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羽将陶谦的事情处理好，又询问许掌柜京城那边查到的情况。 许言知道东家的问的是什么，忙将前些日子查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师父让人打探过了，永宁巷里住的那个女人姓赵，在巷子里住了十多年了。” 他在冷家干了也有十年的时间了。是师父万祈年最得意的徒弟，对冷家这位当家人十分了解。 十多年前，正是东家与侯爷情谊最浓的时候。 任谁也不会想到，对东家情根深种的陆侯爷，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外室。 他小心觑着冷清羽的脸色，见她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才又接着说道： “这位赵夫人膝下有一子，今年十四岁，两年前就考上的秀才，据说在凤鸣书院里很受重视。他为人谦恭有礼，聪颖好学，书院的夫子们都很喜欢他。 今年还准备在秋闱中得个前三甲。” 这点与他们家的陆少爷不同。 陆少爷虽然读书不错，但算不上是拔尖。 而且他身上总是有一种恃才傲物的劲。 据说除了魏景仪，他从不与同窗交好，也不把夫子放在眼里，书院的人都是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才对他礼让三分。 “那有查出来这位赵夫人家的男人是做什么的吗？” 冷清羽没有关心别人家的孩子，直接问道。 这家的男人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许言答道：“问了周围的邻居，都说这家的男人姓陆，在外面做生意，每年也回不来几次。 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也没见过那个男人的面。 十多年前赵夫人生产的时候也不在这边，说是去南方找自己的男人，过了一年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个娃娃。” 冷清羽轻笑了一声。 “姓陆，也难为这两人了，隐藏的这么深。” 许言接着道：“调查这件事的人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得到消息之后，师父也给了他银子，直接将人打发了。 所以东家请放心，除了师父和我，冷记布庄里，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冷清羽听出许言是在维护自己。 家中男人出去偷吃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她的脸面肯定要受损。 不过冷清羽现在不太在乎这个。 偷腥的人是陆廷恩，丢脸的也应该是他。 身为妻子，她行得端，坐的正，为什么要替他感到羞耻？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陆廷松和陆廷义那边有什么动静？” 她继续问道。 许言笑了笑，继续说道：“正如东家您所料，这个月初一，陆家那边就闹了一阵子。 听说是陆家二房和三房吵着揭不开锅了，要找陆侯爷打秋风。 咱们的人和府里的丫头熟，据说二房和三房也不做什么过分的事，就是每天一到饭点，就带着全家上上下下十几口的到侯府吃饭。 侯府的老夫人心疼两个儿子，虽然生气，也会让下人好好招待他们。 过了几天，许是见东家没回信，侯爷从库里拿了东西出来给他们，后来才消停了！” “从库里拿了东西？” 冷清羽眯了眯眼睛。 侯府有两个私库，一个是老夫人的，还有一个，是冷清羽的。 冷清羽的私库里面全都是她带过去的嫁妆。 老太太的库房看的死死的，只有她自己有钥匙。 而冷清羽的库房钥匙却有两把，其中一把在侯爷的手上。 侯爷能开的，就是她的那个库房了。 若是放在以前，侯爷主动的朝她要东西，冷清羽可能二话不说就给他了。 可是现在…… 冷清羽轻笑，回去是要好好的盘点一下库房了，看看到底少了什么。 “陆廷义最近去宝斋坊了吗？”冷清羽又问。 宝斋坊是京城最大的赌坊。 陆廷义好赌，以前曾将家中大半的资产拿去赌，还在外面欠下了巨额的债务。 要不是冷清羽出手帮忙，陆廷义的家都得散。 后来老太太以死相逼，陆廷义才总算是收了手。 可赌徒的心怎么可能真的收起来。 上次万掌柜的来信说，陆廷义最近好像又去赌了。 冷清羽让他暗中观察，必要时可以让人出面，借他点银子。 这下冷清羽不打算帮他还债，只想做他的债主。 “去，几乎是隔一天一去。” 许言回答。 “不过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他运气还好着呢，听说赢了不少，暂时没有在外面借银子。” “这个倒不着急。” 冷清羽声音淡淡的，“十赌九输，他早晚有借钱的那一天。” …… 冷清羽这边运筹帷幄，叶欣染也在医馆和李陌计划着去府城开分店的事。 “现在天昌府的人也都知道咱们顺医堂了，再加上雪颜膏的名气这么大，我觉得我们永乐堂打进天昌府的时机已到。” 叶欣染被他的样子逗乐，也被他的心志所感染。 “医馆的大夫伙计，你都准备好了吗。” 李陌早就做了打算，说道：“人我这边早就有备着的，这个倒是不麻烦，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铺子的问题。 我让人在那边看了，临街的，有气派的门面没有几个。 咱们既然住到府城去了，肯定不能像在云通县这样，随随便便找个地方不是。” 看叶欣染对此没什么意见，他又补充道：“我想找个大的地方也是考虑到了雪颜膏的问题。 咱们这个雪颜膏现在卖的这么好，价钱又这么高，到了府城那边，肯定得有一个气派门面，才能配的上它现在的地位和价位！ 毕竟人靠衣装马靠鞍，那成衣阁卖衣服，还要把最贵的衣服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呢！” “我懂了！” 叶欣染说。 不用李陌多说，她也明白宣传的重要性。 目前来看，人们想到雪颜膏，首先想到的是去疤痕，往往忽略了它其他的作用。 叶欣染打算再做点雪颜膏同系列的产品，比如美白的，去皱的…… 这样，一定能够打开更广阔的市场。 “我认识一个人路子比较宽，我还是去求她找人帮着打听一下门面的事吧。” 叶欣染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