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谨虽然有着成年人的灵魂,可奈何他的小身板只有六七岁,加上又折腾了大半夜,他一挨着枕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估计打雷的声音都没有办法把他给吵醒。 皇甫予墨虽然一直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眼皮也沉重的睁不开,可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他一直都 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 正因为如此,他的心里一直都比较歉疚。他的阿弟,他曾发誓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的小家伙,现在竟然反过来事无巨细的来照顾他这个做人兄长的。 他很想要阻止,可他发不出声音来。 他只得任由这个小小的家伙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擦洗身子,小家伙冰冷的手指划过他滚烫的躯体,让他忍不住的战栗。他又忍不住的贪婪的放任自己沉浸在他小阿弟的细心周到中。 如此矛盾着许久,他 终于能够让他的手有那么一丝丝的力气,他毫不客气的拉住了小家伙的手,他是一点都不想放开。 他也是害怕,他如此窝心的小阿弟,那副小身板本就羸弱,他又怎么舍得他因为照顾自己将他给累坏了。 还好,小家伙挨着他,很快就进入梦乡。 皇甫予墨到了这一刻,他也是累极了,随着林言谨匀称的呼吸声一道睡了过去。 等林言谨睡饱后,才发现自己的阿兄已经不知道醒了多久了。 “恩?阿兄,你醒来多久了? 你怎么不叫我?” 林言谨有些高兴的问道,想要习惯性的伸伸懒腰,结果发现他的手还被阿兄拉着。 皇甫予墨也随着林言谨的目光看向两人拉着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松开了。 “我也才刚刚醒来。 昨晚,辛苦你了,我的小阿弟。”‘ 皇甫予墨说完又用另外一只手去揉了揉林言谨的小脑袋。 “哦。 阿兄,现在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你的伤口还疼不疼啊? 昨天,你一定疼坏了吧,阿兄!” 林言谨边问,又一边用手去摸皇甫予墨的额头。发现皇甫予墨的额头温度已经完全正常后,他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真好,只要不发烧了,后面恢复起来就容易的多,他也没有那样焦虑了。 在二十一世纪医学那样发达的社会里面,还有发烧烧成脑膜炎的,也还有因为发烧送命的。 那么,在这个什么都落后的时代里面,生命更加脆弱的不堪一击。 皇甫予墨用他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握住了林言谨的小手道:“阿弟,你让为兄先回答你哪一个问题呢?” 林言谨问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他又问了一堆的废话,疼不疼?那么大的两个窟窿,能不疼吗? “不疼了,阿弟,为兄没什么事儿了。 你把你那皱起的眉头松一松好不好? 为兄真的不疼。” 皇甫予墨用手轻轻的揉了揉林言谨的眉心处,幽幽道。 “那我去叫福子他们进来伺候。” 林言谨赶紧起身,一股溜得就想往外跑。不成想,还没有等他迈出一步,就被皇甫予墨拉住。 “阿弟,你回来。 今天的天气更加寒冷,你怎么能够就这样出门去? 冻坏了怎么办?” 林言谨毫无悬念的又被塞进被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