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摸着后脑勺嘿嘿干笑,变回来的苏贝克拍了温暖的肩膀一下,温暖回过头,眨了眨眼,接着问道:“叔,你给我吃的那个是什么?” “这跟恶龙的内丹差不太多,这个是龙筋的精华,可以补充真气,强筋健骨。”周洛拍了拍温暖的后背。 “有副作用么?”温暖好奇的问道。周洛一脸坏笑“副作用?当然有了,嗜睡就是一项吧。”话音未落温暖就已经睡的像死猪一样了,苏贝克拍他的脸,都毫无反应。 苏贝克把温暖的外衣鞋子脱掉,把被子盖在了他身上,坐在他身旁待了好久才默默走上楼梯。 直到晚间新闻里播报林喜力死在了公园的人工湖里,李德禄才知道自己这几天都没感应到炽烈的气息意味着什么,原来炽烈已经被处理掉了。 这消息有些突然,虽然李德禄知道炽烈不会很听话,但是没想到这畜生居然真的自己出去寻食的路上被人给处理掉了,看着林喜力的尸体,李德禄知道这货应该是出窍逞能被灭了。 追悼会上掉下的眼泪不是给炽烈的,是给自己的,自己选了这么一个猪队友,耗费了这么多的灵力换来的是这样一个结果,内心里真的有些气不过。 李德禄拿着炽烈的鳞片用手捏碎,其他工友还以为李头儿紧握拳头,这举动是发自内心的悲伤,李头儿真是重情重义的人啊。 大家一致认为林喜力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合群,但不像是有抑郁症到去公园湖里自杀的地步。 遗体告别之后,林喜力的尸体被工作人员放进了焚化炉。因为是普通的炉子,所以看不到骨头是怎么捡出来的,只知道骨灰出来都包着红布。 李德禄给抱着林喜力的骨灰站在大厅里,林喜力是个孤儿,没有其他亲人来取骨灰,李德录抱着骨灰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他暗暗生着闷气,这个吃货,居然在觅食的路上就这么消失了! 普通人去向另一个世界的路很是普通,甚至都没有追悼会,没有告别仪式,只是大家看了最后一眼就结束了,这辈子都结束了,似乎对于整个世界乃至身边的人都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李德禄抱着林喜力的骨灰,把它一块块的放在事先准备好的骨灰盒里,工友们都散了,李德禄远远的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儿,站在殡仪馆门口,盯着他手上的骨灰盒看,李德禄没多想就径直走到殡仪馆门前的车站,抱着骨灰盒上了公交车。那女孩儿也跟了上来,坐在了李德禄身后。 红衣女孩走到李德禄身旁坐下,抚摸着骨灰盒“他没有亲人么?” 李德禄看向女孩问道:“你认识他?” “我叫曾心柔,虽然认识他不久他就死了,但是我感觉和他认识像一辈子的事,我爱他,能把他交给我么?”这个红衣女孩微微一笑。 李德禄嘴角上扬“你爱他?你愿意为他去死么?”曾欣柔愣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工人打扮的人能问出这么刁钻的问题。曾欣柔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吸引她注意力的是那双像是能看透每个人的有着犀利眼神的深不见底的暗黑色瞳孔的眼。往下看,是那高鼻梁和坚毅的唇形,他跟炽烈是两种帅,这个人是越看越有味道的男人,而炽烈是第一眼就帅的那种人。 曾欣柔想了一下鼓起勇气道:“如果死后我能见到他,我愿意。”曾欣柔搓着自己的裙摆,忽然抬起头,“我愿意!问我多少次我都是这个答案。”她眼里满是坚定。 李德禄满意的点了下头看向曾欣柔:“见到他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谁杀了他,还可以让你死后替他报仇,你可愿意?” 曾欣柔盯着李德禄的眼木然的答道:“好,我同意。”在曾欣柔的眼里,她只看见了深黑色的摄人神魄的眼和耳边不断响起的“我要报仇”的声音,曾欣柔空洞的眼神站起身走回了后排的座位上。 渺风看到这女孩儿身旁站着一个魂体,在大中午的就出现在活人这么多的地方,实属不易,渺风盯着那魂体看的时候,这个魂体也在打量渺风,等渺风看向窗外的一瞬,魂体飘向他身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我叫林兰,是炽烈的仆人,这些日子我刚刚变成夜游魂,听主人的意思,他出去是觅食,但也是给我寻一个能够吸阳气修炼的的活人……” 渺风心想,原来炽烈还背着他收了个鬼仆,这货粗中有细啊,至少他还留个帮手在世上,嗯,怪不得留她在身边,这是个有冰魄的人,能蛊惑人心,办事的确能事半功倍,我先问问他都跟她说过什么。 “他跟你说,下一步要做什么?”渺风在脑中跟林兰沟通。 “主人说,最近让我勤加练习,适应白天出行,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想到他就……”林兰虽然没有眼泪,但表情很悲伤。 “嗯,你先给我在这丫头周围看着,让她的想法持续停留在复仇这个想法里,必要的时候让她做点梦,托梦,这个你会吧?”渺风盯住林兰,林兰点点头,飘去红衣女孩儿身边。 公交车很快把他们带到了市内,李德禄把林喜力的骨灰盒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装在了办公室的花瓶里。身下的部分全部倒入厕所用水冲了下去。看着水流旋转着带走了这些粉末,李德禄大吼:“蠢货,白费了我的道行让你出来,还好你勾搭了一个我能用得上的阴年阴月阴时的女孩儿能让我派上用场,不然恨不得抓到你家亲人逐个扒皮示众!” 曾欣柔生日会上几个晕倒的同学在林喜力死掉的当天夜里全部恢复意识逐个转醒了,曾欣柔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虽然衣食无忧,但是自己见父母的机会真的太少了,这让曾欣柔从小就觉得很缺乏安全感。 这次去殡仪馆的事情父母当然都是不知道的,父母只是觉得今天看到的女儿有些不一样,但说不出有什么特殊不一样的地方,曾欣柔的妈妈和爸爸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关注一下女儿了,所以决定要上楼和女儿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