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周耀频频点头后,也含泪恳切地述说了下去。 “而且我们夫妻在翊王府做工的这大半年里,与府内的大家伙儿大都相处得挺好的,极少有在别家雇主府里的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 “于是小人和娘子即使是在昨晚的晚膳之后,仍然无法按照颜家主人之命去做。” 周婶子听到这儿,抹眼泪的手又放到了自己的心口拍了拍。 “皇上,民妇夫妻俩是一直都在想着,如此陷害全然无辜的王妃之事,我们实在还是做不出来的。只想让此事能拖多久算多久,也寄希望于颜家主人那边不会……” “他们不会真的对我那个已经是非常苦命的冬儿,危……危及到性命。” 她颤声说到这儿,就连忙打开了大麻袋。 又一边从麻袋里面取出了好些个人形布偶拿在手上,一边继续说。 “皇上、王爷,您二位请看!这些缝制得极好的人形布偶,就是民妇的相公在前晚的寅时两刻之后,匆匆带回了房间之物!” 周耀见此,也赶紧打开了旁边的小布包,拿起一把长针、一沓纸条。 “启禀皇上、王爷,还有这些。” 启明帝、战爵逸听言,立马又看向了周耀这边。 便看到周耀双掌上,除了一沓写着‘颜书瑶’3个字的纸条,还有数不清的、亮晃晃的恐怖长针。 此时此刻,已经许久没敢吱声、也惶恐到不行的颜士臻。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又狠狠的咬了咬牙,旋即一边抬手指着周耀夫妇,一边嗓音发颤的喊冤。 “天啦!皇上、翊王殿下,微臣与家人实属冤枉啊!” “我们颜府上下根本就没人认识这两口子,也没有与之有过什么交集之处,更是没有他俩所说的那些事情。他们定是早就已经被翊王妃给重金收买了,故意来这么陷害我们的。” 颜夫人这一听,也急忙点头、附和。 “是的是的。皇上、殿下,您二位切勿听信这两个卑鄙小人的一派胡言,我们都不认识他俩,又何来的他家孩子在……在我们手上之说?” 说着,她又抬手怒指着周耀夫妻。 “这两口子!他们一定是拿了翊王妃的许多好处,才会这般无耻又恶毒的诬陷我们颜家人的。” 紧接着,颜佑安、颜书瑶、春喜也如法炮制老两口的言行。 他们相继大声的哭诉、喊冤了一通,又叩请圣上一定要为他们颜家人做主。 事到如今。 周耀夫妇第一次亲眼目睹了伪善的颜家人的丑陋嘴脸,真正见识到他们能够完全颠倒黑白的无耻伎俩。 这夫妻二人,当然就与颜家人对吵了起来。 “颜老爷、颜夫人、大公子、书瑶小姐、春喜,你们全都在撒谎!我周耀敢对天发誓,所说的一切全都属实,否则甘愿接受任何的天谴、并且不得好死!” “我也敢对天发誓!明明是你们一再的陷害王妃,敢做却不敢认,现在又如此诬陷相公和我!” 颜佑安死亡凝视着周耀夫妇,冷声嗤笑。 “嘁!这又有什么?你们所谓的对天发誓……也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又不会让你们夫妻真的就受到天谴、甚至是惨遭横死!” 颜夫人恨恨的瞪着这对夫妻:“就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也可以对天发誓。” 颜士臻也冷眼一扫周耀夫妇,阴阳怪气的说。 “呵!也就只有时常装疯狗平白无故的乱咬他人、动不动就诬陷别人的宵小之辈,才会老是以对天发誓来证明自己没有坏心、没干坏事的!” 颜书瑶、春喜听罢,当然又是频频点头、附和着颜士臻他们仨之说。 霎时,周耀夫妇却只能为之气结。 “你们——” “你们这些人,可真是……” 然而叶霜柔并不意外,颜家5人还在砌词狡辩、无耻至极的行径,周耀夫妇根本就吵不过这些人的状况 颜家人纵然如此,那又能怎样? 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们这些人必定惨败的结局! 因为她叶霜柔不仅早有了充分的准备,在回到翊王府之后,她又悄声安排了刘福派人去做了另一件事情。 现在可以说,她是有了万全之策来对付颜家人的。 任他们怎么狡辩也是无用功! 此际的战爵逸,当然又冒出了想对颜家人动口又动脚的冲动。 好在他一看到美娇妻的眉眼间,全是一片了然于胸的云淡风轻之色,连忙就将这种情绪给强压了下来。 而今日首次亲眼看到颜家人丑陋真面目的启明帝,当即蹙眉、眼中也飞过一道寒芒。 就在这时,叶霜柔睥睨着颜家人,清冷开口。 “呵!你们5人真的以为……像方才那般无耻的失口否认、砌词狡辩,令周叔、周婶子根本吵不过你们,就可以把你们从那些邪恶之事中全然摘除了么?” 语毕,她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道:“不不不,你们呀,还是太过天真了一些呢!呵呵呵……” 颜家人被叶霜柔此话、此笑,弄得来又是一个怔忡。 这女人又是什么意思啊?! 在5人都还没能反应过来之时,叶霜柔面向了启明帝:“父皇,臣媳现在请求再传召证人!” 启明帝点点头,抬了抬手:“准了。” 叶霜柔谢过老父亲,这便看向了不远处的庄靖:“庄统领,麻烦你即刻去带那个手脚完全没有问题的人来此。” 她这么说,就是想让颜家人现在想破头的瞎猜一通。 “是,翊王妃。” 庄靖恭敬领命后、快步离去之时,叶霜柔又朝外朗声道:“青鸾,速速送上笔墨纸砚来此。” “是,王妃。” 青鸾的回应声一落下,‘哒哒哒’的小跑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至此,颜家人又在纷纷疑惑着: 叶霜柔这次又会有什么对他们这些人全然不利的证人呢?居然还需要用上笔墨纸砚?! 倏地,颜佑安脑中灵光一闪。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在心中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