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扫房子

傻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关心门外的纷纷扰扰，这使得易中海看了很来气。 他好几次想要找傻柱的麻烦，可是都被聋老太太拦住了。 聋老太太劝说易中海小不忍则乱大谋，时机未到，不要随便再去找傻柱的麻烦，以免让他更加反感。 平静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暂，一转眼就来到了腊月二十四，再有几天就过年了。 这天，傻柱一大早就起床了，腊月二十四是扫房子的日子，赶早不赶晚，傻柱出门买了一把新扫把，绑上长竹竿，就准备清扫屋子了。 四合院里各家各户都在忙活着扫房子的事情，年味儿是越来越足了。 此时轧钢厂还没有放年假，好在今天刚好是休息日，要不这个扫房子的活好多家庭估计都要忙活一整天。 床上的被褥都被收拾利索塞进柜子里了，锅碗瓢盆也都转移到了外面屋檐下。 家具之类的也用旧的床单被罩破衣服给盖住了，傻柱戴着一顶草帽，穿着一身旧衣服，拿着扫把就进了屋子。 北方的屋子总是会有蜘蛛在屋里结网，由于空气干燥，屋顶的青瓦下面的白灰与黄泥的混合物也会落灰下来。 再加上冬季在屋里做饭，点炉子取暖，整个屋顶和墙面总是会附着一层灰尘和油烟的混合物。 所以每年的年底扫房子也就成了每家每户的必备节目，也是寓意着扫清霉运，喜迎新春，来年顺利。 傻柱先是用长扫帚把屋顶和墙角的蜘蛛网给扫了下来，然后开始清扫墙面。 等到屋顶和墙面都扫干净之后，这才把扫把上的长竹竿取下来，开始认真的清扫起了地面。 这个时候的家里的地砖都是那种大青砖，洒上水之后防止扬尘，青砖又能很好的吸收水分，防止屋内受潮。 等到地面扫干净之后，傻柱再把家具上的床单，破布都拿了下来，扔进盆子里准备一会儿拿去洗了。 再把家具表面用抹布擦干净，地面再清扫一遍就差不多结束了。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家里的铁锅，砂锅都拿出去，把锅底的黑灰都锵干净。 这么多活下来，饶是傻柱年轻，还有雨水跑前跑后接水送水的打着下手，也忙活了一上午才完成。 傻柱中午没做饭，趁着中午大家回去做饭，水池没人用的时候，傻柱去把那些旧床单破衣服都洗了，顺便也洗了自己何雨水刚换下来的脏衣服。。 这个年代不兴浪费，这些破布还大有用处呢，打个补丁，做个布袋，做个窗帘都是极好的。 洗完衣服之后，傻柱就带着雨水出门了，中午要在外面吃饭，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秦淮如再过两三个小时左右就要生了。 傻柱和雨水刚走到中院与前院交接的月亮门的时候就被易中海给叫住了。 “傻柱，你先等一下，贾家就剩淮如一个女人大着肚子在家，没办法扫房子。 你既然已经扫好了你家的房子，不如就帮淮如把贾家的房子也扫了吧。” 易中海快走两步拦在了傻柱面前，说出了他自认为理由很充分的要求。 傻柱听了这话差点没忍住抽他两嘴巴，在北方的传统里，扫房子这件事情都是家里的男人干的。 家里男人没了，或者是不在家，女人忙不过来也该由请自家亲戚长辈来帮忙扫。 哪有一个小媳妇儿一人在家，却请邻居家的大小伙子进来扫房子的，这不是糟蹋人吗？ 傻柱只要今天进去扫了贾家的房子，不说自己会被街坊四邻耻笑自己觊觎别人家的媳妇儿，就是贾张氏和贾东旭回来了也会到自己家里来闹事儿。 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易中海这个活了三四十年的王八蛋不可能不懂。 可是他却想着将这样的烂事儿往傻柱身上推，想要算计傻柱，这不是纯纯的坏吗？ 傻柱强忍住怒火冷笑着对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咱四九城的规矩你不会不懂吧，我一个大小伙子去给别人家的小媳妇儿扫房子，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再说了，我跟贾家有仇，他家的事情我不参合，你别来找我。 你是贾东旭的师父，是他的长辈，这事儿还得你来，别人都不行，谁去了谁惹一屁股骚。” 院子里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也都在劝说易中海，说傻柱一个大小伙子，确实不合适，还得一大爷亲自出马。 易中海黑着脸冷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去了，也没回家，直接奔着贾家去了。 傻柱冷笑一声，就带着雨水出去了，再不走，一旦有啥意外，秦淮如提前生了，到时候易中海再找上门就不好拒绝了。 生孩子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再大的恩怨也得放下。 易中海要是真找上门，傻柱要是拒绝的话，那名声可就真的臭了，还是被实锤的那种臭。 傻柱带着雨水来到了街上的一个面馆里，要了一斤炸酱面，特意跟老板交代了分成两份，一份八两，一份二两。 这个时节没有黄瓜丝，只能拿胡萝卜丝和白萝卜丝以及葱白丝代替。 只不过四九城炸酱面吃得主要是肉酱的味道，倒也不是太影响。 两人吃完了面，又逼着雨水喝了小半碗面汤这才离开。 傻柱带着雨水溜达着来到了附近的一个湖泊，四九城人也叫作海子。 这个年代还没有全球变暖和温室效应，四九城的冬天平均气温都在零下十度左右。 那个海子也都冻得结实了，上面有一些半大小子在滑冰。 所谓滑冰其实就是找两块烂瓦片，脚踩着，晃晃悠悠的往前慢慢滑着。 也有弄块木板，一个小孩蹲在上面，后面一个小孩在后面推着往前走的。 旁边倒是有会做生意的出租滑冰鞋，但是那些孩子们大多都没钱去租，只能开动脑筋创造出属于他们的快乐。 雨水看得眼馋，傻柱也去找了两个瓦片，让雨水一只脚踩着一个，蹲在上面，傻柱在后面一推，就能滑出去十几米远。 然后等向前滑的势头用尽，雨水就会失去平衡摔倒在冰面上。 冬天穿的厚，小孩骨头也软，根本不怕摔伤。 雨水兴冲冲的拿着两个瓦片回到岸边，让傻柱继续推她，周而复始，玩得不亦乐乎。 一直到天快黑了，傻柱才带着雨水来到了之前工作的峨眉饭店，让师弟给炒了个菜，来上几个馒头，两碗粥。 现在回去还是太早，搞不好秦淮如还没生完呢，在外面吃完了回去锁上门就睡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再说。 兄妹俩吃饱喝足才接着街道两边店铺的灯笼的光芒回到了四合院。 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贾家门口围了不少人，易中海正焦急地在门口转圈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