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序跟着来到营帐内,看着他们默不作声,想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选择。 “各位,想清楚了吗?” 看着众人都是一副准备斗争黑恶势力的样子,虞听晚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 这是准备做什么?不就是做个选择嘛? 她又没逼迫他们,一个个的,都脑补什么了? 依旧是络腮胡子开的口。 “王妃,我们都想清楚了。” “你们?” 虞听晚挑眉,这么快就团结起来了? “是,”络腮胡子面上突然有些羞愧。 “我们还是想要上战场,建功立业!” “嗯,可以。”虞听晚点点头,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们。 “有志向有目标,你们很不错。” 说完,虞听晚摆摆手,“你们可以回去了。” 众人一个个更加不敢动弹了,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动。 王妃这就放他们走了? 虞听晚正想埋头继续自己的,却看他们一个个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不走?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见状,众人连连摇头,挨个跟虞听晚行礼后,飞快离开了军帐。 虞听晚无奈,这是怕她了? “王妃……”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虞听晚和宋时序一跳,纷纷看向角落处。 “你是谁?” 宋时序皱眉,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找的人里还有这么个存在,也太小了吧? 角落中一个男孩走上前,抱拳弯腰行礼后,直起身子忐忑地看着虞听晚。 “王妃,我想当军医,可以吗?” 男孩有些害怕,他倒是不怕王妃像刚刚那群人说的那样对他,他知道,王妃一定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他担心王妃会看不上他。 “你是本将军挑选的人吗?” 宋时序见他根本不理自己,不由有些郁闷,只得继续问道。 虞听晚也很意外,这小男孩实在是太小了,看着连有没有满十岁都不确定,怎么会在军营呢? “你是谁?” 男孩这次直接跪在了地上,磕了个头后道: “回王妃,小的是火头营负责挑水的张大芽,曾经跟着我爹学写过字,还学过药理,只是后来家中出了变故,我就跟着村里的人来了军营。” 张大芽将自己的来历都说了一遍,然后又冲着虞听晚磕了个头,眼中带着一丝请求。 “王妃,小的能吃苦,小的什么苦都能吃,您就让我和您学医吧!” 这倒是让虞听晚和宋时序意外了,虞听晚微微扭头朝空中打了个手势,暗处的人离开。 而宋时序则是看着他皱眉。 “那我当时可是满军营地问,谁认识草药,你那时候怎么不来找我?” 闻言,张大芽面色通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就在宋时序不耐烦时,刚刚离开的人回来了,还带来了个人。 “启禀王妃,这人是张大芽的同乡,属下过去时,正碰到这人在找他。” 说完,见虞听晚点头,那人闪身回到了暗处。 而跪在地上的两人却是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怎么人没了?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宋时序不耐烦的声音拉回思绪,刚到的张大勇同样是一个响头磕了下去。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大芽不是故意不来的,实在是他前段时间尝了个草药,结果把自己吃中毒了,好不容易好了,这孩子不信邪,又去用那草药抹了双腿,结果双腿都没了知觉,差点以为要砍了才行了,也是今天才能下床了啊!” 虞听晚诧异地看了张大芽一眼,就见他整个脑袋都涨成了红色。 再看看站在一旁的宋时序,同样一脸诧异地看了过来,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哭笑不得。 能怎么说,这孩子还真勇啊! 虞听晚轻咳一声,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那个,大芽是吧?你尝的什么?还有吗?拿给我瞧瞧。” 闻言,张大芽表示那东西都在他被子底下放着,没带在身上。 虞听晚冲他摆摆手。 “那就去拿给我看看。” 张大芽领命离开,虞听晚又让一直跪着的张大勇站起来。 “你给本妃说说张大芽的情况。” 随后又看向宋时序,“去把路丞喊来。” 宋时序伸手指指自己,得到虞听晚的一个点头。 无奈转身出去了,谁让自己现在是人家的跑腿呢,这不就发挥了跑腿的作用了吗? 张大勇不知道虞听晚是要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起来: “王妃,大芽是个可怜的,原本他家中在我们村子也算是富裕的了,开的还有药铺,也是有文化的人家,一家人也是我们村子有名的好人,对村子里颇为照顾。 一个村子里能出个这样的人家不容易,可惜命运捉弄,大芽一家人竟是都葬身火海,全家也就剩了一个六岁的大芽!” 张大勇伸手抹抹眼睛,说到大芽一家,他心中也是难受得紧。 “大芽因为这事儿原本开朗的娃子变得都不爱说话了,在吃了一年的百家饭后,正直朝廷征兵,就跟着我们一起来了军营,正好分到了王爷手下。” 他觉得这也算是老天开眼了,王爷比其他人要好太多。 “也幸好是王爷,听说了大芽的事情后,没说什么,就让他一直跟着我们火头营,只是大芽还是喜欢医术,还想过拜王大夫为师,但那王大夫怎么可能收大芽,戏弄了他一顿,将人给赶了出来。” “大芽也知道了王大夫的为人,从那以后,再也没去过庵庐那边!” 末了,张大勇又道: “王妃,大芽是个知恩图报,肯吃苦的孩子,他定然也是不想放弃他爹祖传的医术,所以才找了过来,若是您觉得他还不够格,就打发了他回去就好,求您了!” 虞听晚听他说完,微微捏了捏眉心,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大芽多大了?” 张大勇刚想说话,只听虞听晚又道:“我要听实话!” 闻言,张大勇瞬间紧张起来,和之前的张大芽一样,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半晌说不出话来。 “王妃,我今年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