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泽笑道:“此酒名为「祝寿」,凌某敢保证,诸位绝对没喝过,至于效果,凌某只能说,承得住其厚重,自能得其祝福。” 众人顿了顿,眼里好奇之色满溢。 凌川泽嗤着儒雅笑意举起酒,“好了,难得一聚,凌某敬各位一杯。” “哈哈哈,凌老,我先干为敬了。” 众人纷纷举酒回敬,然后不再迟疑,齐齐仰头一饮而尽。 然而,下一刻。 有人喷了出来,人数还不少。 凌川泽暗自摇摇头。 有的人是细品,一口滋味难言;有的人是一口抵喉,直接咽了;还有的人含了会儿,脑海中闪过凌川泽的话,不甘吐出来,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苍灵洲人饮下那瞬,感受着味蕾传来的那莫名熟悉的滋味,当即激动的吞咽了下去,差点呛到。 唯二喝了同款酒的没感觉的,也就只有鬼娃和他义父了。 不知是不是默契,场中几秒内针落可闻。 忽然,不知是谁先动的手,躺在溪流中酒盏几乎在一瞬间被一抢而空。 “哈哈哈,好酒!无愧「祝寿」之名也!” “哈哈哈哈哈!好酒!” 喷出来的人不懂酒中之妙,根本就没有再抢的意思,看到别人抢着喝,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不说溪中留的酒盏不够众人每人第二杯,台上的几位大佬速度够快,直接抢了两杯,远远不够抢。 没见那些反应够快但没有速度的人也没有抢到吗? 凌川泽扯了个笑,“呵呵,凌某只招待酒,可不卖酒杯,烦请诸位把酒杯还给凌某。” 他这些酒盏可都是配套的,丢一只少一只,饮酒还杯是礼貌。 那些抢到酒的,生怕有人再跟他抢一样,有些人没舍得喝,直接收入储物戒了。 因而凌川泽不得不提醒一句。 云机子顿了下,若无其事的拿了个空酒壶,将他抢到的两杯酒小心倒了进去。 同样抢到两杯的历星凡、龙骞和白辰等人也跟他一样动作,显然要留着细品。 有些人则将酒饮了,把杯子扔回溪水中。 将酒喷出来的人,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问旁人有何妙处没得到答案,反而还被人骂暴殄天物,看别人喝完容光焕发,肠子都悔青了。 “凌老,这酒可还有?晚辈可出高价……” 凌川泽一脸遗憾的摆了摆手打断,“唉!实不相瞒,这酒凌某也只得这一葫芦,都拿来招待你们了,多余一杯都没有。” 景元霆适时将酒葫芦嘴朝下,一滴酒都没流出。 众人又将目光对准凌川泽、景臻和凌书柔手中的酒壶,目光如炬。 “呃…凌某手上的是「飞仙」,不是「祝寿」。” 白辰脚步微移,瞬间来到凌川泽面前,伸手就拿他酒壶,“嘿,正巧我来得晚没喝到,就当补上了。” 这个理由无可厚非,凌川泽顺势给他了。 龙骞以同样的理由拿到了凌书柔手中那壶。 因为在众人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景臻他第一时间便把酒收起来了。 众人即使有异议也不敢说。 “好了,酒已喝完,有意竞拍的道友请入殿一坐,拍卖即将开始。” 凌川泽话落收起「曲水流觞」便率先往大殿走。 殿内不知何时被人布置了一番,不像拍卖会场,倒像是论道场地。 殿中中央的四根大柱子中间,放置着木质梯台,层层往后递高,上面排排摆满了蒲团,显然是给人坐的。 不过只够放了两百多个蒲团,这意味着有半数人都是要站的,只是来看热闹的或者修为不够高的很自觉的站到了一旁。 大殿很大,容纳六百人都不成问题。 众人该落坐的落坐。 凌书柔和景元霆他们也在高台两旁的椅子落座。 凌川泽亲自主持,站到台上拍台高桌前。 他将玉简发给众人,清咳了一声,众人肃静,他开口说道:“本场拍卖,当场拍下当场兑换,不方便公布的出价可用玉简刻录交于凌某,凌某自会择取心仪的出价。” “灵石灵脉各属性资源不限,只要够的上拍品价值尽管出。” 底下凌川泽的几位老友神色有些微妙,大概是没想到凌川泽还有当拍卖主持人的一天,从来也只有论道的时候才能看到他站与台上的,一时有些不习惯。 凌川泽其实也不想的,但家里就这么几个人,谁都没经验不想主持这事,他闺女倒是愿意,也很合适,可他哪能让她闺女来面对这些老家伙呢? 所以他只能亲自上阵了。 底下修为比他低的,此刻一个个的噤若寒蝉,坐的站的板直,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若不是不合时宜,恐怕他们更想跟凌川泽来一场论道。 凌川泽手往桌台一拂,一个丹瓶陡然出现,“这是第一件拍品,玉漱丹一枚,八级上品丹药,可强体炼骨。” 他边介绍着边将丹药从丹瓶中取出,是枚像珍珠一样的玉色丹药,他给众人看了一眼又收回丹瓶中放好。 看丹纹确实都是上品, “水灵根修士服下更能发挥丹药的药力,一百万上品灵石起拍,每次加价不低于一万上品灵石,想炼骨的道友可以出价了。” 一看到那枚丹药,底下有些人的神色异常活泛,那是一种名为克制的激动,有人眼里甚至透着势在必得的光。 “一百一十万上品灵石。” “一百二十万上品灵石。” “一百二十一万。” “两百万。” 有人开喊,紧跟着就有人跟着叫价。 突然的一道低沉浑厚的“两百万”声音喊出,成功让人群安静了下来。 众人顺着声源望去,是来自第四排中间的一名青年男子,火之气息极为浓郁。 心仪这枚丹药的修士不禁心里有些愤愤,一个火灵根修士竟也跟他们抢这玉漱丹,可恶。 “两百一十万。” 凌川泽正想问还有没有人加价,就听到有人咬牙喊出了这一声。 前两排的大佬已经阖着眼,似乎这种小打小闹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三百万。” 顿了两秒,青年男人又再次喊出了高价。 “五百万。” 一清冷的女声悠悠加入了进来,直接将价提了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