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刘白为了让手下们先离开,自己被特巡队捉拿归案,这件事情让当时的愚人众精锐们无比感动,誓要揪出幕后黑手还执行官一个清白! 于是,这些天他们非常努力地在调查着贩卖乐斯的案件,比枫丹的警备队还要积极,而得益于愚人众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确实调查到了许多枫丹官方都不曾调查到的消息。 而最主要的是,在纳西妲加入后,愚人众的精锐们直接打破了常规的调查方法,在纳西妲的指引下他们直接一个隐身跟在怀疑的人身后,很快就能取得大量线索。 这些人大多都是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哪怕再小心也发现不了隐身的债务处理人。 而这位卡布里埃商会会长的副手,也是这样被揪出来的。 “……” 坐在观众席上,名为玛塞勒的男人咽了咽唾沫,一只手不着痕迹地伸进了口袋里。 口袋里面装着一个用自律机关控制装置改造而成的遥控器,只要启动就可以引爆藏在别人身上的小装置,让某些液体释放出来。 即便对方是自己最得力的副手,他也早就做好了最后一手准备。 “玛塞勒伯伯……那好像是卡布里埃商会的成员?” 坐在玛塞勒旁边的位置,名为娜维娅的女性忍不住开口说着。 “咳咳,是啊,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我看错人了么?” 玛塞勒轻咳了一声,点头后这样说着,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科尔代么,作为辩护方找来的证人,你有什么想要说明的。” 查看了一下这个证人的身份信息,那维莱特这才向他询问着。 “我、我知道……那天去北国银行送箱子就是我拜托人送过去的……” 名为科尔代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被告席上的纳西妲,又回头看了一眼观众席的方向,这才颤颤巍巍地解释着。 “请详细讲讲究竟发生了什么。” 科尔代口中的事情还没作为证据出现在被告方的证词中,所以那维莱特开口让科尔代详细说明一下。 科尔代只好点了点脑袋,说明起自己在路边雇了个人帮自己把箱子送到北国银行的情况。 箱子里的内容他也老实地交代出来不敢有隐瞒,里面装着几瓶乐斯,以及一张邀请愚人众执行官进行合作的信封。 “而很巧合的是,我的当事人是一位富有同情心同理心,嫉恶如仇充满正义感的执行官,于是当时他就召集了愚人众成员,临时组建了一支缉毒小队赶往枫丹廷北方的岸边。” “之后的情况就是刚刚播放的影像和公诉人所描述的情况了。” 纳西妲在科尔代说完后继续补充了,解释了刘白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虽然她的解释让挺多观众有些难以相信就是了,愚人众会做好事什么的…… “嗯,那可以请被告方出示一下那封信么。” 那维莱特略微点头,看向纳西妲说着。 “可以。” 纳西妲略微点头,随后让人将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了那维莱特。 “……原来如此,虽然上面的墨迹消失了,但可以看到书写留下的压痕,这的确是栽赃惯用的伎俩。” 以那维莱特的眼力,即便上面的墨迹消失了,他也能清晰通过上面的压痕确认原本书写的内容,随后略微点头说着。 听到那维莱特确认了这封信的真假,底下的观众们这才意识到这可能真的是一场栽赃陷害。 如果谕示裁定枢机没有停摆,那么此时它的天秤肯定倒向被告席的方向,代表着其无罪。 “那么科尔代,请你说出你的背后是谁指使的。” 将手中的信当做证物让警备队保护起来,那维莱特继续向科尔代说着。 现在对这场审判来说更重要的,就是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了。 “我、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的……” 科尔代惊恐地捂着脑袋连忙摇头。 “快说,警备队自然会保护你的安全,你怕什么。” 贵宾席上,偷偷看了许久的芙宁娜没忍住开口催促着科尔代。 在确认刘白不是贩卖乐斯的人后,她这才有勇气起来说话。 她可不想再审判一次他…… “不、不行的芙宁娜大人,我的体内……啊?!” 科尔代摇了摇脑袋,想要解释着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随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就这样凭空溶解化成了一滩水洒落在舞台上,把他身后的两位警备队成员吓了一跳。 “溶、溶溶溶溶解了?!!” “怎么可能……好端端一个大活人,为什么变成水了?!” “等、等等,你们还记得那个预言吗……所有枫丹人最后都会溶解在水里……” 舞台上这一幕引起了一阵喧哗,不少观众瞪大眼睛站了起来,有些惊慌地讨论着,甚至有人提起了一个在枫丹流传已久的预言。 [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 而近二十年来,枫丹水位的持续上涨似乎正在验证着这则预言。 “溶解了……玛塞勒伯伯你看到了,他竟然……溶解了?” 观众席上,贵族大小姐打扮的娜维娅有些震惊地说着。 “这……确实有些吓人,我年纪大了,心脏有些受不了……” 玛塞勒也是表现出一脸震惊的样子,随后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吓到一样。 “那我让迈勒斯他们带玛塞勒伯伯您先去休息吧,我想看看后面的结果。” 娜维娅很想知道后面的发展,只好先吩咐自己的跟班先将他带去休息。 “不用不用……” 玛塞勒连忙摇头拒绝,如果走了岂不是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了,那还怎么安心下来。 随后他继续坐在观众席上,不过一只手捂在心口上闭着眼睛休息起来,这让一旁的娜维娅有些担心。 而这时候那维莱特也已经做出了反应。 “警备队,封锁歌剧院,禁止任何人出入。” 那维莱特朝着警备队吩咐着。 能够第一时间知道这边的情况,并在科尔代要开口之前灭口,那维莱特可以判断对方很可能在现场。 “一直听说女人是水做的,原来男人也是水做的啊!” 被告席上,刘白第二次看到有溶解的发生,思索了一会儿后这样评价着。 这场审判现在已经和他没多少关系了,他甚至没什么发言的机会。 比较遗憾的是坐牢估计是坐不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