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些人先是互相看了看、又想了想,随即就点头称好,也都各自量出了他们的随身家伙。 而他们4人自以为是悄声言谈,又岂能躲过听力超凡的叶霜柔的耳朵? 她轻轻勾了勾嘴角,泰然自若的看向,正以包围之势的缓缓靠近自己的这4个人。 他们手持或是刀剑、或是斧锤等兵器,全都恶狠狠的瞪视着她。 叶霜柔见此,不疾不徐的从特制腰带中抽出软剑,瞬间发出‘铮’地一声清脆又响亮的剑鸣。 虽然她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不代表她真的就会轻敌。 她素来都是比较小心谨慎、又顾全大局之人,也始终坚信--‘小心,方可驶得万年船!’的这个观点。 黑衣人见到叶霜柔量出了极其罕见的软剑,全都不由得同时一怔。 旋即,刀疤脸激动呼喝起来:“兄弟们,这个臭娘们儿不能再多留一刻了,她现在一定要死!别忘了我们今天的最终目的,大家赶紧一起上!” 说着,他就率先举起流星锤猛地攻向了叶霜柔,其他3人也手持兵器齐齐围攻而上。 “哼!”叶霜柔冷冷一哼,从容不迫的施展绝顶轻功一跃而起。 她‘嗖’地一下就脱离了这些人的包围圈,眨眼就稳稳的站在了外围,再纤手挽起令人眼花缭乱的剑花。 对着围成一圈4人,叶霜柔继续施展轻功和内力,‘唰唰唰’的展开一阵剑式。 而这些黑衣人顿时感到周遭剑气凛然,看到剑影重重宛若天罗地网将他们牢牢罩住、以及浅青色的身影飞闪而过。 却根本就没能看清楚叶霜柔的武功来路,甚至她是怎么出招的? 他们4个人的身上就全都受伤了,虽然不一定会致命,但是已经行动困难。 此外,原本还蒙着黑色面巾的人,他们的面巾现在已经被叶霜柔的软剑割成几片,碎掉在铺着薄雪的地上特别醒目。 而在这刚刚露脸的黑衣人的脸上,均是有了极浅的血痕。 由此可见,叶霜柔刚才还是剑下留情了的,并没有真的让他们全都成为刀疤脸。 就在刚刚挂彩的黑衣人再次目瞪口呆之际,蓦地又看到眼前一片浅青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他们也随之一声闷哼后,当即动弹不得。 再次被吓得不轻的他们全被封了穴道,但好在没封他们的哑穴。 马脸男敬畏的看向一袭浅青色斗篷、傲立一旁的叶霜柔。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女……女侠,我们都不是你……你的对手,也全受了伤,为何还要封我们的穴道呀?” 叶霜柔听罢,并不看他们,也不回应马脸男,她将软剑收回腰带、取下手套。 片刻之后,她美目一扫马脸男,嗓音淡淡的。 “呵!就算身为普通杀手的你们,现在已经完全威胁不到我的安全了,但本姑娘从来都是信奉——‘小心为上’这一点的!” 叶霜柔的话音一落,一众黑衣人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 此女不仅聪慧过人、机警果敢,其内外武功深不可测、医术和用毒了得、轻功绝顶,也拥有世间罕见的软剑兵器,还如此的小心谨慎。 她呀,简直就是最强的存在! 他们这次所接的活儿,真是有始以来最硬茬儿,让他们破天荒的丢脸丢到天际去了。 叶霜柔,才不管这些人的心中所想。 她迈起大长腿来到王麻子、李胖的跟前,观察了一下二人脸上的情况。 王麻子、李胖的肿脸,当然还是又痛又痒,难受得要死。 “啊!啊——” 他俩既不能动弹,张嘴也说不出话来,现在唯有哑声发出这样的单音节了。 再有,王麻子、李胖也只能时不时的挤眉弄眼、吸鼻拱嘴、鼓腮呼气,妄图借此来缓解一下下,他们脸上难耐的痛和痒。 除此之外,他们二人已经是毫无办法的了。 而其他黑衣人见到王麻子、李胖的惨状,也只能深表同情,却不敢再开罪叶霜柔。 叶霜柔看过王麻子、李胖脸上的情况后,侧头想了想。 美目再次清冷的一扫这两人,又在随身腰包里摸了摸,旋即就对着他俩的脸上双手一挥。 “啊,啊——” 王麻子、李胖见此,生怕会加重自身的惨况,就再次惊慌失措的哑声嘶叫起来。 这实在是太痛苦了,真有生不如死之感! 他俩虽然都是大老爷们儿,可也真的承受不住了呀! 可二人惶恐嘶喊了一阵后,渐渐发觉脸上的痛和痒正在慢慢减轻。 又过了片刻,痛和痒就彻底的消失了。 王麻子与李胖对视了一眼后,兴奋不已的张嘴‘啊’了几声之后,居然又在点头笑了。 其他黑衣人明白,叶霜柔已对二人脸上撒了解药,也纷纷暗自松了一口气。 叶霜柔美目一一扫过还能正常言语的4人,嗓音依旧是无比的清冷和凌厉。 “你们听着!本姑娘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们耗在这里,现在我问你们什么,你们就如实回答什么,否则后果自负!” 这些人听罢,当即一致的点头、称好。 事已至此,他们是绝对完不成雇主交代的任务了。 虽然他们也算得上是杀手、也曾杀过不少的人了,尽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却不会真的为雇主而卖命。 更何况,他们又不是最顶尖的那类终级杀手。 在如此强者的面前,而且此女又是不按常理出牌之人,眼下他们也唯有认栽,先保住了性命再说。 叶霜柔见他们态度还行,便冷声喝道:“你们的雇主是谁?说!” 这帮黑衣人听罢,当即面面相觑之后,又连忙声称,他们真的完全不知道雇主是谁。 “什么?!都不知道?”叶霜柔美目一凛,话语声也更冷了。 “哼!既然你们不肯好好的如实交代,那么你们4个人,也该尝尝王麻子、李胖所受过的滋味了!” 说着,她的双手就要开始动作了。 4个黑衣人见状,当即吓得纷纷惶恐求饶,还一再恳切地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