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一辆车,出了县委县政府大院,去了大王镇。 这里是花生的主要种植区。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大王镇的田野里。 这是一片坡地,一道道的梯田,整修的好像花卷馍一样。 田野里,已经到处都是播种的农人,有的在刨坑,有的在浇水,有的在打乙草胺,有的在盖地膜,还有的挑着水桶,到处去找水。 华夏的农民,从来不会只知道等待。 既然天不下雨,那就不辞辛苦想方设法的到处找水,一桶一桶的挑,一点一点的种,千万不敢误了农时。 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 秦东旭坐在车里,看到一个大约七十来岁的老头,肩膀上挑着一担水,正沿着陡峭的坡路,一步一步的往上挪。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走在他的前方,双手拉着老人的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拉着老人,想替老人省些力气。 坡陡路滑,一老一小,挪动的那么吃力,好像随时都会被压垮在地上! 秦东旭的眼睛忽然便有些湿润。 这就是华夏农民最真实的写照! 从七八岁就开始劳作,一直到死! 艰辛、努力而卑微的活着,好像蚁群中的工蚁。 因为工农业剪刀差的原因,他们付出了最大的辛苦,拿到的却是最廉价的报酬! 可恨娄天正、葛雨生、马崇辉之流,享受着无数农民用血汗给他们的红利,却从来不把农民的利益放在心上,只知道贪得无厌的捞钱! 秦东旭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然后说道:“停车。” 柳胜玉稍稍打了一把方向,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不等车里另外几人明白过味来,秦东旭便已经推门下车,直奔坡上的老人和孩子走去。 众人纷纷下车追了过去。 就在此时,正拉着老人往上走的孩子,忽然脚下一滑,摔在地上。 老人吓一跳,赶紧放下担子,把孩子拉起来,看着孩子被擦破的膝盖,心疼的说道:“小宝,你没事吧?疼不疼?” “别动,我给你撒上点土,消消毒。” 老人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就要摁到孩子的伤口上。 就在此时,却听到从坡下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慢着!” 老人蓦然回首,便看到五个人从坡下面快步走上来。 老人看着走到面前的秦东旭等人,诧异的问道:“你们是找我吗?有什么事情吗?” 吴凯笑道:“老人家,您平时不看新闻吧?连我们县长都不认识?这是我们汉东县秦县长。” 说话间,他用手示意了一下秦东旭。 老人顿时十分惶恐,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哎呀,原来是秦县长!” “我在电视和手机上见过你,只是在这里见到你,太意外了,这才没认出来,您可别怪我这个老不死的。” “秦县长,您可是我们老百姓的大恩人啊!如果没有您,咱们的苦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呢!” 秦东旭一边蹲下身子,检查孩子受伤的膝盖,一边道:“老人家,您这话让我汗颜啊!” “我这个县长就是为全县老百姓服务的。” “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在田里挣扎,这就是我这个县长做的不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