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撒泼的贾张氏见到众人都已经离开，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对着老杨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拿起地上自己的簸篓也回来院里。 老杨笑呵呵的推着自行车进了院里，来到三大妈家门口停好自行车，拎着一个兜子进了三大妈家。 正躲在窗口观察的三大妈见老杨拎着东西走了过来立马迎了上去，头发衣服重新整理过，满面笑容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过打架的样子。 “他杨家大兄弟，你说来了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咱们两家的关系完全没必要。” 三大妈嘴上说着不要，手却很诚实的接了过去。不经意的打开了口子向里面看了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鸡爪子，三大妈立马乐的合不拢嘴。看向老杨的目光那叫一个火辣，吓的他连忙松开手，在门口拽过一个板凳坐了下来。 三大妈也不管老杨拎着东西就进了里屋，把东西放好以后才又兴冲冲的回到堂屋，也搬了一把板凳坐在门口和老杨聊了起来。 通过三大妈的嘴老杨了解到自己离开以后四合院的变化。 前院的赵家和张家调动工作离开了四合院，房子被街道办收了回去。赵家也就是老杨西厢房另两间的住户，听说搬走了老杨瞬间有了想法。 中院易中海评上了八级钳工，工资涨到了99块每月。李家小子高中毕业后进了兴邦公司，听说工资也有50多块钱，关键是福利好，院里没有不羡慕的。傻柱也提了八级厨师，工资也涨到了37块5。贾东旭也考上了二级工，工资涨到了37块。 自从老杨回来了以后，贾张氏就一直造他的谣，弄得附近大院里人尽皆知。 高中毕业的何雨水分配到了棉纺厂工作，毕业以后就没有再回来院里住，住进了棉纺厂的员工宿舍，听人说在和一个小片警谈对象。 后院的刘光天和刘光福毕业以后一直就没有工作，打打零工在街上瞎混，就是两个街溜子。二大爷刘海中考核过了七级锻工，工资是院里的第二高。聋老太太最近待在家里不出屋，说是腿脚不方便，一大妈和傻柱轮流伺候老太太。 许大茂个瘪犊子运气不错，被岳父安排去了兴邦公司做采购员，经常下乡采购，据说可能是大院的收入最高的人。但是许大茂也从来没承认过，谁都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小日子过得非常的潇洒。就是他媳妇儿娄小娥是个不下蛋的母鸡，结婚几年都没有怀上。 三大妈讲的眉飞色舞，太爽了，平时都是大院里的那群老娘们儿聚在一起八卦，但院里的那些事谁不知道呀！这碰到一个愿意听的可劲的吐露。这家来了什么亲戚，那家买了什么东西，那是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 从三大妈那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后老杨连忙打断她继续八卦，起身告辞，在三大妈不断的挽留下离开了四合院，向街道办而去。 老杨来到街道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办事厅，在临近门口的小姑娘那里问道：“女同志，住房申请的相关事宜在哪办理？” 小姑娘也是入职不久，没见过这么帅气的小伙，满脸羞涩的向老杨解释：“是后勤的张主任在管理房屋分配，我领你过去！” 说着就扭捏的起身领着老杨出了大厅，向隔壁的一个房间走去。来到门口小姑娘敲了敲门喊了一声：“报告！” 屋里传来洪亮的女声：“进来！” 小姑娘推门领着老杨进了屋。小姑娘开口报告：“主任，这位同志要办理住房申请，我给您带过来了。” 张主任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小姑娘点点头说：“好的。小张你去忙吧，剩下的我接待就好了！” 小姑娘转头偷偷看了老杨一眼，小脸红扑扑的，在错身而过的时候小声的对老杨说了一句：“我叫张翠芸有时间来找我玩啊。” 