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鲤看着萧锦艳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照着镜子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红着眼睛进了休息室。 “老公,我今天被欺负了,你要帮我出头啊。”萧红鲤用自己学到的夹子音,娇媚地说道。 “知道了,先去处理一下文件,刚刚草拟的退伍和阵亡士兵福利法案需要你签字。”我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 赵锦瑟帮我松弛着腰椎的肌肉,见到萧红鲤之后,笑着说道:“姐,亦鹏哥忙了一早上,你让他休息一下吧!” 萧红鲤恨得牙根痒痒,心里面越发的委屈,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直接坐在床上,轻轻推了我一下,说道: “老公,你也看到了,他们要对我下手了。 他们说我人神共愤,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女人就不能做出一些成绩吗?” 萧红鲤将自己塑造成了,因为性别被欺负的可怜者,别人见了可能会有同情心。 但是大家知根知底,她这个样子就太让人感到可笑了。 我拍了拍赵锦瑟的胳膊,然后舒展了一下筋骨,坐起来后,说道:“这跟你是男是女没有关系,只不过你最近做的事情让某些人感到害怕了。 他们更害怕你带领帝国战胜东倭,挟大胜之势参与最高议会议长的竞选,到时候谁能争得过你? 先不提那些离谱的婚姻修改法案,单单是收回产业的法案,就等于站在了门阀财团的对立面。 现在提出不信任案让你下台只是第一步。 如果你不肯乖乖就范,接下来他们会用更加残忍的手段对待你,你也许会面临生命危险。 怎么样,考虑一下,还要不要当议长?” 萧红鲤的脸色阴晴不定,她顾不上赵锦瑟的小动作,脑海里面有两个念头在不停地打架。 最后她咬咬牙,杀气腾腾地说道:“就算杀了我,我也不退!我要当议长!” 赵锦瑟看到这种状态的萧红鲤,心里面不由得有些畏惧,赶紧说道: “姐,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赶紧退下来,这可要命的差事,有那么好吗?” “老公,我要不是议长了,你说妈还能支持我复婚吗? 还能像现在这样对待我吗?”萧红鲤幽怨地看着我,缓缓地说道。 萧红鲤考虑问题的角度都很奇特,不惜性命也要当议长的决心,竟然是因为前婆婆的态度。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别把我妈想的那么势利,虽然老太太有时候的做法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萧红鲤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不置可否地冷笑,但是笑容一闪即逝,很容易让人怀疑是错觉。 我打了个哈欠,捏住萧红鲤的脸蛋,说道:“你现在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皇室让你当内阁首辅大臣,你跟皇室的交易是什么?” 萧红鲤原本害羞发红的脸顿时变得发白,下意识就要逃走,可惜她的想法早就被我看破了。 赵锦瑟聪明得提前把门反锁,然后拿出了束缚带,兴奋地说道: “亦鹏哥,我姐肯定隐瞒了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问出来!” “赵锦瑟!”萧红鲤愤怒地咆哮道,但是话没有说完,就先被我按在床上揍了一顿。 萧红鲤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最后哭丧着脸老老实实地交代起来。 昨天晚上唐柔秘密来找萧红鲤,希望她能够给皇室留个血脉,老皇帝会在临死前认下这个曾孙子,对外宣称是秘密养在民间的继承人。 萧长河也曾经有过一样的打算,甚至不惜做出一场戏,所以萧红鲤也见怪不怪了。 面对唐柔的请求,萧红鲤直接狮子大开口,不仅要当首辅大臣,还要临海那批黄金。 萧红鲤早就惦记着那些黄金,虽说现在萧长河代为掌管,可事实上黄金始终是皇室的。 萧红鲤要的可不是掌管,她就是死要钱,脑子一热就不管自己是不是真公主,什么条件都敢提。 但是更夸张的是,唐柔直接了当地就答应下来,甚至还觉得萧红鲤要少了,表示可以京城一些皇室产业贱价处理给萧红鲤。 之所以不是白送,也是怕有人说笑话,不过一座四合院,售价一万元,跟白送也没有什么区别。 萧红鲤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警惕地留意着赵锦瑟的反应。 原本以为赵锦瑟会很惊讶,谁知道赵锦瑟表现的很淡然,她心立刻就不好受了。 “老公,你是不是跟赵锦瑟说过了?你不是说这件事是绝对要保密的吗?”萧红鲤委屈地说道。 我轻轻咳嗽了几声,说道:“都是一家人,我之前就说过,一家人之间不能有秘密! 谁要是觉得自己不是这家里的人,那就把秘密埋在心里面!” 说到最后,我底气十足,冷眼瞪着萧红鲤。 萧红鲤嘴唇轻颤,心虚地低下头,指头绞在一起,小声说道:“老公,我没想瞒着,我我真的是忙忘了。” “姐姐,不是忙忘了,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只是后果有些严重而已。”赵锦瑟笑着说道。 萧红鲤眼眸锋利如刀,瞪了一眼给自己拆台的赵锦瑟,她有心骂人却又没底气,只能尴尬地说道: “被锦瑟猜中了,她可真是家里最聪明机灵的人,什么也瞒不过她。” 说这话的时候,萧红鲤握住赵锦瑟的手,看起来是姐妹情深,实则在暗暗使劲。 赵锦瑟没有防备之下吃了暗亏,就感觉自己的手掌都快被捏碎了,剧痛让她眼泪都要流了下来。 然而,萧红鲤很快就放开了,赵锦瑟想哭诉都没有机会。 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战,我没有参与的打算。 一方面偏袒哪一方都不好,另一方面我还真不希望她们一团和气,帝王心术的本质是要平衡。 我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先吃饭,下午你还有的忙。” “老公,你你的意思呢?”萧红鲤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你萧议长自己的决定,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女许两家这种事情,也就你这种不要脸的能做出来,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你爸交代。”我打了个哈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