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王,再说一遍你要做什么?” 睿亲王满含深意地看着面前男子,他怎会不知,这人是为何要求娶自己的女儿。 这京中传闻都传遍了,眼前这位弘王殿下和这个虞听琳成日出双入对,虽然最近好像少了,可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自家女儿的样子啊! “睿亲王,本王是真心求娶,成婚后必定会和静宜相互扶持,共度一生。” “哦?那弘王殿下能向本王解释一下这个女子是怎么回事儿吗?” 睿亲王瞧着地上被自己女儿打得遍体鳞伤的女子,一点也不同情,倒是觉得这女儿还算有点像他。 原本他对这个在京城待着的女儿不甚上心,只是如今回京需要用到她,才会在大殿之上与她出头。 不过,虽是如此,那也不代表自己就真的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对他无用之人。 沈景明自然知晓自己之前和虞听琳的流言甚多,睿亲王知晓也不奇怪。 “本王与这位虞听琳小姐有些误会,只是当初欣赏这位虞小姐的文采,故邀请过虞小姐几次,不曾想被世人误会。” 虞听琳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那里的男人,心中只觉得天崩地裂。 这个男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就为了娶沈静宜吗?他们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虞听琳看着面前的男人,又看看睿亲王身后站着的沈静宜,当瞧见她眼中从未有过的情谊时,更是觉得晕头转向。 静宜不是说不喜欢弘王吗?怎么如今却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 突然,她想到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沈景明都没怎么找过自己,就连前几日自己莫名做噩梦都没见他派人前来询问,难道是那时候他们就…… “郡主,你不是说你从未心悦弘王吗?” 沈静宜看着她,刚刚还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荡然无存,眼中只剩下了轻蔑。 “本郡主心悦谁关你什么事儿?弘王殿下龙章凤姿,殿下心悦静宜,静宜自是也……”心悦弘王。 有着女儿家的娇羞,沈静宜没有说出下面的话,可意思却众人皆知。 大殿之上,众人还没见过这位静宜郡主这般模样,不得不感叹,这位弘王殿下可真是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啊! “可你明知我与殿下两情相悦,怎可这般抢她人心仪之人?” 虞听琳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呐喊,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谁知沈静宜面上更加不屑,“我知你心仪殿下,可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一个庶女,难不成还在妄想王妃之位不成?我已十分大度,许你一同入府,如今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这话说得虞听琳更加崩溃,“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简直是欺人太甚!” 众人瞧着她的样子,心中同情,但眼中也有不屑。 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当众大喊大叫,她们这些真正的贵女可做不出来。 沈景明瞧着她的样子,突然不明自己当初到底是看上了她什么? 难道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像个疯癫的泼妇? 可他却也知晓,自己不仅想要睿亲王的支持,虞尚书也是他需要极尽拉拢的存在。 随即像是被虞听琳感动了般,不忍开口: “本王知琳儿心中有我,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虽然不能给你王妃之位,但静宜大度,可以让你入府成为本王的侧妃。” 哦豁! 虞听晚被这渣男震惊地眉眼狂抽。 怎么就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能说出这种话来,偏偏! 虞听晚看地上坐着的虞听琳,好嘛!好像有点心动? 只是这种情况,这两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怕是不愿如此被羞辱吧? 果然,虞尚书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弘王如此做派,当真是要羞辱下官了?” 睿亲王更是怒极,一甩袖子道: “哼,本王的女儿郡主之姿,怎可和一庶女一同入府?” 随后,睿亲王拽着自己的女儿便出了殿门。 这是一次性得罪了俩? “是景明考虑不周。” 沈景明见睿亲王已走,连忙对虞尚书表示歉意,目光心疼的看着虞听琳。 而原本正在哭泣的虞听琳被他这么一瞧,心中顿时有了喜色。 她就说,弘王定是心中有她,难不成娶沈静宜是被逼无奈? 是了,沈静宜素来行事霸道,眼瞧着自己有了这么好的姻缘,定是心中嫉妒,所以从中作梗,仗着自己父亲入京非要弘王娶她,定是这样! 自以为看清了这一切的虞听琳心中窃喜。 其实自从长公主说出要弘王选妃之事后,她心中已经有所准备,自己怕是当不成王妃了。 但是没关系,只要能入弘王府,她就有的是本事拿住弘王的心,哪怕自己只能做个侧妃也没关系。 但是她没想到,弘王要迎娶的竟然是沈静宜! 想到自己刚刚还替她出头,心中怨念又起,早知便不替她说话了,就让她被虞听晚那贱人奚落死算了! 也省得跟自己争抢! 热闹看完了,正主也都走了,这场接风宴以睿亲王愤而离场收尾,众人瞧了一晚上热闹,皆道明日这京城又要热闹起来了! 虞听晚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心中依然还在想着这次宫宴上的事情,时不时地摇头感叹。 瞧着二女争一夫的戏码,再想想那文初瑶,别的不提,这位文大小姐还算是拿得起放得下! “晚晚觉得这场宴会如何?” “精彩!实在太精彩了!” 当然,如果前面不是自己也被搅和进去就更好了,她只想当瓜田里的猹,不想做那只被人吃的瓜! “不过,”虞听晚正色起来,看着沈宸礼蹙眉道:“你说他们到底是演的哪出戏?” 不管是最初的信王找茬,后来皇帝出面,再到最后这场戏,虞听晚总觉得不是巧合,整场宴会像是被人设计的一样。 沈宸礼赞许的看着她,肯定了她的想法。 “他们把这大殿之上的人都当傻子耍呢!也不想想在场哪个不是人精,怎么会瞧不出来?” 虞听晚诧异,还真被她猜出来了? “那信王……”真的是要对他不敬? 沈宸礼冷笑出声,刚要开口解释,就听还未离远的宫门口突然传来呼喊声。 “信王掉湖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