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你什么时候如此妄自菲薄了?” 林言谨知道,皇甫予墨是想到他忽悠风起的话,不过那些鬼话忽悠风起差不多,忽悠眼前这位够呛。 “妄自菲薄?也不算吧。 阿兄,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我回王府呢? 再者,我回王府去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换个说法,我回去做什么?做一只被豢养得不辨雌雄的金丝雀? 还是说,你需要我亲眼看着你与你的王妃琴瑟和鸣,子孙满堂。而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独自黯然。 咱不带这样玩的哈,你虽然教养我一场,我可没有做半分对不起你的事。” 果然,这哪里痛就往哪里戳的方式极具杀伤力,皇甫予墨随着林言谨的话音刚落,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只是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够劲儿,林言谨自己胸腔里面也是密密麻麻的的痛意袭来。一个没有稳住,又剧烈咳嗽起来,恨不得把肺都给咳出来。 皇甫予墨赶紧上前,把这个倔强的倔牛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等等,刚刚入睡时,他仿佛听到这个小家伙的叹息声和喃喃自语,他好像在问,他到底要拿他怎样才好?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蹦了出来,难道小家伙心里也是喜欢他的?只是碍于他的父皇和世俗? 皇甫予墨被自己心中的猜想给吓的回不过神来,巨大的喜悦充斥在胸腔,他的心都不由得跳动得快了几分。 “为兄回去寻个由头,把王妃打发了,毕竟大凉派她来,也是带着很强的目的性的。 在伐陈这场大战中,为兄早就被人惦记上了。他们想要从为兄找到我朝的突破口,才把欧阳希悦嫁过来。 要不然,这么多年了,他们都不急着让我完婚。他们的公主可早就错过了最佳年龄。” 皇甫予墨认真的与林言谨分析道。 “阿兄,你与那公主已经圆房了吧?” 林言谨有些戏谑的问道,可皇甫予墨血色尽褪,是啊!他那天酒意上头,想着既然没有转圜的余地,做戏就做全套。结果? “阿兄,你已经毁了一个姑娘的清白,你是怎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寻个由头把她打发了的话来的? 再者,她还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举动吧? 你这是想要我来背负这段让你受辱的婚姻的骂名?让你更加心安理得把这个让你父皇羞辱你的女子踢出局?” 林言谨的眼中已经满是失望了,这可把皇甫予墨吓坏了。 “不是的,阿弟,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没有这样想过。当初你劝我说,实力悬殊太大,我干不过我的皇帝老子,就认命。 我是认命了的,我想着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与其像东宫那位做无用的挣扎,不如顺手推舟。 我发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利用你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请你相信我。” 林言谨感觉到他阿兄那起伏的胸膛,知道了他的惊慌失措。不过,他必须得让还没有完全捅开的窗户纸永远都没有机会捅破,这万丈深渊的悬崖他们不能跳。 要不然,粉身碎骨都是轻的,他是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活得有多么的艰辛。他爱的男人,只能够花团锦簇,而不是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