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就愈发疑惑不解了,同时也与自家王爷感同身受的那样惶恐不安了起来。 但是在这当下,他也只能按捺下所有的情绪,只管听命照办便可,绝不敢问、也无权问及。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安排,请您稍等!” 战爵逸忙对刘福挥了挥手,待忠仆一离开之后,他即刻就虚软无力的瘫坐回了椅子上。 嗐! 他美娇妻的此举…… 怕是早已知晓袁咏遇刺当晚的那两位华服公子的真正身份,以及那张特制的专属金箔面具,是他战爵逸说谎骗了她的这些事情了。 而且,霜儿还极有可能也明白了: 当初他俩在津安城管辖区内的安居镇郊外看雾凇之际,突然出现的那个熊孩子小虎的那些言行举止,都是有人刻意…… 事到如今,他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 而雍王府,正厅的这边。 战修哲、叶霜柔,这叔嫂二人还在相谈甚欢。 祝安静默的守在战修哲的身后,从旁候命着两位主子的任意差遣,还偶尔会偷瞄一下叶霜柔的那边。 尽管在此之前,祝安重返正厅一见到叶霜柔的真容时,就已经惊掉了下巴。 可他之后还是会忍不住再次偷看一眼,这位传闻中丑若无盐、实则美胜天仙的翊王妃,是不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人?而非他老眼昏花看错了? 但事实一再证明,惊为天人的翊王妃是真真的人啊! 同时,祝安也不由得心里暗叹。 “有着如此旷世美颜、宛若仙女儿似的翊王妃,与俊美卓绝、谪仙那般的翊王殿下,那可真是天生绝配的一对儿佳偶!” “只不过,现在可是苦了我们家王爷啦,嗐……这可有得他受的呀!” 就在祝安心中如此这般的哀叹之际,却蓦地听到自家王爷又在笑问翊王妃了。 “五皇嫂,据此前你我所聊之事,五皇嫂你似乎对凝香阁的产品、运营模式,这些都是了如指掌的啊?” “是否你以前闯荡江湖之时,觉得凝香阁不错、前景甚好,就入股了它的生意?” 叶霜柔听言,顿时愣了一下。 糟糕了! 之前她一直只顾着一味的侃侃而谈,都忽略了自己的言行间会不经意的泄露了一些讯息出来。 七皇弟虽是一个武痴,但人也很聪明的,倘若他察觉到了什么,也很正常。 其实,叶霜柔倒不大担心这些。 “七皇弟所言,非也!”她摇摇头,云淡风轻的微笑着,幽幽解释起来。 “其实是这样的,尽管我生长于洛栀城的大山里,但是也常与我师父、或是我义兄一起闯荡江湖的,甚至是我也会偶尔独自闯荡江湖。” “故而我对近两年崛起的、又辐射到了南方的各地,开起了分店……” “并且还闻名了整个东华国女人圈儿的凝香阁有所耳闻,加上我家乡的一位长辈,后来就成为了凝香阁的总店、即洛栀城城中‘芝兰’店的大掌柜。” “她确曾有对我提及过凝香阁的不少事情,因此我也就耳熟能详了。” 而这位大掌柜,正是将她一手带大的兰姨。 兰姨实则是她母后的贴身婢女兼护卫,其内外武功都非常高强,虽然比不过她那江湖上赫赫有名了许多年的、顶尖高手级别的两位恩师,张世恩与姚红渠前辈。 但也差不了多少的,故而才能跟同样是身手超凡的华叔一起。 在当初那最凶险危急的时刻,把才大半岁在右的她从蜀川国的皇宫之中救了出来。 他们仨逃出生天后,又与她那闻讯匆匆赶来的外祖父汇合。 在此之后,一行4人大多时候都隐居在离蜀川国稍近的东华国的洛栀城,也就是战奶奶的故乡。 只不过,叶霜柔当然不会对他人提及这些内幕之事的。 然而战修哲了叶霜柔之说,连忙点了点头,一副‘原来是这样子’的表情。 随即,他就又听到叶霜柔娓娓道来。 “在我嫁来京城之后,机缘巧合下结拜了一位干姐姐,也关系好到亲如自家姐妹。” “前些天,我那位干姐姐有一个亲戚刚才从南方归来,为她带回了很多的凝香阁的产品,当时恰逢我也在场,她就当即把老款产品和新款产品装成了一箱送给我了。” 对战修哲所述的以上种种,她当然也是对战爵逸这般说过的。 在叶霜柔的观察中,她的夫君是全然相信了她的此番说辞,并且一旁的战修哲现在也是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 可她有所不知,她那位鬼精似的的夫君,其实并未…… 此时,战修哲侃侃一笑,嗓音温润的道:“以五皇嫂你的性情与本事,多的是人愿意跟你做真心的朋友、做交好的姐妹,这真让七皇弟我实在是艳羡不已啊!” 叶霜柔听言,摆摆手,笑了笑。 “哪里哪里!是七皇弟你谬赞我了,其实无论做朋友也好,做姐妹也罢,其实好多的人和事也讲究一定的缘分的。而我这个人呢,素来都是一切随缘就好!” 战修哲点头微笑,无声的表示着赞同。 在祝安看向叶霜柔的眼神里,除了赞同,也还有着无比的敬畏之情。 这位能将他们家王爷,还有那位被世人称为‘修罗爵’、杀伐果断、狠戾冷情的战神翊王殿下收得服服帖帖的女子。 岂不是九天玄女下凡转世?! 倏地,叶霜柔话锋一转,又扯回了她之前的话题。 “而我干姐姐所赠送的凝香阁的产品当中,新产品洁牙漱口丸真的非常好用,而且又有男子所用款的。” “其实你五皇兄已经使用了两三日,用过之后他也觉得特别的好。” “我这便留了薄荷味和黎檬子味的几瓶洁牙漱口丸在翊王府中,供他继续使用。又带了这两种味道的各两瓶送来给你,足够你先用上一段时日了。” 战修哲听罢,立马笑得眉弯弯,朗声道:“五皇嫂你,你居然给了我4瓶呀!” 见叶霜柔微笑着,又点头承认了,他就笑得愈发地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