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黄烟气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也不像是法器。” 许丰年有些好奇,火烈子一死,黄烟便又恢复了烟雾的状态。 而且,这黄烟竟然还没有消散,不免让人有些奇怪。 可以看到,这道黄烟虽然是漂浮在地面之上,但散发出的炙气,依然把地面的草木沙石灼烧得一片焦黑,可见其威力不凡。 许丰年之前用狼虎两只兽首,也才堪堪抵挡住这道黄烟而已。 想了想,许丰年没有去理会这道黄烟,而是把火烈子尸体由的储物袋抓了过来,查看里面的物品。 灵石,一共五百来块。 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许丰年挑拣了一下,有价值的也就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灵玉,三块可以用于炼制法器的材料,两种阵法材料,还有五本法术典籍。 另外灵药的种子,也十余种。 丹药只有几瓶,一瓶半的净云丹,还有两种疗伤的丹药,此外还有一瓶红色的丹丸,上面贴着小纸条,还是还阳丹。 许丰年也不知道还阳丹是什么作用,不敢乱试,只能暂时先收起来。 二阶符箓有十几张,三阶的则是一张也没有了。 看来此前动用的水蛟符和雷击符,确实是火烈子所有的家底了。 也难怪火烈子之前动用这两张符箓的时候,都是一脸不舍的模样。 寒酸! 极其的寒酸! 一名筑基修士,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竟然如此凄惨,连许丰年都不由有些同情火烈子。 “希望我以后不会有如此寒酸的时候。” 许丰年心中叹息,便是拿起火烈子储物袋中的五本术法典籍翻看起来。 前面三本典籍,都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许丰年只是看了几眼之后,便是收了起来。 最后的两本典籍,则正好是火烈子所施展过的,一本封面写着青焰术,一本则是写着烟气录。 显然就是火黄烟气的典籍了。 青焰术的威力,虽然还算不错,可以抵挡住黑色牛首的威能,但实际上也就是如此而已。 毕竟许丰年是以练气期的修为,催动这件法器。 他若是以筑基法力来催动,青焰术肯定就抵挡不住了。 所以这青焰术,只能算是乏善可陈。 倒是那道火黄烟气,让许丰年十分的感兴趣。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门法术似乎和其它普通的法术有些不一样。 其它的法术,都是以真气法力演化出法术,火黄烟气则不像是法力演化出来的。 否则的话,火烈子一死,这道黄气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应该立即消散才对。 所以,许丰年十分好奇的翻看起这本名为烟气录的典籍。 在将整本典籍翻看一遍之后,许丰年便是明白过来。 火黄烟气确实是不同于一般的法术,这门法术的火黄烟气,不是依靠真气法力演化。 而是通过不断吸火焰的烟气,在修士心脏中凝炼成一股烟气,平时也是藏于心脏之中,斗法之时,才从口鼻中喷出。 而且,火黄烟气的威力如何,完全看吸入体内的是何种火焰的烟气。 凝炼之时,吸入到火焰烟气威力越大,火黄烟气的威力也就越大。 “我的体质,比起火烈子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因此我所能承受的火焰烟气,火烈子必然无法相比,如此一来,岂不是说我若修炼这火黄烟气,威力必定远远超过火烈子!” 许丰年心中大喜。 现在看来,这火黄烟气,正是最为适合他修炼的法术无疑。 而且,以后他的身躯,以后必然还会不断提升。 随着他吸入的烟气威能越强,火黄烟气的威力,也会随之增涨。 火黄烟气,简直就是一门成长型的法术。 而且那火黄烟气,即便火烈子死去,也聚而不散,简直就如同一件法器一般。 说不定踏入金丹之后,可以直接将火黄烟气,炼成本命法宝也不一定。 不过,要修炼火黄烟气,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身具火灵根,而且火灵根越强,修炼起来也越容易。 因为火黄烟气,就是属于火系的法术。 关于这一点,许丰年倒是不太担心,以他修炼疾火身法的经验来看。 他的杂灵根之中,九成是蕴含了火系灵根的。 “啧啧,没想到杀了一个火烈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收获,这火黄烟气若是祭炼好了,比收获一件极品灵器还有划算。而且,火黄烟气还可以演化出各种形态,这简直就是极品的法术,怎么会被火烈子一个散修得到。” 许丰年喃喃自语,打量着手中的烟气录,看起来十分古朴,应该是前人遗留下来的。 他现在已经有些跃跃欲试,有些想要修炼这门法术了。 只不过,想要修炼这门法术,需要有一道火焰才行。 而且不能是凡火,必须蕴含威能的灵火。 现在自然是不可能有修炼的条件。 “先回泽山坊市再说。” 许丰年打出一道火焰,将火烈子的尸身烧成了灰,又看向那道火黄烟气。 想了一下,他还是将之收入木葫芦之中。 若任由这道蕴含火系威能的黄烟到处乱飘,谁知道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 只是百里的距离,许丰年很快便赶到了泽山坊市入口。 看到坊市外面火烈子义子,还有青锋帮的两帮人,正分列在入口两边,他不由笑了起来道: “你们守在此处,是要迎接火烈子吧?” “那是当然,难不成还是迎接你不成。”