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没什么事吧？你可别吓唬我啊！”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听见刘海中这么说，刘光天稍微放松了些，说道： “随便弄点菜就行了，我再买回去两样熟食……” 刘海中笑着说道： “好好好，那就先这样！”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刘海中哼着小曲戴上了手套，二大妈疑惑的说： “你这是要出去？” 刘海中笑呵呵的说： “二小子晚上回来吃，我去买点菜！” “行，多买点肉，再买点酒吧，家里的酒也不多了……”二大妈说道。 刘海中点点头，说他心里有数，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门。 出了门之后，刘海中想了想，还是去西单大街上看看刘光福在不在那，本应该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由于天气太滑，硬生生的走了四十分钟，还别说，真就看见了刘光福。 此时刘光福穿着还不错，大衣里面是西服，穿着衬衫打着领带，手里拿着三四个狐狸皮制品，正在跟人推销着。 现在这个时代你只要不懒，稍微有点头脑就能通过做生意挣到钱，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比在厂子里挣的多得多。 刘光福一单生意没成，转过头看见了刘海中，微微有点诧异的问。 “爸，你怎么来这了？” 刘海中胡子都挂霜了，推着自行车说： “这不今天元旦吗，想让你回家吃饭，给你家里打电话你没接，想着你应该在这，所以过来碰碰运气……” 之前的走私事件确实让刘光福下岗了，但是他心里也没刘光齐那么大怨气，他也不是什么领导，一个月就开那么点钱，其实他早就想做生意了，只是媳妇不同意，现在好了，不同意也得同意，而且皮制生意还不错，挣了点小钱。 刘光福看着刘海中这么诚恳，心里也是软了下来，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刘海中嘴角咧的跟菊花似的，连连点头说： “行，晚上领你媳妇孩子过来吃饭，我现在骑自行车买菜去，你先忙吧！” 说完之后小跑两步晃晃悠悠的骑着自行车走了，刘光福看着刘海中这副模样，也是难得的笑了笑。 刘海中拎着一大堆东西进了院，正好被眼尖的阎阜贵看见了，推开门笑着说： “老刘，这是有什么喜事啊，买了这么多东西！又是鱼又是肉的……” 刘海中那张脸根本藏不住事，提着东西说： “今天不是元旦吗，光天光福非得要回来过节，我怎么拦都拦不住，没办法，只好再去买点菜，要不然寻思着我们老两口对付一口就得了，行了，不跟你说了，得赶紧回去做饭了，这人多吃饭真麻烦，唉……” 阎阜贵看见刘海中远去的背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冷哼一声回了家，想来想去还是抄起电话打了出去…… 半小时后…… 阎阜贵挂断了电话，怒气冲冲的跟三大妈说道： “你说说有这样的儿女吗！过节了回来看看都没空！” 三大妈也是不太开心，但还是劝道： “可能都比较忙……” “忙？忙个屁！一个个不是要回娘家，就是在外面玩，阎解娣就算了，毕竟是嫁出去的外姓人，咱不挑她礼，那三个混蛋过节了连个屁都没有！” “你知道阎解旷怎么跟我说的吗，说没钱买东西，今天就不回来吃饭了！我差他那三瓜俩枣的吗！他们几个哪个不欠我钱，那利息都已经好几十块钱了，我什么时候主动要过！” 阎阜贵这边就像是魔怔了似的，喋喋不休，三大妈听不下去了，也去收拾收拾东西做饭去了。 “你就说阎解成，有他这么当老大的吗，自打走了之后从来没回来看过，生怕我赖上他似的！” 三大妈出门把门关上，顿时安静了很多，一个小时之后，她推门进屋一看，阎阜贵居然还在那骂个不停。 “阎解放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就说去年，除夕过来点个卯，年夜饭都没吃，说什么菜太素，转身就去了老丈人家，你说有这么当儿子的吗！就是一条狗也不至于这么嫌贫爱富吧！况且我就是用这些东西把咱们一家人养大的！” “大过年的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憋屈，我是强忍着强忍着熬到了天亮，给他去了电话让他今天早点回来，今晚加个肉菜，你猜他怎么说，说老丈人不让他走，明天回来……就是狗都知道回家吧，人家不知道，还初二回来，我这是娘家啊？你还给我来个初二回门！” 阎阜贵越说越激动，根本停不下来，三大妈渐渐感觉到事情不对了，某一件事反反复复的说了一遍又一遍。 “老头子，你可别吓唬我啊，你醒醒！”三大妈只敢轻声说，不敢大声喊，更不敢摇晃她，虽然她没文化，但是听老人说像这种魇着的人不能叫醒，要不然该疯了。 “这个阎解娣跟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每次回来都得拿点东西走，我这是家啊还是扶贫办啊！” 三大妈都快急哭了，赶忙跑到中院去找易忠海，现在的她已经没了主意。 易忠海在贾家包饺子呢，看见好像有人影往自己家方向去了，隔着窗户看不太清，有一层薄薄的霜，于是赶紧擦擦手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出了门之后，正好三大妈发现屋里没人也往出走，看见易忠海就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似的，慌张的说： “他一大爷，你快点去看看老阎吧，他好像疯了！” “什么？” 不仅易忠海大惊失色，就连跟出来的贾东旭都大吃一惊，心里想着不会吧…… 傻柱听见声音也冲了出来，几个人赶紧往前院赶，到了阎阜贵家里的时候他还在那骂。 “这种情况持续多长时间了？” 三大妈想了一下说： “得有个两个多小时了吧，就是不停的说以前的事，说这几个孩子怎么样怎么样的……” 易忠海叹气说道： “老阎这是心里有气啊，不一定是疯了，也有可能是魇着了！” 三大妈一听顿时急了，赶紧询问： “那这种情况得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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