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阔反对假老婆的说法,收拾心情,开始计算两个皆具极大基因缺陷的人生出一个健康孩子的机率是多少。 美羞气恼,揪起假老公,美眸中只得一个意思:再敢犯正经,就摧毁你那宝贝超神笔记本。 楚心阔不敢赌假老婆是在开玩笑,麻利合上笔记本,于池边正襟危坐,心想我用心算一样很快。 美羞松开人,扭头说道:“管得了人,管不了魂,这家伙必定是在心算了。老祖奶奶亲家,和他玩幽默,还不如对牛弹琴。” 夜雨夫人淡笑轻语:“的确是。那就说正经的。我的渴望就是和赵恩生生世世在一起,但人就算有灵魂也未必存在转回。所以,赵恩竭尽全部才智,要为他和我创造一个完美的轮回。不能同生共死的轮回,我不稀罕,赵恩也不想要。” “是某种超科技机器的结构图么?”楚心阔霎时丢开孩子机率的心算,进入超兴奋状态。 若有可能,夜雨夫人真想打晕没趣科学家,可美羞在场看着,她自问没可能打中人,只能放弃,叹了口气后自顾喝酒。 能在美羞镇场情况下打昏楚心阔的,只有一人,美羞自己。 美羞将手为刀,作势欲斩。楚心阔万般无奈,将手捂嘴,以示自己无令绝不插嘴。轻雾公主开心跑来,放下她的高级零食盘,拽开楚二哥的堵嘴手,捻起一块蜜饯。楚心阔在饮食上极为自律,非零食时间绝不吃零食,闭紧嘴。轻雾公主娇性发作,将蜜饯丢进嘴里嚼了两嚼,其后红唇微张。 其中意思,看热闹的人都明白,要么楚博士让轻雾公主用手喂,要么轻雾公主用嘴喂楚博士。 马妹妹娇性犯发,楚心阔头痛万分,不敢招惹,乖乖张开嘴。轻雾公主捡她心爱的蜜饯,往楚心阔嘴里丢。 瞧着逗乐场面,夜雨夫人谈兴又起,“美羞,小夜思真无法看清你们哪一个才是她的正牌婆婆?” 美羞点了点头。 夜雨夫人想了想后道:“该是夜思还小的缘故。时空间本就是最难掌控的一类能力。夜思是我一族隔代遗传拥有者,按理,她该是和我一样具有悠长的生命以及直到死去也不会衰老的容颜,但不幸的是,她同时还有着我和赵恩的所有基因缺陷,若非未来走向,她早在几年前就夭折了。” 美羞道:“放心啦,有我帮着科学家,夜思会和你一样长命安康。你的家族也一样。” 夜雨夫人摆手道:“我那些族人就没几个好人,我才懒得管他们。也用不着管,不是基因隔代遗传拥有者,他们就是正常人,正常饮食,正常生活,正常出行。所以自古时起,吸血鬼的传说就是或有中断,而无绝断。即便吸血也不是因为饮食,只是要转嫁体内由基因缺陷而引发的污蚀症。” 马轻雾心想原来如此,娇语:“那隔代遗传拥有者每隔几代才会出现一个?” “并没有规律,有时候百多年也没有一个,有时候五十年就能有两三个。实力也是,完全是老天爷掷骰子,掷到多少是多少。我便是老天爷心情倍爽时的产物,便是始祖复生也未必能强过我。”夜雨夫人手中出现三个鲜血而成的血色骰子,抛向池面。 三个血骰子于池面打滚旋转,停下之后是三个六。便是在豹子中也是最大的。 马轻雾喔了一声。 瞧着骰子,美羞逗人之心大起,抓起骰子,以极其严肃的态度给予假老公一个机会,若他能计算出三粒骰子的最大掷出排列,她就抓一对地火熔浆巨蜥作为奖励,而且是活的,一公一母。若是算错了,那就要和轻雾公主亲个嘴儿。 楚心阔虽不喜赌博,但对于掷骰子的规矩还是清楚的,暗喜假老婆犯傻,但并没有说出答案,拿出纸笔摆上。 口说无凭,落纸为证。 美羞给假老公面子,开开心心地立了字据。轻雾公主做为中人,收妥字据,心想美羞必是要犯怪了。 楚心阔却是没想那么多,压下激动与欣喜,认真说道:“三粒骰子掷出,最大排列方式是666。” 美羞摇了摇头,“错。科学家,亲人吧。” 楚心阔嘴角撇起,“楚夫人,你想耍刁蛮,可以,但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吧。” “借口?科学家,是你嘴硬罢了。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美羞将手中骰子抛向池面。 骰子于热泉水面打滚旋转,越转越快,忽地,每一个骰子都散碎成六片。及至停下,碎片组合成的排列。 夜雨夫人娇笑不迭。轻雾公主双颊羞红,微闭双目,嘟起红唇。 五月、晓晓、力无穷在内的看热闹分子群起哄闹,“亲!亲!亲!” 楚心阔瞪着碎骰子,忽地伸手摁住马妹妹头,将马妹妹的红唇贴在假老婆的脸上。轻雾公主生闷气了。 美羞抱起轻雾姐妹,恼气说道:“科学家,诚信呢?” 楚心阔冷哼:“楚夫人,是你先耍诈。” 知道耍赖,楚某人的正经病便不是无药可救,夜雨夫人淡笑着自池中起身。她身上那件泳衣有些紧、小,火辣身形令在场男人心跳加速、热血下涌,除去楚心阔。不过这位大科学家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取来一份遗体预捐献协议,希望夜雨夫人能够签下大名,为造福女性的伟大事业贡献一份心力。 夜雨夫人将协议推回。 楚心阔苦恼无限,明明是一件伟大而神圣的事,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肯签呢? 轻雾公主嗔怨楚二哥又犯病。美羞替假老公向夜雨夫人道歉。 夜雨夫人眼现思忆,轻语:“我不签,并非是我守旧传统,其一,我的身体只属于赵恩一人。其二,我死之时不会有身体留下。赵恩留下的遗产名为生生世世,是我和他竭尽心血才培育出的异变花种,需要我与他所有的一切才能成株开花。赵恩的一切,由我灌注于花内;我的一切,既无人可以信赖交托,也无人能灌注于花内。所以这两百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有足够能力帮助我,并且能让我完全信任的那一个人。”说罢,看向美羞。 目光灼灼,热切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