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乌佑有些昏昏欲睡,但是新出现的人还是让她勉强打起精神看了过去,幸好萧承宽走的时候什么都没问,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迷迷糊糊的少女有种天然的娇憨,像是会在手心打滚撒娇的小动物一样可爱。 杏色的短褂上带着些盘扣,让坐在桌子旁边的少女看起来像是古代不谙世事的大家闺秀。 魏子阳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脚步略带几分急切的走进院子,还顺带着将门外渐行渐远的视线一并关了出去。 说实话,魏子阳的外貌欺骗性远超萧承宽,他眉目俊逸,兼之总是嘴角含笑,不搞事的时候确实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起码乌佑现在看不出的他的坏心思,也因为比之萧承宽更加能够欺骗人的外貌,乌佑的反而没有见到萧承宽的那种紧张感,整个人的睡意再次涌了上来。 困呼呼的小姑娘眼中已经泛起了点点泪花,一双明亮的眼睛已经是雾蒙蒙的了,仿佛下一刻就要趴在桌子上睡过去,就连粉白的脸颊也在睡意的蒸腾下飘起红霞。 可口的像是水灵灵的蜜桃。 虽然魏子阳难得起了点怜爱之心,但屋外显然也不是什么可以午睡的地方,即使现在的脸色红润了一些,但是单薄的身子骨又哪是这些天天和“人体”打交道的人看不穿的呢。 而且每个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等乌佑醒来他估计就直接出局了,魏子阳的脸上仍然噙着一抹笑意,但手却毫不犹豫的伸向对方粉嘟嘟的脸颊。 脸上的刺痛瞬间让乌佑清醒过来,她捂着自己的脸颊,眼中原本朦胧的雾气已经聚集成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原本还兴味满满的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脸上常年不变的笑意也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 明明他已经很轻了。 这……这也太嫩了吧。 魏子阳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回想了一下指尖的触感,确实很嫩。 少女的一双猫瞳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花瓣般的唇紧紧抿着,显然是在控诉对方的恶行。 魏子阳干咳一声,不着痕迹的将手背到身后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能在院子里睡觉,村长不是说你身体很弱吗?难道你背着村长悄悄跑出来睡觉。” 听到是爹爹说的话,少女虽然依旧有些不开心,但显然已经没有了刚刚得到对立情绪。 没必要的时候,爹爹甚至连她在院里待着的时间都要掐表计算,像今天这样痛痛快快的坐在院子里玩耍实在是屈指可数。 像是做错事情的小朋友一样规规矩矩的站起来,本来正正好的长裤在她的磨蹭下卷起来一部分,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小腿。 魏子阳毫不怀疑,若是自己不加收力的握上那么一下,自己的指印会像是某种隐晦的暗示一样牢牢的嵌在上面。 再一次挂上笑容的男人除了一双眸子更深更沉后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状态。 公正的说,魏子阳的长相是很受欢迎的,既温润但那并不缺乏男性该有的魅力,甚至在知道对方的真实面目后,爱慕他的人更是前仆后继。 天真单纯的少女被对方几句话就哄的眉开眼笑,笑盈盈的活力淡化了常年病弱带来的虚弱感,甚至比起萧承宽来说,乌佑从一开始就不曾对魏子阳设防。 当魏子阳想要讨一个人欢心的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抵抗,他准时能切中人们敏感的神经,走进对方的内心世界,只是没有几个人能让他做到这样。 上一个被他如此殷切对待的人还在满世界的追杀他,而魏子阳几乎连对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可惜的是,即使是魏子阳说的话她再感兴趣,一上午的疲累还是让乌佑哈欠连天,魏子阳甚至可以看到少女嫩红的舌尖若隐若现。 坐在靠椅上的身子也在渐渐往下滑,魏子阳停下正在说的话,将她打横抱起欲往屋内走。 没想到现在却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少女不愿意了,她身体轻轻挣动着,嘴巴里还呢喃着要听故事。 少女不满的挣扎甚至都不如一只猫的力气大,她本就睡意昏沉,连控制自己的四肢都艰难的自己意识不到。 