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闯大祸

因为昨晚被蚊子折磨了一晚上，今天一早，李青峰煮了粥喂饱小孩后，就去割艾草。 艾草这玩意到处都是，随便割割都能割了两大捆。 不过因为女儿还小的缘故，李青峰只能在老宅附近割。 因为女儿一哭，他就得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儿回去哄女儿。 如此来来回回的干活，看似干了很长时间，可实际上，一个上午的时间，也就真的只割了两捆艾草。 把艾草扛回院子后还得铺开晾晒。 在他干活割艾草的时候，子衡就在老宅基地里玩泥土。 这些泥土不是山上的黄泥，而是黑漆漆的泥巴。 玩了一早上之后，他脸上几乎没有一处是白的。 “没事，洗洗就干净了。” 李青峰在小溪里洗了手，又帮儿子洗。 子衡的手在水里一搓，愣是染黑了一片。 “爸爸，我肚子饿了。” 子衡蹲在溪边，看着阳光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溪水问道：“爸爸，咱们什么时候才有肉吃呀？” 李青峰站起身，看了看周围的群山后，又把目光落在小溪里，说道： “子衡，咱们今天中午先喝粥，等晚上爸爸就给你煮鱼吃好不好？” “好！”子衡使劲点头，肚子好像更饿了一些。 吃过午饭，李青峰便兑现自己的诺言，来到门前的小溪里捞鱼。 只是眼下他什么也没有，既没有渔网，也没有簸箕，只能徒手抓鱼。 虽然视力跟听力都得到了超级强化，可是这个抓鱼的技能它没强化呀！ 即便是他看到了鱼儿，可等他伸手去抓的时候，那小鱼就跟抹了油似的一摆尾就不见了。 尝试了几次都没抓到鱼后，李青峰就放弃了。 因为女儿又哭了起来，他必须要回去哄孩子。 而且，晚上还需要一些木柴生火取暖，他得多留出一些时间砍木柴。 因此，哄好女儿后，就在山脚附近砍了点干树枝回来。 原本以为白天高温，晚上不会太冷，可昨晚发现，到了夜里空气会骤然降温，虽然还不是特别冷，但若是有一堆火也不错。 火堆不仅可以给孩子提供光亮，还能提供一些温度。 今晚的晚餐吃得比昨晚还要晚些。 因为有火光照明，倒也不用急着在夜色笼罩之前忙完一切。 子衡坐在火堆旁边，看着橙红色的火苗不断跳跃，心里有些兴奋，对黑夜的恐惧也不自觉的降低了一些。 只是，等爸爸又把一竹筒白粥拿给他时，他还是没忍住，哭了： “呜呜呜，爸爸，我想吃肉，呜呜呜。” 昨天吃了一天白的，今天还吃一天白的。 一个五岁的小孩哪里受得了。 他正是疯狂长身体的时候，又是最好动的时候，身体的消耗远远超出了身体自身的能量，需要从外头不断的补充能量进来才能持恒。 可是，这都已经两天了！ 两天没见过肉了。 在大伯家的时候，也就是第一天晚上有鸡肉吃。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肉少的可怜，就算是让他一个人吃，他都能吃为完。 李青峰自然知道这些。 可今天是确实没有办法。 他看到儿子脸色有些苍白，就不忍的说道： “子衡，你先乖乖把粥喝了，待会儿爸爸给你冲点妹妹的奶粉喝，好不好？” “好。”听到有奶粉喝，子衡这才不哭，问道， “爸爸，那我们什么时候吃肉啊？” 李青峰想了想，不敢太轻易答应他，怕自己会再次食言，只能说道： “爸爸答应你，等爸爸把咱们家弄好一点，有足够多的时间就弄点肉给吃好不好？” “好。”子衡想着奶粉，咕咚咕咚的喝了两竹筒粥。 晚间给女儿冲奶粉的时候，有意多冲了一勺奶粉，共四勺，足足210毫升的水。 往时女儿只喝一百五左右，想着等女儿喝完剩下了再给儿子喝。 结果，女儿一喝就没停过，愣是把奶全喝完了。 子衡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越看越着急。 