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大门口进去确实有些人在那候着,想出些难题,出对子啊、现场赋诗一首啊、泼墨成画啊等等···· 每个人展现一首,和他较量较量,一步一步闯过来,才能到这。 堂堂逍遥第一人,岂能被别人考核? 不管赢不赢,接受任何考核,都会弱了气势。 要考核,也是考核别人。 这个阁楼下来,就是楚囚山庄的正厅,几乎所有人都往门口方向迎过去了,只有一个女人还坐在那里。 那是女主人的位置。 柳如艳今天盛装出席这次盛会,而且正式以楚囚山庄女主人的身份出席。 她的心情很有些复杂,甚至有些忐忑,所以所有人都闻讯往门口方向去时,她依然坐在这里没有动。 结果不经意间四目相对,意外的碰上了。 “好久不见。” 上回见过一面,是在她家那个茶楼,过去也没多久吧,一两个月。 这一两个月里,她可能度日如年,在思想斗争里不断挣扎,显得时间非常漫长。 轻易得到的东西,不会去记挂,也就成了普通物品。 一旦想而不得,就变得珍贵起来,普通物品也跟着价值飙升。 错过了没得到的那件东西价值一直在飙升中的话,后悔劲那就别提了,就会越来越纠结,乃至刻骨铭心。 因为,若是没错过,那件物品价值很低的时候就是自己的。 她大致就是这样的心态,勉强笑了笑。 “嗯····” 周某人想要装的雅士一些,收敛起王者之威,跟她聊上几句,好歹也算是朋友。 常笑风已经从后面跟过来:“周道友,客人哪有放着大门不走的,你这样不对,必须从前门进来····” 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家伙也没安好心,想要他从大门进来经历层层考验。 这也是之前说好的,结果变成这样,他有些不好交代。 周某人一听这话就不爽,反问:“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常笑风自然也是这里的客人,不也从其他地方随意进出? “在下····在下起码算是楚囚山庄的半个主人····” 他跟楚天阔是好友,说是半个主人不过分。 周某人则一屁股在柳如艳旁边的主位坐了下来。 常笑风只是半个主人的话,如今他就是楚囚山庄整个主人了。 喧宾夺主。 喧宾的意思是气势足能压过主人的客人,结果鸠占鹊巢。 周雅士甚至伸手搂住女主人的腰往怀里一搂。 君临楚囚山庄。 王者霸气。 柳如艳有些措手不及,但她没有反抗,靠在他怀里就靠上了,甚至闭上了眼。 这样的一幕,常笑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感觉自己得做点什么,好友之妻被别人欺了! “楚兄,楚兄····” 他大喊大叫起来,把所有人都惊动回来。 这样的一幕被所有人看到了,很是出乎意料,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回事? 能进入楚囚山庄正厅的人,都是极有身份的人物,绝对是圣洲年轻一辈中的顶级天骄,身份稍次门都进不来。 这回人数还不少,有些面子大一些的次货也凑了进来,足有一百多。 外加这次都带了女伴,人数达到了两三百之多,偌大一个厅满满当当。 自己的未婚妻当众被别的男人猥亵····轻薄····俘虏,让楚天阔原本极好的脾气也暴怒,儒雅风度瞬间丢到了爪哇国,怒吼一声:“放开她!” 可能觉得柳如艳被他控制住了,这时候也是英雄救美的时候。 只要营救成功,也是郎才女貌可歌可泣的一幕,必定美名扬。 “楚兄,冷静冷静···· 莫让嫂夫人伤到,此人穷凶极恶。” 有人用力拉住楚天阔,给了他台阶下,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不是不救,是要有策略的营救。 必须把人完好无损的救下来,才算是成功的营救嘛。 这个周某人粗俗不堪,杀人如麻,喜怒无常,确实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不能轻易激怒他。 楚天阔顺势说道:“不要伤害她,有什么条件只管提。” “酒呢?” 周某人压根懒得理他,呵斥一声,“不是说了今天是来品酒的吗,无酒可品,贫道这就走。” 熬了一夜没喝酒,就为了到这里多喝点回来。 一位公子哥风度翩翩的走上几步,笑说:“周管事放心,这回大家确实都带了好酒过来品鉴,喝酒也正是吟诗作画的好时间,所以才又邀请了这么多才子佳人一会,必成美谈。 品酒,不是酒鬼牛饮,必须有诗词助兴。 周管事今天是主角,还请周管事起个头,现场做出一首品酒的诗词,算是这次大会的起手式。” 喝个酒还要吟诗作词? 而且这个家伙开口闭口叫他周管事,明显有贬低他身份的意思,现场做诗词也有娱乐他们这些大人物之意。 只做个起手式的话···· “酒,酒,酒, 我喝天上有, 你喝地沟游。” 周雅士微微一笑,抬手示意起手式已成,“请接。” 这算是半厥诗词,勉强也能算个起手式。 “这样的起手式太过粗俗吧?” “貌似····也有深意。” “没错没错····貌似有点道韵的味····” 一说到道韵,肯定是高档货,这个起手式身价也跟着起来了。 有些人开始冥思苦想。 周雅士也不理会这些人,一副此间主人的架势,一拍怀里的柳如艳:“酒来。” 柳如艳只好从他怀里离开,幽怨的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哪怕早点对她强霸一点,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而不是一直犹犹豫豫导致有今天的局面。 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她微微失落,坐直了些,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小酒坛,又取出一个玉杯,给他倒上一杯。 “此酒据说有五千年了。” 她这算是被胁迫吗? 算是吧,离此人如此近,此人杀合道境砍瓜切菜似的,楚夫人确实没有挣扎的余地,老实一点才是对的。 虽然只有一小坛,她能从柳家弄出来已经很有面子了。 五千年的酒,自然值得一品。 周雅士端起玉杯微微抿了一口,赞一声:“好酒。” 至于究竟怎么个好法,也没必要跟喝茶的人讨论,那是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