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好了爱菜,要安静一些喔?” 此时一楼客厅中,坐在沙发上的奈奈朝着二楼正在抓狂的爱菜招了招手: “已经复习完了吗?那就先下来吧。” “哦——”等到爱菜垂头丧气的走下来,那几个趴在桌上睡觉的家伙还是没有醒来。 其实爱菜这么沮丧,奈奈华她们也能理解。毕竟在复习之前,塞巴斯这几个家伙疯狂的向爱菜撂垃圾话,大有一副要一较高下的样子。 结果这边的爱菜鼓足了干劲,顺利的完成了自己的复习工作,出门一看,那些原本还跟自己叫嚣的家伙,这会儿已经相当安详的睡着了。 这让她有一种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的感觉,想吐血都吐不出来。 这时候,千纱也跟着走下一楼,同样看到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塞巴斯等人,当即脸色一黑,顺手抄起放在一旁的扫帚,拿着扫把杆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安啦千纱酱。”梓姐站起身来搂住了千纱,顺手拿走了千纱手中的扫帚: “就让他们睡一会儿吧,这些家伙可是昨天一整宿都没睡觉呢。” “可是明天就要考试了,这些家伙今天还在睡觉!” 千纱有些怒其不争的瞪了赛巴斯伊织等人的后背一眼。 似乎是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过来,睡熟中的赛巴斯哼唧两声,挠了挠脖子,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没关系啦,与其让他们明天在考场上睡觉,还不如让他们在现在稍微补充一下精力吧。” 奈奈华姐也是笑着这么说道: “况且今天早上的时候,阿寿不是已经检测过他们几个的复习成果了吗?别看这几个家伙平时不着调,但其实学习能力还是挺强的哦。” 千纱听了姐姐的话,脸上不爽的表情也是微微的收了几分,迟疑的点点头: “这么说来的话好像确实是这样,之前这些家伙为了作弊,想了不少的鬼点子呢,脑子应该不差的。” “是吗,那看来明天要稍微的准备一下了” 不管周围的人怎样讨论着,而此时处于睡梦之中的赛巴斯、伊织、耕平三人,却始终像是死猪一样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趴伏在桌子上的身子,伴随着呼吸的节奏缓慢起伏 “咕咕咕”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腹部传来的一阵仿佛胃都搅在一起的饥饿感,还没有睡够的赛巴斯睁开了昏昏沉沉没有精神的双眼。 只不过睁开眼后他仍然是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因为此时的屋内一片漆黑。 “屋子怎么这么黑?怎么不开灯啊?”他如此的嘟囔着,慢慢从桌子上撑起身子,活动一下自己枕在脑袋下早就麻了,没有知觉了的右手。 “我这到底是睡了多久啊?” “你醒了啊塞巴斯,嗝——!之前怎么叫都叫不醒你,还以为你死了呢嗝——!” 忽然的,银时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出现在了塞巴斯的身后。 “银时?其他人上哪去了,怎么就你在这?” 赛巴斯满脸困惑的回顾。后来却发现现在延迟状态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这家伙浑身散发着酒气,衣服凌乱。右手还拿着一瓶不知道什么酒,正靠着墙角,目光呆滞的坐着。 “喂,你怎么成这副鬼样子了?我记得你不是跟前辈他们去沙滩上喝日光酒了吗?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一一” “一瓶?你小子原来酒量这么差,才喝了一瓶就喝成这副鬼样子了吗?” “一车。” 说真的,塞巴斯还从来没听说过用‘车’这个计量单位来算酒的。 “那你还能活着坐在这还真是奇迹啊,要不要把你送去医院洗胃啊?”赛巴斯挣扎着站起身来,却因为两条腿也已经麻得失去了知觉,而一下子重重的栽倒了在了地上。 “痛——”“咚——” 塞巴斯的惨叫伴随着发出的巨大动静,也是成功的把另外两个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家伙给成功的惊醒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地震了吗!?” 因为生活在一个多地震岛国的生存经验,瞬间惊醒了伊织和耕平两人,不顾同样麻了的下半身,就这么趴在地上,用两双手硬扒着上半身,就往屋子外面的庭院开始爬。 “你们两个混蛋!不是地震了,是我摔倒了,快过来帮忙!” 上半身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赛巴斯,以一种羞耻的姿态,嘶吼着向那两个蚯蚓一样往外爬的家伙大喊。 而就在这时,伴随着“啪”的一声,整个世界再次拥抱向了光明之中,原本漆黑的屋子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你们几个,到底在干什么呢?” 千纱从厨房那里走出来,不耐烦的用腰上系的围裙擦了擦手,按下了客厅大灯的开关。 “呜呜呜千纱——” 原本以为自己要葬身于地震的伊织和耕平两人,瞬间鬼哭狼嚎着像舔食者一样向千纱爬去。 “呜哇!你们要干什么?双腿直立行走已经不能满足你们了吗?不准给我靠过来!” 千纱被这两个趴在地上的家伙吓了一跳,连忙抓起了附近的扫帚挡在伊织和耕平的面前,像是扫蟑螂一般,嘴里发出“去去”这样的声音。 “不是的千纱,你别误会!我们好像是因为趴在桌子上睡的太久,下半身已经麻了,我们是想感谢你啊!” “感谢什么的就不必了,既然下半身不能动,那就给我老实的躺好!拱来拱去的多吓人啊!” 千纱这边听到了原因也是松了口气,但也是没好气的斥责着这些家伙。 “那个,千纱”倒在地上的赛巴斯,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与坚实的左臂,成功的将自己从地板上翻了过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将身子靠在附近的沙发上,同时扭过头来,艰难的望向千纱: “千纱,我们已经睡了多久了?我怎么感觉像是睡了一年一样?” “哼哼,你们还好意思说啊?”系着围裙的千纱哼哼一声,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冷笑一声: “呵,虽然没有一年这么夸张,可你们几个家伙,也是趴在这里睡了整整三天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