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域,大夏皇都。 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内,拎着小然然的天泪,身影蓦的自虚空中踏出。 然,刚一出现,天泪便被现场的一幕,给当场整懵了。 为啥嘞? 因为此刻他的分身,正蹲在人的窗户底下,正儿八经的听人墙角。 再听房屋之内,叫声那个大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那啥呢。 可仔细一瞧,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原因那叫声是男的,且还是惨叫,场面也多少带了那么点诡异…… “老大,你咋来了?” 分身眨了眨俩眼,蹲在墙边俩手撑地,模样像极了一只二哈。 天泪见此,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好一会,才憋出了一句:“咋回事儿?” 长这么大,尸山血海都爬过来了,甚至禁地内的诡异之景,他都见过了不少。 可今夜这般景象,他属实没见过。 夜黑风高,黑灯瞎火的,房屋内一男的盘膝坐在床上,边修炼边惨叫,周身不时还会冒出点点幽绿光芒,配上他身躯中不断渗出的鲜血,活脱像一只从地狱中爬上来的厉鬼。 再看房屋外,则蹲着一个身披黑袍,脸戴白色面具,搁窗户底下探头探脑的人。 画面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要来跟幽冥抢业绩呢。 “我也想知道是咋回事儿…” 分身嘟囔一句,郁闷的站起身,盯着房屋内惨叫的少年,解释道:“这半月我不闲着无聊嘛,就在这座皇都中摆起了摊。 几日前,里面那货去我那买了部功法,当时也没多想便卖给了他,结果他练着练着,就这样了。 好奇之下我便来瞅瞅,可刚蹲下没多久老大你就来了。” 闻言,天泪眉毛那是挑了老高,摸了摸下巴,打量了一眼少年后,语气有点儿不确定的问道:“你不会卖假货给他了吧?” “老大你别侮辱我的人品行不?” 分身面具下的嘴角扯了扯,“那功法我保证的比真的还真,都是咱从柳家搜刮来的那些,拿出去卖之前,我还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呢!” “那他咋没把你摊给砸了?” “可能他脑子有坑,你看他都练得这般惨了,竟还在运转功法,说明脑子多少是有点问题的。” “确实!” 一本尊一分身也是有意思,人还搁里面惨叫呢,俩货却是趴在人的窗户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贼起劲。 “他大概是知道自己修炼的后果。” 这时,万卷书插嘴了,话落的一瞬,他之虚影便一步走出了本源海。 嗯?? 天泪与分身齐齐侧眸,神色皆有些惊异,不知为啥,他们竟在万卷书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天生凡命,天生注定的凡人,若不踏修行之路,可一世无忧,若执意踏上修行之路,则厄难不断……” 没管俩货的惊异,万卷书自顾的为两人讲述起了,屋内少年命格的奇特。 天泪两人识趣的没打扰,老老实实的趴在窗户上,安静的听着。 要说宇宙之大,也真个无奇不有,各种体质百花齐放不说,竟连特殊命格都有。 今夜,真真又让他们俩长了一次见识。 “宇宙之大,真是啥鸟都有啊!” 而分身在听完万卷书的讲解后,则由衷的感慨了一句。 天泪不由斜眼,上下瞧着这货,心中颇好奇这张嘴是咋练的? 万卷书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幽幽的提醒道:“此一脉有一尊绝代女帝镇着呢,保不齐…人现在就在这座皇都内哦∽” 此言一出,天泪和分身的眉毛,顿时挑的老高,俩眼也一瞬瞪的溜圆。 天生凡命,注定不能修道的命。 按臭书所言,天道格外关照这种命格,若不踏上修行之路,帝都不一定能杀死这种命格之人,可要是踏上修行之路,凡人捡漏都能要了其的命。 这一脉那所谓的女帝,得是有多大毅力,才能在各种厄难之下,逆天证道的? 且人还极有可能在这座城内。 “咱在这,真没问题?” 天泪两人面面相觑,又眨了眨眼,齐齐把目光转向了万卷书。 “咱在这又没做什么,能有啥问题?”万卷书摊了摊手,语气中同样带有丝丝笑意。 天泪见之,拉起分身的胳膊,一个瞬移便溜到了大街上。 他多机智啊,臭书这嘴脸,摆明了是在告诉他,那凡命一脉的女帝在这大夏的皇都内。 自个一尊巅峰帝,哪怕是封印的修为,可本质就摆在那里,本应一来便能察觉到那等存在才对,可结果却是啥都没感知到。 这说明了啥? 说明那女帝,比他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虽说引一个天生凡命走上修道路,乃是分身的无心之举,但其中因果关系,也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啧,怕啥? 本就是一笔买卖,他给钱,你分身卖功法,就算是有因果,也大不到哪去……” 万卷书啧了一声,闪身回到娃体内的同时,嘴里还一个劲的叨叨。 然而,说着说着,他就没声儿了。 只因此刻的天泪,心思压根没在他话上,而是俩眼直勾勾的不知道在看啥呢? “看啥呢?” 万卷书眉毛挑了挑,好奇抬眸,顺着娃的目光看去。 当瞧见天泪是在看啥时,他的神色当即变得古怪,甚至还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笑吧!” 天泪撇撇嘴,看着迎面走来的几人,眸中有莫名之色闪烁。 不是吹,这一会功夫,他连咋敲人闷棍的姿势都想好了! “老大,惊喜不?” 分身眉毛挑了挑,神色同样带着古怪。 只不过那抹古怪之色,很快被一抹冷笑所代替。 迎面走来的人,何止让他家本尊想敲闷棍,还让他想把人给刀了呢! “惊喜!” 天泪咧咧嘴,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没错,迎面走来的几人,其中有两个他认识,一个是亦煌口中的誉王之子,几月前他与凝儿在这皇都大街上逛时,那货便坐在酒楼上看他们,至今他都记得,那货当时嚣张的目光。 另一个则更牛逼,还想撬他墙角来着。 “那…干他们一票?” 分身试探性的问道,说着还捋了捋袖子,脸上满是跃跃欲试。 说实话,早想干这俩玩意了。 一月前,亦煌府邸被他安置进了一些女子,结果那俩玩意得知后,没少去恶心人。 若非那皇宫之内有一人盯着,早他娘的送这俩玩意去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