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么多人骨,这是死了多少人啊!” 经张浩提醒胖子这才注意到珊瑚树下的人骨。 张浩笑了笑:“不多,看样子最多也就十几个吧。” 能够进到珊瑚树这间墓室的都是精英,十几个精英死在这里足以说明珊瑚树的危险。 胖子收回伸到一半的手,围绕着珊瑚树走了一圈。 “张浩兄弟,这也没有机关什么的,下面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机关就是树上那些铃铛,一旦触碰就会发出摄魂的铃声,轻则让人陷入幻境,重则失去意识跟记忆成为一具躯壳。” “嘶……” 胖子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往后退几步不敢离珊瑚树太近。 “设计这个机关的人好歹毒啊,红珊瑚这种宝贝摆在这里,又有谁能够忍住不上手摸两下呢。” 他说的倒是不错,这正是建造沉船墓之人的高明之处。 危险不仅仅来自于机关本身,更来自他对人心的把握。 “小舅,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说得好像你见识过一样?” 吴天真好奇询问道。 “古籍上看到过就记下来了。” 张浩随口说道:“珊瑚树后有一条通道,通往另外一间墓室,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他就绕到珊瑚树后面,穿过通道去往另外一间墓室里。 刚走进通道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进入沉船墓就脱离队伍的阿宁。 此时她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披头散发的倒在地上。 “是阿宁。” 吴天真发现阿宁立马冲上去把她扶起来,轻轻在她脸颊上拍打。 “阿宁,你醒醒。” 一连拍打十几下阿宁才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宁,你真不记得了?” 阿宁皱了皱眉头:“我只记得我在一间墓室里见到一棵挂满青铜铃铛的珊瑚树,然后耳边听见一道诡异的声音,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 胖子闻言大口呼了一口气。 “她这就是触碰六角铃铛中着的后遗症吧,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浩点了点头,阿宁的表现的确是那样子。 不过按理来说她触碰了六角铃铛,全部记忆都被洗掉才是,只是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意外,导致她只失去部分记忆。 忽然张浩想到一个可能,她或许根本就没有触碰铃铛,刚才只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执行她老板派发的某件任务。 至于具体任务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既然在这里等着说明任务还没有完成。 张浩也不点破,只是先让胖子盯着,只要她一动就会暴露此行的目的。 “胖子。” 张浩招呼一声,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注意一下她,有什么轻举妄动你看着办。” 胖子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一行人穿过通道,当灯光照向尽头的墓室时一个个被震惊得目瞪口呆。 里面是一个呈球形的墓室,中间位置高度至少有二三十米,两侧最低的地方也有两三米高。 整间墓室就靠几根横梁跟立柱支撑。 顶上犹如一只碗倒扣一般的穹顶,上面镶嵌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明珠。 墓室的四个角落各有一面直径超过一米的巨大铜镜,将明珠散发的光芒发射到墓室各处。 中间则是被一座长、宽都有十米米的宫殿模型占据。 灯光照射到上面的时候一片金光闪现。 “我的天啊,居然是黄金打造的!” “这么大的模型用到的黄金只怕要上万斤吧!” “墓主人到底是谁,居然这么大手笔。” …… 这么多黄金别说胖子了,张浩也很难不动心。 胖子在发现黄金宫殿模型的瞬间就冲了进去。 他冲到宫殿模型变形,一脸爱惜的抚摸着。 “可惜这么多黄金了,胖爷只能带走一部分。” 说着他就拿出匕首准备把宫殿模型上突出的部分切下来带走。 “胖子,住手。” “天真,怎么了?” “胖子,如此精美,如此规模庞大的宫殿模型你打算把它毁了?” “天真,整个模型这么大,黄金又那么重,完整的肯定带不出去。” “带不出去你也不能毁了它,它是国宝。” 张浩笑了笑,帮腔道:“胖子,天真说的没错,这样的国宝毁了多可惜,再说了你从上面切下来的那点黄金还不如墓里随便一件古董值钱,那又何必呢。” 话是这样说,实际情况是黄金宫殿模型恢弘大气,虽然只是一件模型,但看它犹如身临其境。 这样的宝贝其他人带不出去,但对张浩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所以他又怎么会容许胖子破坏掉呢。 张浩都开口了,胖子自然听话不再打黄金宫殿模型的主意。 “飒飒。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丁玉蝶刚走进墓室就冲易飒询问道。 “哼哼!” 易飒吸了两鼻子点了点头:“没错,跟我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丁玉蝶闻言一喜:“那就说明我们的方向没有错!” 易飒,丁玉蝶两个来海底墓找线索,看来现在距离他们找到线索已经很接近,不然不会表现得那样兴奋。 另外,易飒身上所谓的味道其实就是尸臭味。 张浩跟她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闻到了。 这种味道是被其他人意识占据身体的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只是易飒,丁玉蝶他们这一辈在被家族背后的人占据身体的时候出现意外,这才在获得特殊能力的同时保存了自己的意识。 之前在鲁王宫,张浩他们也是先闻到这种味道,之后那三个人才出现的。 现在墓室里又出现那种味道也就意味着墓室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被其他人意识占据身体的人存在。 “大家小心一点!” 张浩循着尸臭味传来的方向慢慢走靠近。 很快他就发现黄金宫殿模型的正中心位置坐着一具身着官服,全身漆黑的干尸。 臭味正是从干尸身上传出来的。 张浩刚一靠近,干尸猛的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