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港综:港岛大枭雄,从洪兴开始
- 主角一夜之间穿越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港片世界之中,成为了洪兴社一堂主,在激活了系统之后,格局也随之打开。他招兵买马,收集原着中各路猛人、扩充地盘,布局生意,一代枭雄开始崛起……
- 墨菲澜
远来是客7 哒哒哒—— 规律的马蹄声渐远,桥头边卖糕饼的小摊挤过去不少买茯苓饼的客人,突然忙起来的摊主笑得乐不拢嘴,钱匣子里叮咚声不绝。 一切都是缘于之前那位俊秀的哥儿一句评价,甜香味美,入口即化,这哥儿当场就让摊主给包了八包茯苓饼,可见对其的喜爱。 而为这茯苓饼引了一波流量的云澜对此一无所知,他被方文林勒令赶上了板车,这会儿正扶着装有茯苓饼的箩筐东瞧瞧西看看。 现在已经过了早上,前来赶集的人越来越多,汉子们背着背篓,哥儿女娘抱着娃娃,也有像云澜他们这样牵着牛车、骡车的,挤挤攘攘,很快这市集中间的两车道就被堵住了。 行进缓慢,摩肩擦踵,不是被竹编背篓撞就是要小心孩子们手里的糖画竹签,稍不注意鞋都能被踩掉了。 先前团圆两小子还吵着要下地自己走,这会儿也都老老实实地坐在车里的麻袋上,麻袋里是新买的棉花,两小子坐在上面把着箩筐边也和他们小叔叔一样东瞧西看。 “娘亲,松子。”云瑞左手把着箩筐,右手扯了下谭蕾的袖子,指着路边一家卖干果炒货的摊贩,“还有花生和瓜子。” 这些东西可都是过年期间重要的消耗品。 这家摊子铺的大,用石头垫了几张大木板将摊主半包围起来,木板上是用箩筐和麻袋装着的干货,靠里的位置还架了个简易的炉灶,炉灶上面是一口大铁锅,锅里是炒至半熟的瓜子。 虽然这地摊铺的宽,但耐不住云澜这边有两辆板车,两辆车停在人摊位前直接给人的小摊遮了个严严实实。 摊主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见摊位被挡住了也不生气,笑脸相迎不说,还很会做生意的让云澜几人随意抓随意尝。 这家是主卖瓜子的,种类和口味比较齐全,云澜抓了几颗葵花籽,方文林则是捻了两颗吊瓜子,郑悦则是拿了几粒南瓜子。 “您看看,我们家的瓜子都是好货,味道也是一绝,您手里拿的是原味的,这边还有五香的,哦,这个是绿茶味的,也很不错……” 摊主是个健谈的,热情地一一为云澜等人介绍, 云澜又抓了其他几种瓜子和口味尝了尝,确实炒的恰到好处,瓜子也是粒粒饱满,索性就各种都买了些。 他买的还不少,不论斤两只论袋数,像是花生就直接要了三袋,松子一袋,瓜子选了葵花籽、南瓜子和吊瓜子,原味、五香、盐焗、绿茶和核桃五种口味,每个种类每个口味各一袋,不像是买年货倒是像来批发进货的。 他们这一弄,这地摊上的存货就去了一大半,摊主是高兴了,这一单生意顶他一天的营收了。 继续往前走,两边卖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有卖草鞋和竹编的,也有卖古玩字画的,还有卖玉佩银饰的,甚至连风筝弓箭都有卖的。 方文林是善使弓的,家里的墙上还挂着他一直用的那把,这会儿看见有卖弓箭的,云澜便问他是否要过去看看。 汉子总归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夫郎盛情难却,方文林“勉为其难”地过去挑选起来。 云澜对于弓箭不太懂,只觉得这些弓箭都挺漂亮的,方文林拉弓试箭的样子格外帅气,原本看弓看箭的眼睛自然而然地就黏在了自家汉子身上挪不开。 一心挑选趁手武器的方文林没有注意到这些,多次尝试之后选定了一把有着虎背状花纹的弓,云澜付了银钱,坐在车上抚摸方文林的“新玩具”。 他家汉子告诉他这把弓是用槭木做的,弓弦用了牛筋和生牛皮制作,是一把好弓。 弓好不好云澜不关心,汉子说着他便听着并化身嗯嗯怪捧场地应和着,眼睛只关注方文林那张神采飞扬的俊脸。 十两银子买方文林一个好心情,划算。 