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型的血?班上竟然还有孩子的血是rh的? 刚得知三班遭遇了这样一场危机赶来的容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举起了手。 “我是rh阳性,可以抽我的血。” 虽说rh血型系统是仅次于abo血型系统的第二大血型系统,但在国内毕竟是个少数群体。他们家好巧不巧就正好是rh血型的。 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他们容家人每年都会定期做身体检查,并且抽血备用的习惯。 前阵子,容恩恩为了逃跑失去理智打伤老爷子,老爷子年纪大了,伤得又严重,在做手术时几乎把血库里的备用血给用光了。 她们本想着今年多存点血以防止再出意外,倒是没想到,还有人是rh阳性血的。 大家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做生意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正巧又和恩恩那孩子一起遇难,她帮衬点也没什么。 但那护士看了容宁一眼就摇了摇头。 “不行,患者家属我知道你很担心你女儿,可是医学上母女之间是不能献血的。” 容宁愣了一下。 母女? 什么意思? “护士你误会了,我的女儿很早以前就不在人世了。我真的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让我献血吧。” 护士微微蹙眉,叹息一口气: “是……阮筱琉的妈妈吧?我理解你想救女儿的心,可你要清楚:亲属之间一般不可以直接输血,可能会发生严重的不良反应。甚至会危及患者的生命。你们两个长得那么像,那个女孩的脖子上还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点状胎记,连位置都一样。这种胎记遗传的概率本就低,你们长得像,血型一致,胎记也一致。都不用验dna也没人会怀疑你们母女关系的。” 说罢,女护士看都不看容宁,继续朝着走廊这一片的人喊道:“在场的还有谁是rh阳性血的?” 另一头,刚从骨科科室缠着绷带一瘸一拐走出来的程放听到护士喊,立刻回道:“我我我!我是rh阳性血,护士姐姐可以抽我的。不过以防万一我记错,要不验一下?” 女护士看了程放一眼点了下头。 “那麻烦你跟我去验一下血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抽血了。” 程放点了点头 ,哪怕瘸了一条腿还蹦得跟林正英拍的僵尸一样快,就这么风风火火,蹦蹦跳跳地跟着护士走了。 “阿卓,护士她在说什么啊?我和筱筱不过是长得像了点,怎么可能是亲生母女呢?她怎么可能是阿狸呢?那个小护士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 容宁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胎记,靠在幸宏卓的肩膀上,眼神有些涣散中带着不安。 她知道筱筱脖子上有个胎记。 但她从未多想。 她本来就是因为筱筱那张酷似自己的脸,还有冷静又清醒的性子对她生出了好感。加上自己的内心也渴望和她多亲近所以才把筱筱留在自己的身边。 当筱筱进了容家之后,她是真的在阮筱琉的身上得到了情感满足。 她和自己很像,各方各面都很像。 这不是出于讨好她,甚至在某些时候,她会给出一些以养女这个身份说出会十分冒犯的建议。 哪怕家里的管家和保姆说筱筱这样说话实在是有些失了身份而这些被她听到之后,她还是如此,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 就是单纯的,以女儿的身份给她一个意见。 她是知道:筱筱是真的没有一点芥蒂的当她的女儿。 所以她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和她做母女。 她本以为这次出国研学,回来以后她就可以和她一起过新年的。 可她却收到了老师的电话。 一回头,筱筱就已经躺在手术室内了,而那护士却说,筱筱就是她那被换走,连尸骨都找不到的幸理? 这让她怎么接受? 幸宏卓拍了拍身旁一脸憔悴,眼眶泛红的容宁,他也是一肚子苦涩。 但愿筱筱那个孩子能安然无恙吧。刚从骨科大夫那边换好药的暮云柯看着高级病房前,站了一地面色苍白,显然没有休息好的各个同学的家长一时之间也有些愧疚。 她毕竟是个做班长的。 要是能早点察觉花缅那边有问题,想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大家本来开开心心,背着书包出国研学旅游,结果回来是被爆炸的热浪给推过来的,医院呢是全班一起整整齐齐地住进来的。 虽然她也一直觉得大家团结起来,整整齐齐热热闹闹的挺好。 但……这种热闹整齐并不是她想要的。 这是,白也拍了拍暮云柯的肩膀,揉了揉她梆硬的脸颊。 “好啦,我们亲爱的班长大人,你别自责了。本来按照我们的计划,大家都会是平平安安的。谁也想不到,会遇见那种事情。” 旁边的赵枝儿也点了下头,伸出两根指头,把暮云柯脸上的肉往上提了提,戳出两个小酒窝来。 “是啊班长,还是那句话,坏人干的坏事,那是坏人的错,你是不会错的,不要内耗了好不好?我们可是阳光开朗的高中生啊,你是班长,可要起带头作用啊!” 暮云柯勉强地笑了笑:“中校问完你们了?说起来,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爆炸引起的雪崩把路都堵住了,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整个班级24个人,只有她和白也是全须全尾,没收到一点爆炸伤的人。 但因为跟在顾承封身边一直没能睡个好觉,精神也是三班里头最紧绷的,刚被特警接到,她们就陷入了沉睡。 直到刚才才醒来。 白也和赵枝儿对视了一眼,眼底升起恐惧和一丝不解的困惑。 “说来也奇怪,我们当时正在想着找借口脱身,就看到一个长得周周正正,高高壮壮的一男的找人把我和枝枝给捆了。那周正高壮男拖着我们俩就往顾承封那儿走,我还以为我们俩完蛋了,结果那人当着我们的面,拿着枪冲进来就把顾承封给崩了,还是照着脑门崩的。” 赵枝儿听罢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可怕,我们俩话都没说,那男的就上菜就请我们吃了顿脑花,还是生的!我当时吓得嘴巴都张大了,满嘴血腥。” 说着,赵枝儿似乎是想起了那日血腥的一面,瑟瑟发抖地拉住了白也的手。 “也妹啊,虽然我当时就吐了点,但是嘴里的血腥味没少啊,沾染了那人的血我会不会变异啊,你可以心中有他,可我胃里不能有啊!” 白也立刻麻木地抖了下脖子,说话也人里机气的。 “没事哒,没事哒,我心中不会有他,你胃里也不会有他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