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师大图书馆,蒋佳怡懊恼的合上卷子,坐在那里发呆。 “怎么了?”旁边坐着的胡希佳伸过脑袋问。 “刚才做了一套4级模拟题,才答了52分。” “让你天天不吃饭净想着减肥,不知道减肥既影响智商又减胸的么?” “啊!” 蒋佳怡吓了一跳,假装整理衣服,小心的感觉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变化,这才长出一口气。 “一天天就胡说八道,吓死我了。” 胡希佳还想捉弄一下她,见对面的两个男生回来了,笑着把要说的话又憋了回去,用手拄着脑袋准备看戏。 “蒋佳怡、胡希佳,刚才我们俩去超市买东西,顺道在外面的糕点店买了两份小蛋糕,据说很好吃,排了好长的队伍才买到。”戴眼镜的男生递过来两小盒黑色巧克力蛋糕,有独立包装的那种,看着很精致。 “呦,那可不顺道啊,两个方向好不好。”胡希佳无情的揭露男生的谎言。 “看破不说破好吧。”眼镜男生也不尴尬,把小蛋糕一人一盒推到两个女生面前。 “哇!真好吃。”胡希佳打开盒子,尝了一口,立刻小声惊呼起来。 蒋佳怡皱着眉把蛋糕推回去,“我减肥呢,不能吃甜的,不信你问佳佳。” “这个我可以作证啊,佳怡现在连晚饭都很少吃,更别说蛋糕和甜品了。” “那没关系啊,反正现在天气凉了,放着也不会坏,可以饿的时候再吃的。” 眼镜男生又把巧克力小蛋糕推了回来,然后拿笔作出一副很认真学习,谁也别再打扰我的样子。 蒋佳怡有点为难,她不想要,但好像也还不回去了,正在纠结呢,身后伸过来一只手,一下把小蛋糕拿了过去。 “这东西好啊,我刚才也是排了老半天队,这才买到的。” 蒋佳怡回头一看,姜陌笑嘻嘻的站在她身后,一手拎着一盒小蛋糕,一模一样的半点不差。一个是他刚拿过去的,另外一个应该是他买的。 “咦,你怎么会在这儿了?” “找你啊,给你寝室打电话,说你这个时候肯定是在图书馆,我就找过来了。嗯,果然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 蒋佳怡立刻不纠结了,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瞅着姜陌,想知道他是怎么解决这个难题的。 “朋友间讲究个有来有往,这位同学送你蛋糕了,我们也应该回送一点小礼物才是。” 说着,姜陌把眼镜男生的小蛋糕塞到蒋佳怡手里,另外一盒放到眼镜男生旁边。 一换一,谁也不吃亏。 “同学,哪个班的?”眼镜男生有点急眼了。 这个男生总那么时不时的冒出来一下,上次在食堂就是这样,实在让他腻歪透了,跟吃了苍蝇一样 “我是不一般的。” 蒋佳怡赶紧扯了扯姜陌衣袖,把手里剩下的那盒蛋糕也放到眼镜男生面前。 “曹睿,你别生气,这盒也给你。” 眼镜男生瞅着面前的两盒蛋糕,就像看着两坨屎一样别扭,这是蛋糕的事儿么?不过他还是很大方的微笑着说道:“没事,没生气啊。”。 姜陌和蒋佳怡一前一后往外走,没想到胡希佳也站了起来,看样子也想跟上去。 “你干嘛?”姜陌好奇的问。 “和你们一起走啊。” “别闹,有正事呢。” “你们的正事正经不?” 蒋佳怡笑着摇摇头:“正不正经不知道,他要是请吃饭的话,我一定回来带上你。” 看着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图书馆自修室,眼镜男生把两盒巧克力小蛋糕都推到胡希佳身前,“那个男生是谁啊?” “佳怡的高中同学,现在在燕京卖卫生巾呢。” 眼镜男生长出一口气,立刻感觉姜陌的威胁程度降到了0,这么牛x哄哄的,原来就是个卖卫生巾的货,这也不配当他的对手啊。 在图书馆外面,姜陌把海报的事情和蒋佳怡说了下,并强调这个是协会的正式委托,她做不做都行,去外面找人也一样。 “所以,这是一次相当正经而又正式的商业合作交流,没有任何潜规则。” 王哲谈到海报的时候,姜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蒋佳怡,她是美术特长生考的燕师大,学的还是广告设计,实在太合适不过了。 蒋佳怡脸一红,“你这句话听起来就不正经好不好。可是英语4级怎么办,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考试了。” 蒋佳怡既心动又纠结,这是一个不错的锻炼机会,而且她这段也需要钱。系里在外面接活的也大有人在,但那都是大二大三的学哥学姐,至少她们寝室还没听说谁有这方面的想法。 “很小的一个活儿,也没什么特殊要求,你找人帮忙的话,大概一个晚上就能成稿。” “还可以找人?”蒋佳怡眼睛一亮,“那行,我答应了。” 不一会,蒋佳怡拉着胡希佳有说有笑的从图书馆出来了,。 “卫生巾小哥哥,你真是个大好人,每次过来都会有好事。”胡希佳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以后佳怡不收你的话,我都不答应。” 姜陌冲着胡希佳满意的点点头:“就凭这张嘴,你以后肯定能成大事。” 绘图画稿子肯定不能在图书馆和寝室了,蒋佳怡和胡希佳带着工具跟姜陌去了出租房那边。 一进屋,蒋佳怡就皱起了眉头,怎么才一两天没过来,屋子里就大变样了,而且不知道怎么的,看哪里都特别的不舒服。 她找了个借口直奔卧室,看到床上铺着的粉色小猫床单,嘴角微翘立刻又高兴起来,一下子蹦到床上裹着被子滚来滚去。 “呀!你把它换上啦,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特好看吧。” “好看好看。” 姜陌表面淡定,心里其实慌得一批,好在蒋佳怡光顾着高兴,没看出来什么异常,否则今天他就要当场爆炸了。 “别废话了,赶紧去干活,今天教你们进入社会第一课:甲方就是爹。保证你俩一会都累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然后喊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