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们配合江闻溪‘折腾’了欧阳承义三个时辰,看见他脸上的死气消失了,终于有了点血色,对江闻溪多了几分信任。 军医为欧阳承义把脉,惊喜地说道:“将军的毒解了!” 副将们大喜,看江闻溪的眼神火热了许多。 冯公公挺了挺胸膛,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毒是他解的。 “江公子是药王谷谷主的弟子,医术高超,这次主动来边境就是想为各位将士尽一分绵薄之力。既然大家认可江公子的医术,那以后你们好好相处。” “江大夫,我们将军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王副将问。 江闻溪说道:“虽然他体内的毒被解了,但是还有余毒没有排出来。我可以让他在一个时辰之内醒过来,但是醒过来之后还是不能骑马上战场。” “江神医果然医术精湛。如果是老夫,根本没有办法让将军在一个时辰之内醒过来。既然将军这里已经有个更好的大夫,那老夫就不在这里献丑了。” “军医,还有那么多伤兵需要你照顾,你也是我们军中不可或缺的同袍,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放心好了,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将军身边有个药王谷的弟子医治,那就是多了几条命,我和大家一样高兴。江大夫,这里就交给你了。” 欧阳承义还没有醒过来,安置冯公公等人的事情就交给了王副将他们。江闻溪作为医术远超军医的大夫,立即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连带着看冯公公都顺眼了。 江闻溪让旁边的小兵把欧阳承义的衣服脱掉,再为他重新上药,重新包扎伤口。等做完这一切,又为欧阳承义扎了一次针,然后找了个位置趴着睡了过去。 她与这具身体融合的时候正好遇见原主得了重病,她好不容易把自己救活了,但是一直在赶路,以至于根本没有办法休息好,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欧阳承义动了动手指,慢慢地睁开眼睛。 他看见了熟悉的军帐,听见从外面传来士兵们操练的声音,渐渐的思绪回笼,开始整理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受伤了,军医给他煎了药,之后就神智不清了。 这时候,他察觉有人趴在床边,便侧了侧身子,看向趴在那里的人。 一个小……少年? 这小少年还真是皮肤白净,像个陶瓷娃娃似的。 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他?最近应该没有征兵吧?就算征兵,这种身体单薄的,一看就出身不错的公子哥也达不到他们征兵的条件,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江闻溪梦呓,吧唧吧唧小嘴,像小猫似的摸了摸鼻子,可爱得不行。 欧阳承义:“……” “将军,你醒了!”林副将准备来看看欧阳承义的情况,一掀开帘子就看见欧阳承义瞪着江闻溪的画面,顿时粗犷的嗓门一喊,把睡梦中的江闻溪吓得坐起来。 江闻溪被惊醒,坐起来时双眼无神,像个迷了路的兔子,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欧阳承义越看越皱眉。 这小兵怎么娘里娘气的? “我睡了多久?” 林副将大步走过来,激动地说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要是再不醒,那些野蛮子就要怀疑了,到时候大军押境,你又一直昏迷不醒,咱们的军心必然受创。”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欧阳承义震惊。 “这一切都要怪末将无能。当初将军受了伤,我们营中有奸细混进来,在将军的汤药里下了毒,以至于将军差点被毒死了。对了将军,这位是江大夫。他是药王谷的弟子,医术一绝,要不是他突然出现,你体内的毒根本就解不了。江大夫是冯公公带来的,冯公公还带来了圣上的口谕。将军,你现在要不要见冯公公?” 欧阳承义这才知道面前这个柔弱得像个娘们的少年不是新征的士兵,而是手里有绝技的神医。 “多谢神医的救命之恩。” “不用客气。”江闻溪站起来,“既然将军已经醒了,我就不用守在这里了。这一路我也没有休息好,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不知能否给我安排个营帐休息?” “江大夫,这边请。” “多谢。” 欧阳承义看着江闻溪的身影,越看越觉得这少年长得太单薄和娇小。 当江闻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听见士兵们正在谈论欧阳承义领兵出去的事情。 她去军医处提了个药箱,然后带着药箱在将军的营帐处等着。 她身材单薄,在一群高大威猛的士兵之中格外的娇小。经过的士兵看见她的身影,一个个好奇她的来历。在得知她医术比李军医还好时,一个个眼含敬畏。 对他们这些将士来说,一个优秀的大夫可以从阎王手里抢回他们的性命,对这样的能人异士,他们当然是一百个尊重和敬佩。 “将军回来了。”有人喊道。 紧接着便是欧阳承义骑着马飞奔而来的画面。 他穿着盔甲,手提几十斤重的长枪,英姿勃发,气势浩天。 在他的身后,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如同跟着他们最仰慕的神祗,坚定不移地追随着他。 “将军今日又杀了魏国一个鼠辈将领。”王副将得意地说道。 留守营中的士兵听了欢呼起来,同时又有些遗憾没有亲眼所见。 欧阳承义看见站在营帐门口的江闻溪,藏在络腮胡子下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江大夫这是找本将军?” “对。”江闻溪说道,“将军履行了你的职责,属下也得履行我的职责了。将军,里面请。” 欧阳承义对身后的副将说道:“安顿好将士们,好好犒劳一下大家。” 他进入营帐后,两个亲兵守在外面。 江闻溪跟着他走进去。 欧阳承义一进营帐,开始脱衣服。 江闻溪打开药箱,等着他把盔甲脱下,再把衣服脱下,赤着膀子露出上身。 当她看见欧阳承义绑在胸膛处的白布渗出血,一点儿不觉得意外。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白布,再重新清理干净伤口,给伤口上药,最后挑了一条白布进行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