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的,纪委办案是有独立性的,我虽然是县长,但也只是提出一些建议,人家不听我的,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这才给你打了电话,你看看能不能找一下余省长,干预一下这件事?” “其实德明这个人总体还是很不错的,工作积极,有干劲,干工作也有想法,只是有些小瑕疵而已,在我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大动干戈嘛!” 娄天正委婉的说道。 电话另一边,刁德亮的脸已经冷了下来,心中大骂秦东旭和石景天混蛋! 他心中骂人,口中却道:“娄兄,你就不要给家兄开脱了。他这就是咎由自取!” “他不但看不清形势,什么事情都要插一手,而且还贪得无厌!我早就告诉过他,让他收手,要洁身自好,可他总是愚蠢到为了蝇头小利,错过大好前程!” “他接受我党教育多年,竟然还干出这样的事情,简直罪有应得!” “不过他毕竟是我哥,我父母没得的早,都是他把我带大,就这样看着他坐一辈子牢,我实在心中不忍。” “天正兄,我替我哥谢谢你为他做的一切!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以后看我行动!” 娄天正顿时感觉好像吃了蜜一样舒服。 刁德明出事后,自己迫不及待的去找石景天,为刁德明开脱,然后叭叭的为刁德亮报信,不就是为了让刁德亮欠自己一个人情嘛! 现在人家已经领了他的这份人情,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必要的时候,刁德亮可能就给自己帮大忙! 而且,刁德亮出手,刁德明的问题便极有可能不会被深挖,这对他也有极大的好处。 刁德明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刁德明出事,他脸上也无光,甚至还要承担相当一部分责任! 同时,刁德明作为他的嫡系,知道他很多事情,如果刁德明撑不住了,可能会胡言乱语,把他也牵扯进去。 现在刁德亮接手,一切都可以向好的方面发展了。 娄天正想着这些利弊得失的时候,刁德亮已经开始谋划找谁的关系,能救出自己的哥哥了。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老领导,现任常委副省长余海东,如果余海东插手这件事,难度应该不会很大。 但是老领导一向是个非常爱惜羽毛的人,自己的哥哥贪腐在先,而且数额巨大,又只是一个小小的教体局长,老领导未必会出手。 他说不定还会把自己训斥一顿。 可是这件事如果不请老领导出面,又能请谁出面呢? 他想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暗道:“对了,我为什么不请靳笑周帮忙呢?” 刁德亮一直称靳笑周师兄,因为靳笑周也曾经当过余海东的秘书,而且靳笑周是刁德亮的前任。 因为两人曾经先后服务于同一个人,所以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靳笑周也一直很照顾刁德亮。 靳笑周晋升天州市常务副市长,刁德亮还专门跑了一趟天州市,为靳笑周贺喜。 事不宜迟,刁德亮立刻便拨通了靳笑周的电话,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和靳笑周说了一遍。 “师兄,我那个哥哥自己没有原则,管不住自己的手,实在是罪有应得,可是我父亲没的早,我小时候一直都是哥哥照顾,现在看他要身陷囹圄,实在心中不忍啊。” “当然,我所求的不过是一个从轻发落,绝不是为我哥哥开脱,如果事实证明,他真的罪大恶极,那就当我啥也没说,就让他自作自受吧,谁让他咎由自取呢?” 刁德亮惨兮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