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儿,别这样说,你知道的,为兄最开始想要建功立业的初心是想要保咱们两人不为案上鱼肉。 哪怕是现在,如果有的选,谨儿,为兄也只愿守着你一个人,过咱们的小日子。 如果可以的话,为兄最理想的日子就是着书立说,与一众大儒一起,编撰校正典籍,闲时赏花看水,在为兄看的见的地方,你闹着,为兄笑着。 可以有热爱学习的弟子,为兄可以毫无保留的传授为兄的学识,让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和见识为天下百姓谋求安稳。 最好办一座书院。 你来总汇杂事,你的管理能力等闲之辈,谁能比肩? 我来授课,以及考核弟子们的品格。 咱们朝夕相处,彼此属于彼此。 谨儿,为兄从来没有想过争权夺利,更没有那么大的志向,要这至尊之位。 谢谢你对为兄的夸赞,但是,谨儿,为兄没有你想的那样能干。” 说到最后,皇甫予墨眼底的遗憾和不得已已经开始转向悲伤。 林言谨直到此刻,才完完全全了解他阿兄心底的想法,他鼻子一酸,心底泛起丝丝清晰的疼痛。 他什么都没有说,他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他阿兄的怀抱里,用力的拱了拱。 手臂更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把他阿兄给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别看他瘦弱不堪,到底是一个成年男子,劲儿不小,勒的皇甫予墨有些窒息。 只是皇甫予墨生生忍住没有吭声,他知道此刻,怀中的小孩儿很难受。 好半晌,皇甫予墨才伸手去揉林言谨的脑袋,安抚他。 “阿兄,可不可以多一天再回城?” 好半晌,林言谨才抬起头来看着皇甫予墨问道,他眼底的泛红让皇甫予墨心脏微微有些刺痛。 “好,多一天再回城。” 皇甫予墨最见不得的就是他小孩儿这副样子,仿佛整个天下都委屈了他的小孩儿一样。 林言谨看着这个拥着他的男人满脸的宠溺,他嫣然一笑,差一点让皇甫予墨的心脏跳出胸腔。 只是,在这无比美好的时刻,林言谨又扯坏了他阿兄那龙纹佩上的穗子,还有挂穗子的龙尾,呃,也一起被他给弄坏了。 皇甫予墨只得先看看他小孩儿的手指,查看划伤了没有,还好,只有一道浅浅的划痕。 “小东西,要是划伤了你的手指或手掌,你别哭鼻子。 你要是喜欢,为兄给你便是。 你别这样冒冒失失的,要是划痕再深一点,你又得出血。 下次再这样划伤自己,为兄打你手板心你信不信?” 林言谨也有些哭笑不得他阿兄的脑回路,他都弄坏了他象征帝王尊贵的龙纹佩耶,他阿兄只在意他的手指? “阿兄?” 林言谨低低的唤了皇甫予墨一声还不够,他还用手去拽他阿兄的袖子摇晃。 “好了,下次别这样冒冒失失的,乖,要是划破了手指,得多疼? 既然要多留一天,咱们去吃饭,你带为兄到处走走,好不好?” 皇甫予墨在林言谨这里,从来都没有什么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