魏子阳轻声一边哄着对方,一边将乌佑的身体向自己的怀里揽,这么一小团的人儿,乖巧的、柔软的窝在自己的怀里。 心脏似乎都酸软的塌陷下一块。 从来都以戏弄他人为乐的魏子阳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 明明是自己不愿让她睡觉来浪费时间,怎么现在成了自己哄她睡觉呢? 坐在浸满少女体香的床上,魏子阳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少女的背,像哄小宝宝一样轻声哄着对方睡得更加安稳。 舍不得将对方放下的魏子阳就这样一直搂着少女娇软的身子,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静静坐了一个下午,直到传来一阵排斥的力量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像是被烫到一样,将怀中抱了一下午的少女看似慌乱实则轻柔的放在床上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不用别人催促,魏子阳自己就像被狗撵一样飞快的冲了出去。 秦骥来到门口时看着遮的严严实实的门窗有一瞬间的疑惑,但这难不倒他。 - 乌佑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就更显出坐在床边的黑影的可怖。 差点被惊的心都跳出来的乌佑才想起今天是爹爹让她挑选新郎的日子,睡之前确实也有人陪着自己。 想到这里,乌佑试探的问道:“魏子阳?” 床边的人没说话,只是起身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支蜡烛点燃放在自己面前,随后又折返回去,声音平淡的说道:“我不是。” 被他的动作惊得一怔一怔的乌佑撇嘴,嘀嘀咕咕的说着:“不是就不是,干嘛搞这么吓人。” 秦骥的脸凑的更近,依旧是一脸平淡的样子,但说出的话却像是炸了雷一样:“你们有做夫妻要做的事吗?” 他的眼神包含求知欲,但是说出的话却无一不让人侧目,乌佑惊诧的看着他,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说,但少女的脸还是一瞬间变红,羞恼的瞪了他一眼:“你在胡说什么?” 虽然她确实没怎么和人接触过,但是该懂得到爹爹都有带书让她自己学习,和自己相比,秦骥才更像是那个久居家门而不出的人。 秦骥不明白为什么乌佑的表情那么奇怪,虽然很漂亮,这似乎是他法的深入,扣在少女的后脑处不让她后退,以攻城略地的强势姿态扫荡进她湿软的口腔。 又深又重的湿吻让本就有些缺氧的乌佑感觉更加呼吸困难,不自觉的想要更多的氧气,只好伸出颤巍巍的已经被嘬的有些红肿的舌尖去探寻外面的空气。 秦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更加凶狠的吸吮着少女的舌尖。 呜呜咽咽的声音都被男人强势的吻了回去,书上说的没错,果然是比蜜糖还要香甜的味道。 乌佑的神智都有些迷糊了,萧承宽那样看起来凶巴巴的人也没有这样,这个人怎么……怎么这样。 似乎是感受到乌佑到了极限,秦骥终于放开怀中少女的唇瓣,顺手将蒙在两人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 大量的新鲜空气的涌入终于让乌佑清醒些,看着眼前除了脸色和唇色微红,其他一点都没变的男人,乌佑想都没想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清脆的响声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安静下来。 打完他的乌佑看着面前依旧一脸平静神色的男人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想起爹爹说的在没有举办婚礼之前这些男人都是危险的,她就更害怕了。 甚至自己的手心都是痛的也不敢吹一吹。 本来就眼睛红红的小美人下一秒似乎就要哭出来了,秦骥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将乌佑的手拉起来。 乌佑害怕的连连抽手,却让秦骥感觉她挣动的迹象都没有,这些男人的力气都大的像是怪兽。 将少女的手拉到自己侧脸处,语气依旧是平直的,内容依旧是炸裂的:“老婆再来一次。” 乌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就算是他有错在先,可是人怎么会主动让别人伤害自己呢? 或许是乌佑目光的迷惑太显眼,秦骥终于懂的解释一句了:“书上说,老公就是老婆的小狗,老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乌佑倒是不害怕了。 这就是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