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峥看见她没说话,就知道她默认了,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不要动歪脑筋,会有人联系你的,想去什么地方,直接和他说。” 重新回到姜达他们几个身边,姜达动了动鼻子道:“这么有兴致,你和珍妮丝小姐还喝酒了?你找她到底有什么事?” 白云峥半带着笑意道:“老听你们提起珍妮丝小姐,当然是有兴趣过去认识一下。” 就扯吧。 姜达翻了个白眼,没理他鬼扯:“来来来,碰一个,喝酒。” 白云峥拎起面前的酒杯轻轻碰壁,杯中不知名的洋酒混合着威士忌,还夹杂着冰块,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感受着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的灼烧感。 空气中跳跃的音符,蓝紫色的霓虹灯闪烁不停,使得整个包厢显得更加幽暗神秘。 白云峥喝得十分尽兴,仿佛要将这些年未曾喝过的酒一口气补回来。 姜达常平起初还一杯接一杯地陪着,后来渐渐感到害怕,怎么喝那么多。 “云岭,就让他这样喝吗?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白云岭叹了一声,他同样喝的有点多,眼神有些迷离,靠着沙发:“让他喝吧。”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压抑许久的狂野分子在体内蒸腾奔发,白云峥始终看起来冷静,只是一杯一杯沉默的喝着。 酒喝的太多,让他的身体有些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杯壁边,像被无法言说的东西困扰,在寻求解脱。 姜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声问白云岭:“他这个样子适不适合和孩子妈有关?要不然就是这些年在内地受了什么磋磨,但是看起来也不像,没黑没瘦的。” 白云岭没正面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行了,你们先玩着吧,我带他回家。” 他驾着弟弟回到车上,封闭的空间让酒味越发明显。 让司机把窗户打开,见了风,酒劲上头白云峥明显更醉了,刚才还安安静静的,现在开始说起胡话。 白云岭没听清他说什么?略微近些:“云峥你在说什么?” 白云峥无力的靠在背椅上,闭着眼,脸色苍白如纸,只有被酒精刺激麻痹的嘴唇越发红艳。 白云岭小心翼翼的想把他扶起来,又突然被弟弟拉住了手腕,这下他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了。 :“清清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真的错了,你不要不理我,我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云峥,云峥。”他小心翼翼试探。 白云峥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清清,你不要不理我……我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 好在白云峥只是在说胡话,并没有做出其他过激的行为。 但白云岭心里猛的一沉,看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就知道他还没走出来,但没想到陷得这么深。 拍了拍弟弟的后背,无奈叹息:“没事,没事,你要是想回大陆,咱们明天就回去。” “不会想见我的,她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再也不想要见到我。” 白云岭压低声音,试图安慰道:“没事的,她不会恨你的,你们俩毕竟是夫妻,夫妻哪有隔夜仇,认真和她说一说,她会原谅你的。” 白云峥闻言,心中的阴霾瞬间散去,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期待地问道:“真的吗?她会原谅我和我和好吗?” 白云岭见弟弟如此模样,连忙点头应道:“对,我们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车很快便到了家,白云岭扶着弟弟下了车,一步一步走回屋内。王玉荷正坐在客厅里,等小儿子回家。 这是小儿子回来这么久,第一次出去,虽然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有保镖跟着,但作为母亲,她还是放心不下,一直坐在客厅等着。 当她看见她醉醺醺地被大儿子搀扶着回来时,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皱着眉,不高兴的问。 “怎么喝这么多呀?云岭你也不知道劝这一点,他身上还有伤,能喝这么多酒吗?” 白云岭叹一口气,不免心疼弟弟:“他是心里有事,喝酒解闷呢。” 王玉荷脸色一变:“有什么事需要喝酒解闷。” “关于宁清,还是明天再和云峥详细谈谈吧。” 听到宁清的名字,看起来醉到极致白云峥像是被触动了神经一般,突然发疯似地拉住大哥的手,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宁清呢,我听见你喊宁清的名字了,她来了吗?快告诉我!” 王玉荷看到儿子这样,眼睛瞪得大大的,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仿佛稍微一动就会打破这紧张的气氛。 白云岭轻轻地拍着弟弟的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别着急,咱们先上楼睡觉吧,等你明天睡醒了就能见到她了。” 然而,白云峥却完全不理会哥哥的话,依旧紧紧抓住哥哥的衣服不肯放手,固执地说道:“我现在就要见她!” 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松开手,脚步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眼中竟然泛起泪花,喃喃自语道:“她不会见我的,她怕我影响到她的前途……她心里只有工作和前途,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王玉荷看着儿子的样子,心头猛猛一跳,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看着大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云峥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一样,眼中闪过一丝期望,说道:“大哥,你说我还回去,我还接着回去给她做赘婿,不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你说这样可以吗?” 听到这话,王玉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她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怒火,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儿子的脸上。 “你清醒了吗?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胡话!”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儿子,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 白云峥被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抓着大哥衣服的手也松开了,有些无力的后退两步,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但仍显得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