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敖毅那台手术上下来的kev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直接披了一件白大褂就进了雷诺凡的房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咖啡喝了几口,精神才有那么点回来。 kev顺着雷诺凡看着窗外的视线看了两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疲惫地问道:“外面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 黑眸的视线定格在黑暗中的某一个位置,眼中的神色幽深不可捉摸。 kev全身无力地往雷诺凡后背上一靠,伸出拳头象征性地在他肩上捶了捶:“雷,这次你差点废了敖毅那家伙,要不是我医术高明,恐怕这家伙要在轮椅上度过下半辈子了。” 雷诺凡没动,任由自己的兄弟将整个疲惫的身体挂在自己身上,说话的声音低沉到了极点:“没死么?” 累得跟狗一样的kev挣扎着抬起来瞄了雷诺凡的脸色两眼,然后又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使劲地砸了砸:“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就长住黑冥,时时刻刻跟阿冲那小子形影不离了,敖毅也就没机会对他下手了。” “那你怎么不去住着?”看着窗外的眼神眯了眯,雷诺凡伸手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头推开,转身走向沙发。 “我还真的有想过。”连做了两台手术,kev又累又困,直接闭着眼睛走到雷诺凡身边坐了下来,然后侧过头无奈地咬了咬下唇:“但是放不下小路一个人待在家里。” 雷诺凡推开时时刻刻想要躺倒在他肩膀上的kev,没有语气地问道:“阿冲的情况怎么样?” “有我这个天才医生在,他能有什么事?”kev倒头仰在沙发上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希望自己不会这么快睡着,待会还要去看看小路的情况呢。 “不过敖毅这家伙可没阿冲这么好运气了。”kev歪着头看向雷诺凡,咧嘴笑了笑:“虽然你那三枪都避开了腿部神经,可失血过多差点让那家伙死在我手术台上了。雷少,你是故意的吧?” “雷。”kev突然就神采奕奕地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兴冲冲地盯着雷诺凡的眼睛:“什么时候让我去你们安德森家的军营里看看,听说里面有个军医很不错,能在少量输血甚至不输血的情况下完成整台手术。” “大不了你给我引见,以后我帮你做免费手术,还在我家里给你和你的小野猫免费提供总统套房级别的住宿和服务,怎么样?” “什么服务?”欧阳沂正好进来,就听见kev在跟雷诺凡说什么服务,于是脑子里就立刻闪过一道黄色的影子。 “酒店服务。”kev朝欧阳沂笑着眨了眨眼睛。 欧阳沂脸色不变,笑着在kev对面坐下,扫了一眼雷诺凡之后轻笑:“我刚经过客厅的时候好像听说砚生今天在厨房差点摔倒,然后” 欧阳沂的话还没说完,kev就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心急火燎地冲出房门。 “什么时候学会捉弄别人了?” “就在他说要给你什么酒店服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