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身子骨原主的家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的家人。 再说,这么久以来,他可没有听说这京中的达官贵人哪家找过孩子啊? 而他真正在意的家人,他能说出口吗?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来有谁会信? 只怕别人都会以为他撞了邪,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有可能还会被灌符水之类的玩意儿。 他注定是得一个人死守着这个秘密,直到他身死道消的那一天。 敛了敛心神,林言谨才开口道:“没事儿,阿兄。可能是要过年了,我有些兴奋。没有睡好,所以容易走神。” 这话说的,林言谨自己都不信,太他妈的鳖足了。 “那阿弟对过年有没有什么建议,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皇甫予墨耐心的诱导道。 “没有啊! 我只要能够睡懒觉,就阿弥陀佛了。” 林言谨又露出大家所熟悉的笑容来,就是这一副有点调皮,又有点无赖的模样,才让皇甫予墨放下心来。 这才是他熟悉的小阿弟嘛,不过,他敢肯定,他的小阿弟没有说实话。又或者,他的小阿弟心里装着不愿意说的秘密,还有可能是不一般的秘密。 算了,小家伙自己不愿意说,肯定有他的理由,他不能勉强他。 “好,为兄给你放个长假,一直到散了年宵以后,你才用继续读书好不好?” 皇甫予墨宠溺的对着怀中的林言谨说道。 “谢谢阿兄,我好喜欢你哦!” 林言谨调皮的对皇甫予墨扮了一个鬼脸道。 “嗯,为兄也好喜欢阿弟。 只是,阿弟,你是为兄的家人,你心里如果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告诉为兄,为兄好帮你。 还有,你如果有什么难过的时候,不要把为兄推开,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为兄。 为兄始终是你坚强的后盾,值得你依靠。 阿弟,你明白吗?” 皇甫予墨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知道了,阿兄。 我也是阿兄的家人。” 林言谨把自己的小脑袋往皇甫予墨的怀中使劲儿的拱了拱,像极了一只黏人的小猫咪一样。 皇甫予墨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让林言谨没来由的安心了不少。他的手,又开始闲不住,把玩着他阿兄的玉佩穗子。 就在这静默时,林言谨手欠的把皇甫予墨挂在腰上的玉佩穗子给扯坏了。 皇甫予墨有些头疼的看着怀中这个手欠的小家伙,这小家伙的破坏力还是一如既往啊! 闯了祸的某小只无辜的眨巴眨巴着他那双灵动的眸子,仿佛再说:这可不怪我啊,是这穗自己不牢固。 皇甫予墨只得摘下那玉佩,递给福子,让他重新去配一个穗子。 “阿兄,对不起啊! 我是不小心的,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就这么脆弱。” 说到最后,林言谨自己也开始理不直,气不壮起来。 “嗯,是那穗子太脆弱了,不怪阿弟。” 皇甫予墨也开始睁起眼睛说瞎话,他能怎么办,自己拐来的小阿弟,自己受着,宠着呗! 福子在心里为那穗子默哀一刻钟,谁叫他们的小少爷就瞧上了那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