好心情的方文林自然不会忘了自家夫郎,看见云澜一直摸麻袋里的干货吃怕他吃的口干上火连忙窜出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回来。 文阳镇的山楂又大又圆,挂了糖浆之后更显得里面的山楂果子红艳饱满。 咔。 表面的糖浆放凉变硬有着甜脆的口感,牙齿磕在上面挤压,硬化的糖浆应声破裂,麦芽糖的香甜气味之后是酸酸甜甜的果香。 这家老板的糖葫芦好像还提前冰过里面这个山楂,云澜咬着有咬沙冰的感觉,酸甜冰凉的口感化去干货的燥,清新宜人。 云澜坐在车上一手一串糖葫芦,自己吃一颗,然后将糖葫芦串递到前头给方文林咬一颗,这样你一颗我一颗的不一会儿就解决了两串糖葫芦。 方文林见云澜喜欢便提议直接买一筐山楂果回去,想吃的时候让覃迎春给云澜做。 这个提议云澜举双手赞同,除此以外还买了许多比如山楂糕、果丹皮这类的山楂制品。 有个老妪挑了两筐带泥的生花生来卖,云澜也都包圆了,回家可以做盐卤花生吃。 各类果脯云澜是边走边买,看见了就买一点,不知不觉也攒了一筐。 “咦,这是腌鱼?”云澜坐在堆积如山的板车上,扭着身子去看地上摆着的坛子,坛子口不大,借着天光可以看见里面是一坨一坨抹了料的鱼块,离得近了能闻到一股香辣咸香的味道。 卖东西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瞧着像是新婚不久,那戴着红绢花的女娘瞧了云澜一眼便垂下眼睑,脸颊红扑扑的,似是第一次做这种当众买卖的活计,看起来很是羞涩。 “是酒糟鱼,自家做的,鱼都处理的很干净……” 女娘说了两句便嗫嚅着嘴唇说不下去了,悄悄往一旁的年轻汉子身后躲,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那汉子也是个腼腆的,脸颊黑里透红,话倒是比他家娘子要多一点,“这是我家娘子家乡的特色做法,里面这个鱼是草鱼,腌制之后用大油煎炸再用料翻炒,特别下饭,也耐保存,这一坛子可以吃很久,客人买一坛回去当个下酒菜吧。” 年轻的汉子说完还用筷子从坛子里面夹了一块鱼肉出来给云澜看。 这鱼肉被炸的金黄酥脆,外面裹着姜丝蒜末和粗辣椒,用筷子将鱼肉夹开,里面的肉质呈嫩白色,不论是看起来还是闻起来都很不错。 “行,你给我拿一坛。”云澜并没有犹豫太久,就当是买个新鲜尝尝。 一路走一路买,板车上面堆的坛子、箩筐和麻袋越来越多,有生鲜,也有熟食,还有日用百货。 那些竹编簸箕、小篮子啊,云澜看见了觉得乖巧漂亮也买了几个,还有那些形状优美的陶罐亦或是图案漂亮的瓷碗什么的。 茶叶酒水这些是方文林去挑的,散装的称了不少,成品礼盒类的也买了一些。 “卖鹌鹑哩,卖鹌鹑哩。” 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这一道声音格外抓耳,盖因这小贩的叫卖声跟唱歌似的拐着好几个弯,不管买不买,反正往他那摊位上看的人是不少的。 云澜没想买鹌鹑,但是他想买些鹌鹑蛋,正好这小摊上有便让方文林驾车过去。 “嚯,客人您这是没少买啊,看看我家的鹌鹑嘛,个个都肥哩。” 小贩是个活泼的,一张嘴利索呢,噼里啪啦一个人就能说上好一会儿,和他家卖的那些唯唯诺诺的鹌鹑正好相反。 云澜抬手打住了小贩的喋喋不休,指着竹筐里的鹌鹑蛋让他给称上两斤。 “得勒,我家的鹌鹑蛋啊……”噼里啪啦,叽里咕噜。 等拿了蛋付了钱,云澜让方文林赶紧驾车离开,这小贩莫不是唐僧转世,怎么这么能念。 中午的时候云焕挑了一家卖羊杂的小摊吃午饭,这会儿正是用餐高峰期,小摊旁边的座位都坐满了,好多人都是站着蹲着在一旁端着碗吃。 那家小摊附近是已经没有位置了,故而云澜他们只能停在稍远的地方。 云烨和方文林将两辆车寻了个路边的空当停靠,让云澜和两个孩子留在原地看着东西,他们五个人走路过去买吃食。 五个人买了东西,给了店家几个铜板当碗筷的押金,说好一会儿吃完给人把碗筷送回来。 一人一碗热乎的羊杂汤并着皮薄馅大滋滋冒油的羊肉馅饼坐在自家板车上呼噜呼噜解决了午餐。 两小子特别喜欢这个羊肉馅饼,吃完了午饭都还各拿着一张饼慢慢嚼。 这一逛就是一天,要不是因为路途遥远得提前回家,云澜几人还得再逛逛夜市。 