说完就羞涩的跑了出去。 老杨尴尬的笑了笑笑向张主任走了过去。张主任也站起身来介绍道：“同志你好，我是后勤主任张素芬，你叫我张姐或者张主任都可以。” 老杨也连忙上前握了握手介绍道：“张姐您好！我叫杨尚进，是原公安东直门分局的干警，现在是退休状态，刚从乡下返回京都准备去单位申请复职。这不是结婚娶妻以后原分配的一间耳房不够居住了，正好我隔壁的房子空闲了下来，于是来咱们街道办咨询下，如果申请房子的话需要什么手续？有什么资格？我好去准备材料。” 张主任看了看杨尚进记忆里里仔细搜索了一下问道：“你是红星四合院前院的杨公安吧？（老杨点头）我也是听说组织给你特殊照顾办理了退休，你办了回乡证明下乡了，当时在咱们街道办还造成了不小的轰动。您这是病症好了？” 老杨接茬道：“张姐，确实是我。去年的时候才从咱们这儿办的手续，回到乡下休养了一年，寻了个偏方吃了半年中药才把这病给治好了。所以咱又回来了，要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本来也是想着在乡下娶个媳妇儿留个后。这不是解放以后中医下乡，遇到个老中医送了个偏方给吃好了。咱好了，又不想拿着国家的退休金在村里头混吃等死，所以这不是带着媳妇儿又回了城里吗，昨天下午才到的。 “这不是今天通过院里的三大妈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我隔壁的屋子是空着的，于是赶忙来街道办申请一下。” 张主任去旁边的档案柜子里翻出来了一份档案，上面是红星四合院的相关房产登记表。张主任翻了翻说道：“嗯，你隔壁的赵强一家确实是外调去了其他省份，房子是两间，面积是大概40平。理论上这两间屋子是由咱们街道办和红星轧钢厂共同管理的，而且理论上是要优先钢厂员工入住的。由于最近没有接到轧钢厂人员入住的通知，我们也是有权利把这房子分配出去的。但是京都的房子一直比较紧张，按照你之前的条件，应该是去申请公安宿舍或公安家属大院的。 “你这个情况特殊分配到了咱们这儿，要说申请或者更换房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有工作单位开具证明。你现在这个情况非常的特殊，我们也没有相关的办理经验，需要给上级打个报告，向上反映一下情况。你看怎么样？” 老杨点点头同意：“我完全理解咱们街道办的难处，我也是怀着对咱们街道的信任来申请的，咱们肯定是要听从组织上的安排。您看需要如何申请？我需要怎么配合一下吗？” 张主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申请表交给老杨说道：“杨同志，拿着这个表填一下，填写完再交给我，我会向上级领导申请。这隔壁的房子我就先给压下来不分配出去。如果申请通过了我就通知你过来办理相关手续，如果没有通过我也告诉你一声，咱们就另想办法。” 老杨接过申请表，连忙道谢：“谢谢张姐了，以后张姐用的到的地方您就开口。别的不敢说，出把力气的事随叫随到。” 接过张主任递过来的钢笔趴在旁边的桌子上，认真的填起了表。 张主任也是一直在盯着老杨观看。在过去的40多年里也是头一次见到长得如此高大帅气的小伙。遗憾的是结婚了，太可惜了，要不然介绍给自己侄女那就太好了。 老杨很快就填完了申请表，收起钢笔一起交给了张主任。确认说：“张姐，您看还需要我怎么配合？” 张主任看完表上的内容后说道：“很好，你填的很符合规定。接下来你等通知就可以了。下午我就报到上面去，估计批示需要十天半月的才会下来。这中间要是有什么变化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老杨站起身来告辞说：“那就麻烦张姐了。既然不需要我配合了，那我也就不打扰张姐工作了。我就回去等消息了。” 老杨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张主任也起身送到了门口建议道：“杨同志你就安心的等消息吧。不过工作的事还是需要尽快处理一下，现在国家对于没有工作的人员是有相关的规定的！一定要重视起来。” 老杨认同的回道：“张姐说的没错。我本来今天就打算回原单位问一问工作的事。这不是因为房子的事儿先到您这儿来报个备。