阿三说道,“义父呢?怎么还没有回来了。” 显然阿三是以为,许丰年认了火烈子当义父,才能活着回来。 “两人斗法,只有我回来了,火烈子却没回,结果还用我说吗?” 许丰年懒得和他们玩猜迷的游戏,直接说道:“火烈子当然是死了,你们看这是什么。” 他直接将挂在腰间的储物袋举了起来。 “这是义父的储物袋!” “什么!怎么会落入他的手中!” “废话,当然是死了,连储物袋都被夺走了,这还不明白。” “怎能让义父的遗物落入它人手中,我合力把储物袋抢回来如何?” “不错,义父的东西,理应由我们这些义子继承,这也是当年义父承诺的,包括两位义母!” “你们要死自己去,可别拉着我!” “什么义父,我呸,火烈子那个老贼,厚颜无耻,心狠手辣,我早就想杀了他,只可惜实力不济,只能虚与委蛇。多亏了公子仗义出手,斩杀奸邪,我等才能脱离苦海,请公子受我一拜!” “什么公子,是恩公才对!” “对对对,恩公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许丰年把火烈子的储物袋拿出以后,这一众义子就是迅速完成了从身份到情绪的各种转化。 最后二三十人,一溜跪倒在许丰年面前,一个个称他为恩公,简直比叫火烈子义父的时候,还要虔诚和恭敬。 许丰年看得一阵无语,他原本就没有斩草除根的打算,这回就更不可以对这些人下手了。 “都起来吧,我也懒得和你们计较。” 许丰年摆了摆手,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没有发现那吴护法的身影,便问道:“之前向火烈子告秘的青锋帮吴护法呢?” 众人连连摇头,表示不知道。 许丰年淡淡一笑,又看向青锋帮众人。 见到许丰年的目光扫来,蒋燕连忙带着众人上前,道:“多谢公子杀死火烈子之个祸害,妾身等感激不尽。” “感激就不必了,只要帮主别再算计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许丰年淡淡说道。 蒋燕闻言,不由露出惶恐之色,连忙说道:“公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了?那吴护法不是青锋帮的人吗?” 许丰年冷笑问道:“若不是他向火烈子通风报信,我岂会遇上这等麻烦。” “公子说得极是,这确实是妾身的错,妾身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吴护法会背叛本帮,将公子身怀法器的消息,出卖给炎烈子…妾身恳请公子责罚!” 蒋燕面色苍白的跪在地上,杏眸中挂着泪珠。 “莺儿愿意代大姐受罚,任由公子发落,为奴为婢,只求公子饶大姐一命。” 蒋莺也急忙跪在地上,扭着屁股爬向许丰年,顿时吸引了不少贪婪的目光。 葫芦形状,确实是个好生养的。 “呵呵,还跟我演戏,你们蒋家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许丰年笑道:“我猜那吴护法便是你们安排他假装背叛,引来火烈子的,对吧?” “到真是好算计,这样一来,若是我和火烈子两败俱伤,对你们来说,便是一箭双雕。而若是我杀了火烈子,你们则有机会获得坊市的控制权,以后独霸坊市。” “就算是最糟糕的结果,火烈子杀了我,得到我手中法器,你们姐妹也可以色诱火烈子,成为他的道侣,等他寿终之时,再设法谋取他的遗物。” 许丰年越说,蒋家姐妹二人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说到最后之时,俩人已经是面无血色。 “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 许丰年看着她们,问道。 “公子误会了,绝无此事。” 蒋燕跪在地上,也不解释,只是摇头说道。 许丰年已经把她的谋划都猜了出来,她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 蒋莺更是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大姐,你们快起来,此人毫无证据,胡乱猜测,完全是血口喷人,我们也是修仙家族之后,怎么可能有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不用理会他!” 蒋存冷笑看着许丰年,一脸你没有证据,便拿我们无可奈何的样子。 “蒋存,你快闭嘴。” 蒋燕大惊失色,连忙说道。 她这个弟弟,从小有她的羽翼下长大,没有经过太大的打击。 就算遇到什么麻烦,也是她和蒋莺顶在前面,实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对方连火烈子这样的筑基修士都杀了,还需要和你讲什么证据。 此时说这种话,等于是在激怒对方,自寻死路。 “看来你们蒋家,是看准我没有证据就不敢杀了你们了对吧?” 许丰年目光微沉,他不愿多杀人,不代表不敢杀人。 “公子,我能帮你找到吴护法,可否放我一条生路?” 这时,一个矮胖子跑了过来,看着许丰年说道。 “蒋元,你想背叛家族不成!” 蒋存顿时睁大了眼睛,怒吼起来。 “你们姐弟不把我当人看,还跟我说什么家族!” 蒋元冷笑,又转向许丰年道:“不过公子还要小心,我们蒋家还有一件底牌,是在蒋燕手中……” 跪在地上的蒋燕闻言,面色大变,猛地起身,似乎就要暴起。 而就在此时,许丰年却是看都不看蒋燕一眼,身形一动,手掌已经掐住了蒋元的脖子,把他整个人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