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裙女子一脸的杀气腾腾,莲步轻起,瞬间便来到了天泪的床旁。 手中锃亮的长剑,顺势还抵在了娃的脖子上,“你若不出来,我可不敢保证这小家伙会没事。” “你们要闹,可否去别处闹。”精灵女皇蹙眉,淡声一语。 听闻这话,走进阁楼的元初圣主等人,尽皆一怔,这可是一尊祖境啊,精灵族的皇怎么看着毫无一点怯场的架势。 “出来!” 绿裙女子不管不顾,双眸就死死的盯着天泪体内。 “不出去。” 白衣青年就揣着手,搁娃体内坐着,这要出去,还不得被强暴了! “再不出去,我也刀了你,信不信?” 万卷书随手招来了天灵剑,锃亮的剑身,也架在了白衣青年的脖子上。 还别说,先前乍一听到离殇这名,真给他吓到了! 然而待他定眼一瞧,哎呀,只是一个不知从哪来的投影,那没事了,砍了也没关系。 “刀了呗!” 白衣青年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我说…你们要闹,去别处闹。” 话语声再起,这次是精灵女皇的,一语说的虽平淡,却是自带回音。 话音未落,一股浩瀚的威压,便毫无征兆的自她身上席卷而出。 嗡! 遭殃的,还是整片圣地大界,因这股突如其来的威压,又是一阵晃荡。 大界内的无数人,也一口气没喘顺,当场趴那了。 阁楼内,也有那么几个人未能幸免,被这猝不及防的威压,掀翻出了老远。 “嗯!!!” 宇宙深处,天梦四人瞬间侧眸,谁惹他们嫂子了,把祖级的威压都放出来了! “卧槽!噗!” 灵峰之下,元初圣主,诗尊,胖少年三人,都是板板正正的趴着。 起身的一瞬,还咳出了一口血。 只是,现在的三人,都顾不得这些了! 相较于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伤,反倒是那股堪比祖帝级的威压,更让他们心生惊骇。 “老祖!这……” 元初圣主张了张嘴,看向同样被推出阁楼的绿裙女子。 “有意思。” 绿裙女子眼眸微眯,心念一动,又回到了阁楼之内。 这回,她倒是没再去找白衣青年,反而打量起了精灵女皇。 她之感知何其恐怖,一瞬便察觉了那股威压,不是出自精灵女皇,但又与这小丫头气息同源。 “不是你的气息,又是你的气息,同一个人,或者说不同的时空中的同一人!” 要不咋说是祖境呢,阅历何其广泛,仅是略一琢磨,便道破了其中玄机。 闻之,没被掀翻出去的冰帝几人,眸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难掩几人心中的震撼。 精灵女皇不语,美眸直直盯着天泪体内,眸中寓意也很明显,出来。 “啧!霸气护夫啊!” 白衣青年啧声一语,摇了摇头,还是出了天泪体内。 万卷书撇撇嘴,看的这贱人的背影,一双小眼睛微微眯起,眸光不断闪烁。 “肯出来了!”绿裙女子盯着离殇,眸中透着寒意。 “能不出来么!” 离殇看着精灵女皇,撇嘴道。 搁里面待会,你这宝贝夫君又不会掉根毛,至于这么防着我吗? 精灵女皇视而不见,她纯粹是不想让别人,打扰到小夫君。 “自己来天胤峰,要不来的话,老娘不介意把你归来消息,告知她们。” 绿裙女子在见离殇出来后,也不再做停留,撂下一句话,便转身消失不见了! “老子招谁惹谁了我?” 离殇嘴角抽搐,无奈只能迈步出了阁楼,径直下了灵霞峰。 目送着他的背影,冰帝等人皆是无言,元初老祖口中的那个“她们”,就挺抓耳的,给人无限遐想。 天鳞则看着看着,眸光不由自主的,便转向了坐在床旁的精灵女皇。 其他人有啥风流事,他暂时不关心。 他现在关心的,是这与他同辈的精灵女皇,与他侄孙的关系。 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儿,要说其中没点事,他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咳!凝皇啊!你这……” 干咳了一声,天鳞瞅了瞅精灵女皇,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侄孙儿,话虽没说全,但寓意嘛,是个人都能明白。 冰帝冰后等人,也齐刷刷的回眸,颇想听听这尊女皇会说点啥。 精灵女皇未回话,只抬手轻抚着天泪的脸。 “懂了!” 简单的一个动作,在场众人却秒懂,因为那手腕上,戴着的一条淡蓝色手绳。 不用问他们都知道,那是用天泪的头发,编织而成的。 在精灵族中,这还代表了一个寓意,‘截发为绳,情定终身!’ “我缓缓……”天鳞沉默了半晌,最后拉着冰帝走出了阁楼。 精灵女皇,将近三万岁的老宅女,竟与他还未满十五岁的侄孙,定下了情缘,这咋越想越玄幻嘞! 此刻,连未来的精灵女皇,会是祖境这事儿,都被他往边上挪了挪,那太遥远,他现在只想知道,这孩子的爹是怎么想的。 “你这做爹的咋看?” 一棵老树下,天鳞拉着冰帝是蹲的板板正正。 “还能咋看,我用眼睛看呗,泪儿打小就与她在一起了!” 冰帝揣着手,话语悠悠。 说着,还瞥了一眼诗尊的所在的灵峰。 怎么说呢,他也打算好了,这些时日就住这了! “你俩也不阻止阻止,虽说修道之人不在意辈分,但那丫头日后,估摸着会落得个不好的名声吧!” 天鳞斜眼,相隔辈分的两个人在一起,传出去名声不好的,绝对是与他同属一辈的精灵女皇。 “就不能说是我儿子追的她啊,或许,在另一时间线上,是你的孙子,我的儿子追的她也不一定。” 冰帝撇撇嘴,脑海中蓦的浮现了四个人,他或许知道,那其中三个口中的那贱人是谁了! “算了,不琢磨了,或许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在意这些。” 天鳞摆摆手,干脆在老树下盘坐,静心调息了起来,都是半身不遂的人,属实没那心思去替人操心名声了。 冰帝则站起身,重新走向了阁楼,伤势可以日后再疗,现在还是自家儿子重要,不见人醒来,始终不放心。 …… “总算解开了!” 天泪体内,万卷书长呼了一口气,埋头趴在了本源海上。 忙活了那么久,还替娃打了一个架,他就赚了一个感动。 感动啥嘞?感动娃完完全全的信任他。 他都不知该说这孩子是傻,还是傻了! 竟把意识全给封印了,丝毫没给自个留一点退路,就那么放心的等着他来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