一会儿我就去分局问一问复工情况。” 张主任挥挥手说：“那你快去吧，恢复工作最重要。房子的事你就别担心了，我会替你盯着的，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老杨在张主任的注视下离开了街道办。张主任转身回屋不久，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张翠芸从缝里挤了进来。 “大姑，刚才那小伙子是谁呀？”张翠芸羞涩的凑到张主任旁边问道。 张主任看着满怀希冀的侄女儿说道：“芸儿，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刚才是红星四合院的杨尚进，去年因为病重退休回了乡下休养，病情好转了，昨天才回的京都。人家已经结婚了，是来申请房子的。你可别犯错误让姑担心。” 张翠芸的脸色立马就白了下来，心情低落的回答：“知道了大姑，我这就回去工作了。” 说完扭身就往外走。张主任拉住她开解说：“小芸，不要想不开，好小伙有的是！咱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合适的。你回去想一想，不行就早点回去休息，下午请半天假。” 张翠芸心情低落的离开了屋子回了隔壁。张主任叹了口气自语说：“你说一个男人你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这不是一个祸害吗？唉！希望小芸能想开，大哥家就这么一个闺女可不能出点啥事。这段时间我得盯紧点。” 老杨离开了街道办，骑着自行车转到了前门楼附近。回去分局上班、复职是肯定不可能的。好不容易从体制内出来再回去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老杨骑着自行车在四九城乱窜，也幸好现在不是严打期间，像他这种在街上闲逛的街溜子也没人上前盘查，要不然就他这没有工作，自行车还没有钢印，肯定是要被抓起来的，最轻也是通知家里去领人。 下意识的就转到了前门楼子小酒馆的附近。找了一个没人的胡同把自行车收进空间，溜达着进了小酒馆。 老杨进了小酒馆就先看到屋里摆着几张桌子，一个客人也没有。柜台里坐着一个男人在低头写着什么，看模样应该是蔡全无。 这时服务员凑上来问道：“同志喝酒还是吃饭？” 老杨看了看挂在柜台上的菜牌和堆在一起的酒坛，对服务员说：“给我来一壶老酒，一碟花生米，一盘卤猪头。” 说着就来到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服务员立马唱道：“一壶老酒，一碟花生米，一盘卤猪肉。上菜了您内！” 蔡全无立马低头拿着笔在纸上画了几下就转身去了后厨。时间不长，就端来了酒菜给老杨摆到桌上。说道：“同志，菜齐了，请慢用。” 老杨见蔡全无要走，出声叫住他说道：“同志你等一下，向你打听点事儿。” 蔡全无站住对老杨说：“同志您说什么事儿？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是朋友介绍过来的，朋友介绍说酒馆的老板娘好像是一个叫徐慧真的女人。不知道她在不在？能不能认识一下？” 蔡全无警惕的看着老杨问道：“同志找我媳妇儿有什么事儿吗？现在酒店我蔡全无也能做主，和我说也可以。” 老杨看了看蔡全无说道：“那你是蔡全无？你们啥时候结的婚？我朋友虽然也提到你，但是没介绍你们是两口子！” 蔡全无眉眼中透着一丝得意说道：“我们结婚有几年了！孩子都生了一个了，这不最近又怀了嘛！慧真在家里养胎呢，不知道同志是有什么事儿吗？我可以转告。” 老杨哈哈一笑说道：“蔡老板也不用担心，我也是慕名而来，我朋友介绍徐老板是一个有本事的女人，就凭一己之力撑起来这家酒馆并经营的风生水起，赢得了不少的口碑。我朋友讲给了我听，我也是十分的好奇，我正好最近有时间就过来拜访一下，认识一下这位传奇的女性，以后也许有个帮衬！” 蔡全无的心情也松懈了下来，连忙道：“同志夸奖了。慧真就是这么一个不服输的性子，这些年确实辛苦她了。但是我们真担不起先生的夸赞，算不得奇女子！不过慧真确实不方便见客，还望先生勿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