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高人讲的是自然法则,大意是修炼要顺应天道自然,顺则生,逆则亡。 听懂的人颇有感触,听不懂的人云里雾里。 余公子虽然就是打着来听道的旗号跟家里要到钱的,但他就是个云里雾里的人,听过几场后,始终不知所云,也就不浪费这钱了。 钱这东西,谁想得到都没那么容易,大水飘过来也得奋力去捡才会有。 他跟家里要钱也感觉很累,需要不断的编理由,容易吗? 对钱也是珍惜的,一杯茶千金,实在贵的离谱。 听不懂的人,就是茶钱,听懂的人,则是茅塞顿开。 吴六小姐忽然一声惊呼:“我貌似要结丹了,怎么办怎么办?” 又不是当场生孩子···· 周小舟也被闹了个措手不及,怎么办啊? 他没有结丹的经验,怎么知道该怎么结丹! 在讲道中能促使他人结丹甚至凝聚元婴,都是对该高人巨大的利好,足以名声上涨。 该高人欣慰的微微点头,缓缓说道:“气聚丹田,凝心守神,弃有物,弃无物,万物皆可弃,万物自然····” 每个流派的功法都不同,怎么结丹自然方法各不相同,一个合道境高人指点的结丹之法,自然比较高明,吴六小姐还听懂了,当众依法施行。 有些场合动不动就有人高喊自己要结丹了聚婴了,也就喊喊而已,比如之前红极一时的那位云来上人,据说被人刨出不少作假的例子。 这一例,则是当场结丹,做不了假。 筑基期就是迈入了修仙这个门槛,金丹期算是修炼有物,更上了一层楼。 结丹的成色如何,则是直接关系到今后的修炼效果。 非要把金丹分一分的话,肯定也有不同等级,以金银铜铁划分的话,金丹就是最好的那个层次的意思。 如果结丹很完美,金丹中的极品,修炼速度会有很大加成,如果结的丹千疮百孔,破铜烂铁级别,肯定会大打折扣。 若是一个烂丹,也就到顶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老死在金丹期吧。 通常这样的大事必须选择安静的地方,忌讳受到打扰。 吴六小姐算是洪福齐天的人,当众结丹都没有人生出恶意。 别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若是换个人,故意折腾一下的不乏其人,让你好受干嘛? 欠你的吗? 还结出一个完美的金丹,回头骑我头上拉屎拉尿吗? 恶意随随便便就放出来了。 而且是在公众场合,又不是你家,吵闹一下不行吗? 吴六小姐人见人爱的长相,看着就养眼,看着她在眼前结丹还挺赏心悦目。 一个可爱的女人就算骑到头上拉屎拉尿,貌似····也能接受。 所以,不仅没有人故意打扰,还纷纷严肃的约束他人,不得生事。 尤其是那位余公子,更是自家媳妇生孩子一样,激动的不行,就差拿刀巡逻了。 这个过程其实蛮久的,有些人结丹要经历好几天,吴六小姐比较顺利,一气呵成,一个多时辰就完成了。 “很好,完美。” 这位合道高人甚是欣慰,他自己结丹的时候因为不够完美,引为毕生遗憾,能亲自指点一人完美结丹,也是足以自慰的美事。 “多谢大师指点,感激不尽。” 吴六小姐行礼拜谢,她家族里修为最高的人也不过只是分神期,能得到合道境的指点,何其幸也! “贫道听溪宗真渡。” “小女子吴桂枝。” “可有师门?” “家传。” “可有意拜入本宗门下?” 这是想收吴六小姐为徒的意思。 吴六小姐不由偏头看沧小二,寻求他的意见。 听溪宗? 周小舟真不知道。 航洲大陆的宗门他哪里知道几个,一个有合道境的宗门已经不得了,还是合道高人亲自收徒,这是吴六小姐的机缘。 一个合道境的人不会随便收徒弟,也只看机缘。 如今就是彼此的机缘。 这位真渡道人看吴六小姐在他的指点下结成了完美金丹,才有了更进一步指点她的欲望,想要有个人比自己来时路更加通顺一些,以证实自己的预想,平抚那一丝遗憾。 这也是因为吴六小姐能完美结丹的结果,如果不是完美,他就没有这样的兴趣。 周小舟虽然有些不舍吴六小姐就此离开自己身边,但没有理由阻止她有个美好未来,点头示意她答应下来。 毕竟他不是什么好师父,肯定教不好吴六小姐,白白耽误了她而已。 那余公子则是不肯了,扬声说:“我们余家也有合道高人,不需要外人多管闲事。” 搞的吴六小姐是他的人了一样。 带回家再说,让她跟一个老家伙走了,被糟蹋了怎么办? 绝对不行! 他家虽然也有合道境高人,吴六小姐一旦被他带回家,只是一个后辈的妻妾而已,他们家的高人岂有兴趣指点? 他不管。 反正他的真爱不能被一个老家伙拐走了。 吴六小姐压根不理他,说道:“弟子愿意拜入贵宗。” “甚好····” 真渡道人欣慰的点头,原本想说在这里还要讲几场道,见余公子那愤愤不平的鸟样,转而说,“且随贫道回宗门,此行能得到一名中意的弟子,也算圆满了,这就走。” “不行,不能走。” 余公子真情流露,扑上去想抱住吴六小姐,被沧小二一脚踹开。 “快走快走····” 真渡道人这么高的身份,自然不能当众和一个无赖般的小辈纠缠不休,只能走为上策,挥手用气劲把吴六小姐一裹,瞬间而去。 听溪宗吗? 在哪呢? 周小舟怅然若失,又一个离去的人。 虽然认识吴六小姐没多久,却有认识很久的感觉,她的忽然离去,心里又貌似被掏空了一块。 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聚散无定,萍水无踪。 偏偏余公子被人夺了妻似的,嚎啕大哭,失去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在地上打滚。 滚的一身锦衣乱糟糟,然后哀嚎着张牙舞爪的扑向沧小二:“你赔你赔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