等奶粉被妹妹喝了个精光后，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奶粉，我没有奶粉喝了，呜呜呜，你为什么要给妹妹喝完，我都没有奶粉喝了。呜呜呜。” “好啦好啦，不哭，爸爸马上给你冲奶粉。” 李青峰安抚好儿子，放下女儿，又去冲奶粉。 然而，看着已经为数不多的奶粉，捏着勺子的手忍不住抖了抖，把一勺奶粉抖成半勺。 把半勺奶粉兑水50毫升，看起来也是白白的，奶味应该也足够了。 子衡倒是不挑剔，喝着只有淡淡奶味的奶粉已经心满意足。 夜里，儿子女儿睡下之后，李青峰给火堆加了点木柴后也跟着睡去。 今晚茅屋里挂满了艾草，蚊子不来了。 石头床上垫了厚厚的干茅草，睡起来也特别软和。 而且茅屋前还有火堆提供光亮跟暖气，一家人倒是睡了个大好觉。 清早起床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 李青峰刚起身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何茅屋前光秃秃的？ 不仅光秃秃的，还黑漆漆的，像是被火烧过。 他抬头顺着漆黑的痕迹一路往南看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栋挨着他家老宅的破败土房正冒着袅袅青烟。 原本攀附在土砖房上的干枯藤曼跟周围的杂草都已经烧得一干二净，如今正冒着火光的竟是土砖房内的横梁横木。 不好！ 李青峰猛地起身，穿上鞋子就往那土砖房跑去。 可刚跑到一半路程，就见颤巍巍的土砖房轰的一声塌了！ “哎呀，我的房子！” 李青峰呆住之际，土砖房另一侧走出来一个人影。 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 李青峰一眼就认出了老头。 老头叫卢庆林，村里有名的妻管严，比李青河还要严重。 他家就在李青峰四叔家旁边，是一栋二层楼的小洋房。 看到卢庆林望着房子哀嚎，李青峰赶紧跑上前去，一个劲的道歉： “庆林叔，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昨晚我烧了堆火取暖取光，结果” “什么？” 卢庆林虽然五十多岁了，可整个人都精壮得很。脸上黑漆漆的，头发有些秃顶。 他怒目瞪着李青峰，骂道：“是你这个混蛋把我家祖宅给烧了！” “对不起。”李青峰只能不停的说对不起。 本来，昨晚睡前他已经把火堆旁边方圆五米左右的杂草荒草全部清除干净了，还搬了不少的小石头把火堆围起来。 本以为这样会万无一失，可谁知道火苗还是窜了出去，把外边的干草点燃，然后一路烧到了卢庆林家的老宅。 卢庆林挥舞着爪子就要上前挠李青峰。 口中骂道：“王八蛋，烧我家祖宅，看我不打死你！” 祖宅对于农村人来说，不仅仅是一栋房子，更是一份寄托。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村里搞耕地置换的时候，有不少人都没要那白给的几万块钱。 “庆林叔，对不起，对不起！” 李青峰一把抓着往自己脸上挠的手，诚恳道， “真对不起，庆林叔，您先别激动。” “特么的，祖宅都被烧了，你叫我别激动！” 卢庆林一想到当初城里人来村里置换耕地的时候，自己嫌三万块钱少，没把祖宅置换成耕地，而如今却被李青峰这个臭小子一把火给烧了，气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三万块钱呐！ 我的祖宅啊！ 我的三万块钱啊！ 卢庆林见李青峰抓着自己的手完全动不了，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捶打地面，一边哀嚎：“我的钱啊！” ？ 不对！ “我的祖宅啊！我的列祖列宗啊！我对不住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