述说，看看李战的面色，确定徒弟应该不会有假话，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怒其不争的神色！ 「哼！物不可迷人心，规矩不可破，再有下次……」 韩春明立马站起身来，不敢让师傅说出狠话，跪在师父面前，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师父我再也不会，我一定会控制好自己，不会让外物迷了心智，也绝不再犯规矩！」 李战看到师徒俩的举动，感到有些惊讶，这也太严重了。 他忙替韩春明说好话:「也不能怪春明兄弟，也怪我着急和老板谈价钱，把东西放回了原来位置，让他误会了，以为我放弃了。你可千万别动气。」 关老爷子对李战点点头，转过头瞪了韩春明一眼，「你起来吧，切记入这一行就得守这一行的规矩，回去之后好好把规矩回忆回忆，温故而知新！」 韩春明立正站好正色说道:「是，师父。」 李战:「既然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春明若是喜欢，关老爷子鉴定后，咱们可以商量。」 韩春明:「真的？」 关老爷子哼！了一声，不管噤若寒蝉的韩春明，拿起那方砚台，认真看了几眼。 「这方砚台是用古秦砖制成，质地极密颜色铁青，说是砖头但也可称之为陶器，他也是经过采土、洗料、打胚、烧制等一系列的制陶过程，只是缺少上釉的工序。 制作砚台时也经过了整形、雕刻、打磨、再雕刻的过程，算是一种另类澄泥砚吧。 只不过澄泥砚是先成型后烧制，而它是先烧制后成型。 秦砖汉瓦在唐宋时期，都是制造砚台的上好材料。当然明清也还是有的，直到现代也有。 雕刻的是墨竹图。衙斋卧听萧萧竹，疑似民间疾苦声。署名是郑燮戏做。雕刻的手法并不纯熟，刀法也不是专业刀法，应该是文人自娱之作。 字体上确有板桥之风。 但是我没有见过郑板桥制砚的记录，东西是老东西，但是不能确定是郑板桥亲手制作。 当然也不能说是赝品，只能说是存疑！缺少佐证！」 关老爷子说完，端起盖碗喝了口茶，眼睛瞄了一眼二人。 只见李战认真思考，面色如常无喜无悲，似乎是在吸收他话里的知识。 韩春明先是有些失望，然后是有些庆幸，然后又有些可惜！ 娃还是小，这点心思全写到脸上了，让他师父一览无余。 此刻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有些凝重！ “爷爷，酒菜回来了，我也回来了，我们送去饭厅了” 这应该是小懒猫关小关的声音，怪不得进门时没见到人，原来是买酒菜去了。 「小友，既然酒菜都来了，我们就先去吃饭，其他的回来再说。」 李战跟随关老爷子来到餐厅，分宾主落座，往席面上一看，好家伙！ 葱烧海参、红烧牛尾、宫爆虾肉、醋溜木须、两吃大虾、烩乌鱼蛋汤、主食是麻酱糖花卷。 这一看就是鸿宾楼的招牌菜啊！这可是京城清真餐饮第一楼，菜肴口味纯正，讲究营养，外形美观。 这关老爷子下这么大本钱，是要干嘛啊？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没好到这种程度！ 李战见这么一大桌子美味佳肴，不仅没有惊喜反而心存疑虑！ 老爷子一看李战表情，心想坏了这孩子恐怕没吃过这些，用力过猛把人家吓住了，赶紧往回圆吧。 他也想不到李战坐在家里就能把八大楼的美食吃个遍。 「小李啊，今天请你来有这么几层意思，第一呢，谢谢你帮我修复好了我把宝贝，要不是你我至少得损失一件。第二呢谢谢你上次送我的大鱼，有好些个年头没吃过那么大的鱼了，你没见那鸿宾楼的大厨见到鱼后，直接说不要加工费。第三呢，我这有两件损坏的物件得请你帮忙修复一下，你可不要推辞哦！」 李战一听绕了这么大弯儿就是想修复两件器物，那这顿饭就可以吃了，大不了不收修复费用就是了。「老爷子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儿您吩咐一下就行了，何必见外呢。」 关老爷子见李战神色缓和，就开口说道:「好，我不见外你也别见外，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小关赶紧给……」关老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关小关应该管李战叫什么，叫爷爷显然不合适，叫哥哥或者叔叔也不那么合适。 这时李战开口解围: 「小关叫我李师傅就行了。」 这辈分还真有点不太好分，关老爷子叫他“小友”这是平辈，韩春明叫他“李大哥”也是平辈，小懒猫叫他“大哥哥”还是平辈。只有叫李师傅显不出辈分，聚在一起时就这么叫，分开单独时再各论各叫，省的麻烦！ 「好赶紧给李师傅倒酒，咱们干一杯……」 宾主尽欢之后，关老爷子把李战领到他的收藏室，看样子应该是收藏室之一，因为这里只有瓷器，其他的书画玉器古籍善本一样都没有，而一个收藏大家怎么可能只收藏瓷器一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