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又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份突如其来的连番刺激和惨痛打击! 可是无论如何,眼下他唯有时刻待在自家王爷的身边,也才能尽可能的去以防有个什么万一的啊! 在他们仨快到正院的正厅之时。 祝安赶忙边让旁边随时候命的两个小丫鬟去准备茶水、瓜果、点心送到此处,边在小跑着先于两位主子进到了正厅,放下小箱子后,又急着恭迎两位主子进来入座。 战修哲端坐在了靠右的那张主位椅,紫衣女子优雅坐在右排的第一张客位椅上。 祝安则在一旁小心安排着丫鬟们怎么摆放好那些茶水、瓜果等物。 待一切准备都妥当,小丫鬟们退下了,祝安也退在了厅外的廊道上随时候命。 紫衣女子品了一口热茶、吃下一块用牙签插着苹果。 这才看向了已经吃喝了一些,正在静等她解惑的战修哲,幽幽开口道:“雍王殿下,现在我就来向你一一解答你此前的所问。” 战修哲兴奋又欢喜的点点头:“诶!好,请姑娘解惑!” 厅外。 完全是竖着耳朵在听的祝安这一听当即摇摇头,不由得焦急又无奈的心说。 “我的王爷呀,你这是开心得太早啦!一旦翊王妃跟你坦承了她的真实身份,奴才真怕你会承受不住,到时你就不再是蔫巴巴的,而是……” 就在他这般腹诽之际,里面的紫衣女子也在开口朗声道。 “雍王殿下,本姑娘名叫‘叶霜柔’,是西南方的洛栀城人士,目前暂时住在京城的翊王府内。而我所戴的特制金箔面具,正是我夫君战爵逸在前些时日送给我的。” 战修哲听罢,立马就‘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同时他也瞬间就面无血色、双眼呆滞,就连他的眼角、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且是非常难以置信的定定看向叶霜柔,口中喃喃复述她着的话,问道:“你,你的芳名叫,叫‘叶-霜-柔’?洛栀城人士?住在京城的翊王府?金箔面具是……是你夫君战爵逸送给你的?” 叶霜柔眉开眼笑,点头坦承:“嗯,是的七皇弟,你五皇嫂我所言,句句属实。” 没错! 这个紫衣女子,当然就是叶霜柔本人了。 之前她直接跃上习武场那边的围墙,骤然出现在了战修哲和祝安的面前,给到了他俩一个猝不及防。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观察到这主仆二人最真实的反应和言行举止。 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她在王府的大门外静等门童通报给祝安,祝安得到了战修哲许可再出来迎她。 战修哲和祝安都有见过战爵逸的专属面具的,她此次戴着专属面具而来。 那么只要祝安一出来迎她,立马便会认得此面具,加上她一旦用回正常的嗓音说话,很快祝安必会清楚她的真实身份,也会让战修哲即刻知晓此事的。 如此一来,那她想要的效果必然达不到了,所以她只能杀这主仆二人一个措手不及。 尽管她早些天已经从颜书瑶那里听到战爵逸专属面具的由来,她当然也是相信了此事的。 但是她刚才也从战修哲这边套过话,从而得到了再次确认,而且还更加详尽。 除此之外,她又猛地复述了她曾对战修哲说过的两三句话。 让战修哲在讶然之余,也当即主动承认了在袁咏大人遇刺的那晚,她所遇到的两位华服公子,正是战修哲与战爵逸兄弟俩。 此时此刻。 再次得到叶霜柔的点头承认、还那般称呼他以及自称的战修哲,已经彻底的傻完了。 “你,你真是五皇嫂叶霜柔?!” 见他还是难以相信和接受的模样,叶霜柔笑着道:“千真万确!如若七皇弟你还是不信,我也很快就可以证明此事的真假!” 说着,她便朝厅外一瞄,又喊了一嗓子:“祝管家,请进来一下!” 也是处在呆滞状态下的祝安这一听,心里立马‘咯噔’了一声,也迅速回过神来。 他一边迈步往里面走去,一边朗声应下:“是,是翊王妃。” 在此之前,他是怎么也没想到…… 翊王妃竟然会那么直接明了的告诉了他们王爷,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她为何能戴翊王殿下的专属面具。 这位翊王妃,怎就不能委婉一丢丢呀? 可想而知,现在他们王爷的心里真是不知会有多难受的啦! 而叶霜柔又哪会知晓,战修哲与祝安这主仆二人心中暗藏的那些个弯弯绕绕呢? 见到祝安进来,准备着恭敬待命了,她眼底倏地划过一抹狡黠的微光。 ~ 与此同时。 翊王府,正院的书房内。 书案前,正埋首专注于处理一些紧要军务的战爵逸,突然就打了一个激灵,又猛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啊-嚏——” 房外,廊道上。 随时待命的刘福这一听,连忙从本就开着的书房门小跑着进去了。 看向仍在继续埋头苦干的自家王爷,他关切的问。 “王爷,您是否染……染上风寒了?奴才让人给您加一个暖炉进来,再请大夫来为您看看可好?” 战爵逸听罢抬头,虽是一如往常地冷若冰霜的看向对面的忠仆。 但他的寡淡眼神里,却透露着一抹‘你还真是小题大做’的意味,并且幽幽开了口:“不必!本王完全没事,你且退下!” 语毕,战爵逸继续忙事。 刘福见自家王爷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再打喷嚏了。 他,又想到一件事情…… 尽管他们王爷从小至今都比同龄人高挑清瘦,可是因为一直都有内外兼修的习武,从来都没有生过重病,就连伤风之事都是极少有过的。 而方才王爷突然大打了一个喷嚏,一定是鼻间发痒所致。 呵呵呵…… 看来呀,他方才真是紧张过头了,也好在王爷并不怪罪于他。 刘福如此这般的心念电转后,这便很是放心的赶紧恭敬领命:“是,王爷,奴才这就告退。” 说罢,他就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