回到城门口的时候,乔胜几人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们那辆板车上面也是堆得满满当当,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会儿看见主人家回来了,几个大人都迎上来帮忙驾车。 这个时间出城回家的人不少,云澜这边的小车队很是引人注目,旁人路过都忍不住多瞅上两眼,心中暗自咂舌这得花了多少铜板才能买这么多东西。 云澜几人倒是不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商量着一会儿直接各回各家,省得来回搬运东西麻烦,云澜和方文林也没什么东西需要回长溪村收拾的,几件衣服而已,下次过去再拿也可以。 “行,等过年了我们一家子再聚。”大嫂嫂谭蕾的一句话一锤定音,三辆车在岔路口分道扬镳。 下午日头被云遮住,温度骤降,方文林给云澜把兜帽戴上,又挪了板车上的东西给掏出来个空缺,垫了装有棉花的麻袋给当坐垫,让云澜坐在这个空缺里躲寒风。 而他自己则是坐在这个空缺的缺口处,面对着云澜,挡住了最后一个漏风进去的方向,并不时从车上的竹筐啊麻袋啊里面给云澜拿些零嘴吃食打发时间。 云澜窝在这个空缺里吹不着一丝寒风,腿上是一把花生瓜子,他用手剥了花生喂对面的汉子吃,两个人的小声交谈被掩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别有一番温情。 车子驶出一段时间后,同行的人和车便少了,到后面直接就只有他们自己这两辆车,这时候也快到清河村了。 有路过的乡亲认出了方家的车,过来打招呼,方文林也笑着挥手回应,随手抓一把花生唠上两句就将人打发了。 因为云澜在晃晃悠悠似婴儿床的小窝里睡着了。 直到进了村子,听见孩童跑闹大人呵斥的声音,云澜才悠悠转醒。 “到了?” 刚睡醒的人懵懵懂懂,声音含在嘴里黏黏乎乎的,让方文林想起来今日吃过的糍粑。 “嗯,刚进村子。”将云澜睡乱的碎发塞进帽檐别到耳后,方文林又伸手探进大氅去摸云澜的手。 嗯,暖和的。 云澜打了个哈欠坐直身子,反握住方文林的手搓了搓,给人本就温暖的手搓得更热乎了才放开,探着身子朝外张望。 咦? 他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将朦胧睡意揉散,定睛仔细去瞧,两秒钟后仍是一脸的疑惑,这才不得不回头去看方文林。 “方文林,我好像睡迷糊了,怎么看见一片空地?”说完还伸手指了指。 方文林连坐姿都没有变过,笑盈盈地点头,“你没看错,那里的确是一片空地。” 得了汉子的准话云澜反而更加迷惑了。 “那里,那里不是崔二娘家吗?我记错了?” 若是云澜回头仔细瞧瞧自家汉子就能看见其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可惜这会儿他完全被那块空地吸引了注意力,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家汉子的异样。 方文林:“唔,看方位,应该是的。” 云澜糊涂了。 他就只是去娘家住了三天,这马家就搬走了?之前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他又转念一想,不对啊,就算人搬走了,房子应该还在啊,怎的直接变成了平地? 这时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家汉子过于淡定的态度。 他转回身子,正襟危坐,“你做的。” 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方文林老实点头。 汉子承认得太干脆,云澜反而一噎,悄摸换了口气才继续问到,“怎么做到的?” 什么威逼,什么利诱,云澜都想好了,只要自家汉子没去杀人放火他都认,哪曾想方文林直接来了一句,“讲道理。” 云澜:“……”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