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埋怨小家伙没良心,不理解他。哈哈,他们兄弟到底是谁没有良心啊? 他小阿弟的情意一直都是那么真切,从来都没有利弊得失,有的都是全心全意。 而他自己,给了他阿弟什么? “王爷,奴才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奴才认罪。 不管是杖毙,还是白绫,又或是毒酒,奴才绝无怨言。 小少爷的寒气很有可能就是奴才带他出去逛染上的。还有这诸多祸事。 奴才只求以后,王爷对小少爷多几分耐心,他虽然绝顶聪明,可他到底只有七岁左右。” 顺子决绝的声音打断了皇甫予墨的胡思乱想。 “你真的知道错了?” 皇甫予墨淡漠的声音还是没有什么情绪,顺子正准备梗着脖子接受宣判。 “不要,不要。” 突然殿门口传来林言谨略微嘶哑的声音,这可把院子里面的几位吓坏了。 “阿弟,你醒来了! 醒来多久了?” 皇甫予墨迅速转过身去,把拉着门框的林言谨给搂在怀里,急切的问道。 这会儿,什么清贵自持,稳重内敛,君子风度,通通都去见鬼吧! 醒来多久了,林言谨其实在皇甫予墨开始惩处下人的时候就已经有意识了的,只是全身无力,眼皮异常沉重,他睁不开,也不想勉强睁开。 他又在抱有那么一丝丝的侥幸,想要通过这次病情,带他回二十一世纪去,他实在不想留在这里了。 至于皇甫予墨要怎么处置他府中的下人,与他有一毛线关系。 后来,他听到顺子的坦白,他有点想出声阻止,可奈何他因为一直都在做他自己都记不住画面的恶梦而耗费了大量精力,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喊出声音。 直到顺子在请求责罚,什么杖毙,白绫都来了,他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儿,让自己醒过来,头昏脑胀的跌跌撞撞的扑向大门口阻止道。 “怎么又把我挪到这儿来了,这是晋王爷的地方,快,把我移去那个小院里。 顺子,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林言谨喘了好几下,才把话说完。 顺子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往里面捅一样难受,对不起,他的小少爷,他已经把他的小少爷卖了一个干干净净,他这么做,只是希望他的小少爷能够过得好一些。 当然,皇甫予墨更加难受,他的小阿弟当真要与他生分下去了。他该怎么办? “阿弟,为兄曾经说过,这晋王府里面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忘了吗?” 皇甫予墨只得低声说道,他想把人给抱回到床榻上去。 “不要,晋王殿下,不要。 你念及过往情谊,害怕别人戳你的背脊骨你就把我放在那个小院里面去。 其实,我更想回到刚刚顺子告诉过你的那间铺子的后院去。 我这不甚中用的身子骨估计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不要让我一个将死之人晦气了你的王府。 对你,我的感激多过一切,我终是希望 你过得好。晋王殿下,你别这样,我们也不过只相处了一年的时间,除了我,你还有真正的血缘兄弟,别怕。 我只求你一样,放过顺子,他很是无辜,是我的任性,他没得选择。” 林言谨是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在科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也有风寒高烧送命的人,更何况是这个落后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