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宁远将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寻找的唐门毒圣,竟然居住在展家。 唐九给穆南征把完脉,说得与展星辰一样,他的症状治疗过程非常漫长,而且痛苦,如果能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治疗起来将事半功倍。 宁远将军也发愁,他们夫妻对儿子已经是极尽疼爱,可儿子还是毫无生气,身边一旦没有人,他就会寻短见。 展兆康问了穆南征的年龄,得知已经18岁,未婚,建议宁远将军给儿子说一门亲事。 有媳妇时刻守护,将来再有新生命出生,生活就有了希望和盼头。 儿子的身体有望康复,宁远将军首先就有了盼头,立刻写信给夫人,请媒婆挑选适龄的姑娘。给儿子安排亲事。 …… 阮氏发现女儿回来换了衣裳,一问才知道,女儿跳下河去救人。 少不得被阮氏念叨了一通。 “你一个姑娘家,干嘛要跳下河去救人?” 程雪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喝掉,喘了一口气说道:“我要是不救他,他就淹死了。” “你可以叫别人来救。” “当时桥边没有人,那人是个病秧子,等我去喊人来,估计小命就没了。” “可你一个姑娘家,下河救一个男子,会被人诟病。” “诟病啥?我救人难道还救错了,再说,我穿着棉衣,就算湿透了,也没有露出半分肌肤,没事的。” 阮氏也知道这个道理,但这是京城不是乡下,叫女儿这段时间老实在家待着,不出去就没人知道这件事。 …… 唐九给穆南征施针并配了药,当天穆南征的症状就见好,宁远将军大喜,重金诚请唐九到将军府替儿子医治。 唐九说他不上门治病,找他寻医问药的人都要去他的药堂,他过完年就回去。 给穆南征配的药足够服用半个月,宁远将军便带着儿子与展兆康告别回泰州。 展兆康因为在泰州的政绩突出,得了皇上的嘉奖,留京任从四品司农,并赐了新宅子。 升官是喜事,展兆康邀请家人亲戚到家中庆祝。 席间开心,大家难免多喝了几杯,就算是女眷也喝了一点酒。 展星辰一杯酒下肚,只觉得后背发痒,靠着椅背蹭痒痒。 程月发现了,问她怎么了。 展星辰说身上痒。 程月带着女儿回屋查看,只见展星辰的后背红了一大片,怀疑身上沾了什么。 程母见女儿和外孙女出去有一会儿,就去看看。 听到女儿说展星辰的后背红了一大片,程母脸色一变,立马让展星辰把衣服脱下来。 见外婆紧张的样子,展星辰安慰道:“外婆,没事的,可能是沾了什么,或者吃了什么东西过敏,等会我吃点抗过敏药就好了。” 把衣服穿好,展星辰找出了抗过敏药吃下,回到宴席上继续和大家畅饮。 宴席结束,程母问展星辰,后背是否还痒。 展星辰伸手到后背挠了挠:“喝了酒,身上有些热,背后还有些刺痒,不过身上其他地方都不痒。” 程母问:“星辰以前喝过酒吗?” 展星辰说从未,今天是第一次喝酒。 程母说道:“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我那里有专门对酒过敏的药,回去给你拿来。” 程月问:“娘,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种药,我怎么从未听您提起过。” 程母笑着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行了,我不多说了,回去给你拿药。” …… 程母回去拿药很快就回来,丫鬟送来热水,展星辰正准备洗澡,程母进来,叫丫鬟出去。 程母把药给展星辰服下,把手中的药瓶给她:“以后最好不要喝酒,如果实在要喝,每年吃一粒瓶子里的药丸,身上就不会发红发痒。” 程月要送母亲回去,程母说:“孩子一晃眼就长这么大了,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想跟星辰多待一会儿。” 展星辰说:“外婆今晚不要回去了,就住在家里,您先到外面等着,我洗完澡就来陪您说话。” 程母笑着说:“外婆留下给你擦背。” 今天喝了酒,身上懒洋洋的,展星辰就没有拒绝。 脱下里衣,展星辰进入热气腾腾的木桶,程母看着展星辰后背,表情凝重。 白皙光洁的后背上,赫然呈现出一只展翅高飞的火凤凰。 凤凰的翅膀延伸到肩胛骨,尾部的羽毛到尾椎骨。 程母用布撩了水在展星辰的身上,轻轻擦拭,火凤的颜色越加鲜艳。 展星辰把手伸在后背抚摸,没有疙瘩,也感觉不到痒。 “外婆,您给的药真管用,我现在身上不痒了,后背的红印子消了吗?” 程母说:“消了。” 给展星辰洗了头,擦了背,等她出浴桶的时候,后背的火凤已经消失不见。 …… 展兆康回到了京城,又升了官,一时间,昔日的发小得到消息纷纷前来恭贺。 三年前因为赈灾有功,裴致远等人都得了皇上的赏赐,并安排了差事。 再见面,曾经的一帮纨绔,脱胎换骨,面貌焕然一新。 谈笑间,裴致远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展兆康。 展兆康接过,问道:“给我什么好东西?” 裴致远说:“这是我欠你的,暂时还不能全部还清,先还一半,剩下的容我再攒两年。” 展兆康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是银票,五万两,便塞回到裴致远的手中。 裴致远皱眉:“你还记恨当年的事。” 展兆康笑着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忘了,就你还记在心里。” 其他人纷纷附和:“我就说兆康不会要你的银票,你还不信。” “是呀,兆康要是真记恨我们当初做的事,他刚回京城就会反击回来,根本不给咱们喘息的机会。” 大家纷纷称赞展兆康为人豁达,不计前嫌,是他们的好大哥。 展兆康笑着与大家推杯换盏。 …… 程父发现妻子从女儿家回来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以为是忙着过年的事情累着了,叫她多休息,拿了银子交给阮氏,让她置办年货。 大年三十,程家有客上门,说是程母的娘家亲戚,程家人都纳闷,他们从未听程母提过还有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