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们干得是人事吗

012你们干的是人事吗 “这你”张氏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海棠并没有在张氏气短时就轻易的饶过她们，反而更加愤怒道：“大房昨日不但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全体在那睁眼说瞎话！ 你们谁也没有向我大姐、向四房赔礼道歉也就罢了，以为你们死不认账，别人就拿你们没辙是吧？ 四舅母、我大姐可以为了方家的名声认了这个亏，但是既然你闺女不知悔改还敢暗自嘲笑，这一巴掌就是她欠蔷薇的，我打她，她冤吗？ 你们大房冤吗？！ 我三哥的腿是因为你儿子惹了祸事，连累他受伤致残的。 而如今我大姐名节不保，也是你闺女一手造成的。 你们大房这么阴毒，事事都拿读书压我们？！ 你们读什么书？ 你们配吗？！ 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吗？ 一个读书人的女儿，一个秀才女儿又是读书儿子的娘，你们就是这么高贵的！ 你们这么看重名声、读书人的身份、脸面，但是你们干的是人事吗？” “海棠，你！” 张氏被气得脸红，方荣贵一大早就回镇上了，此时大房就她们母子几个在。 方旭阳在家，但是这种女人之间的争论，他一个男娃又是读书人，一直自恃清高所以不会出面。 张氏心里知道她们大房有愧，可是自己女儿的行为她们不能认，不然日后万一传出些什么闲言碎语，她们大房的名声可就完了。 她儿子还要科考的！ 方珍珍捂着脸哭，第一次见到这么凶悍的海棠，将她也是给吓住了。 不过眼内全是满满的不甘与怨毒，一双眼带着无比的仇恨瞪着海棠。 赵氏和茉莉先是被海棠的举动给吓了一跳，随后听到了海棠这番话，这一番掏心窝子从来没有表达过的话，心头一热，眼泪也在眼内打转。 海棠不是她的闺女，却是喝她的奶长大，也是在他们四房被当做她的女儿一般无二的养大，她今日也十分欣慰，她没有养出一个白眼狼。 就冲着她今日这番给蔷薇讨公道，对她们四房这番情谊，赵氏就觉得她付出的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赵氏恶狠狠瞪了一眼张氏，装作没有看见海棠打方珍珍，转头回了厨房里继续忙乎。 这一巴掌，昨天她就想替自己闺女打来着！ 如今海棠替自己打了，她也才觉得心里一口恶气才出来一些。 “好了，闹什么，家族名誉一荣俱荣一损俱。”方老太太吼道。 “姥，既然您也明白这个道理，就该好好管教一下那不懂得廉耻的人！ 这一次害的是蔷薇，下一个要继续害谁？ 一个人的品行不端，可不是别人都迁就她，她就能有恃无恐、为所欲为的！ 做错事不认账，就算是无心之失，是不是也要和我姐好好的赔个礼？ 姥，您是大家长，我姥爷还是童生，您二老平日里教导子女也向来公正，难道就因为她们是长房，做错了什么都可以被无条件原谅吗？ 她们不应该给四房一个交代吗？” “还要啥交待，昨日我奶不是答应日后蔷薇出嫁给出10两银子的聘礼，你还想咋样？一个农家丫头出嫁有10两银，还亏了她了！”方珍珍捂着脸，不服气的道。 “10两银子，能买我大姐一生清誉吗？ 10两银子，就可以抹杀你的罪责了？ 10两银子很多吗？你个眼皮子浅、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我大姐本来可以好好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一生相夫教子有个好的未来。 却因为你，她日后的下场你难道不清楚！ 如果你觉得10两银子可以换得这一切，那好，我给你20两银子，赶明个我要让你比蔷薇还难看，你信不信？！”海棠怒急，厉吼一声。 张氏被海棠最后一句话给吓着了，半搂着方珍珍，不可置信的看着海棠，一副见鬼的样子。 方珍珍瞪大眼气怒非常的看着海棠，被那句‘眼皮子浅、上不得台面’给刺激到了，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的瞪着海棠。 方老太太也很意外今个这个外孙女到底怎么了，咋突然变得这厉害，一时间也是无法反驳她指责大房母女的话，只是斥责道：“海棠，别胡说八道！都是一家的姐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海棠冷哼，看着方珍珍道：“你最好给我记住了，日后再敢招惹我们，再敢背后下阴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在院子内的其他几房也纷纷被海棠的一番举动给镇住了，最后还是方老爷子出来说了一句，早上的这一闹才收了场。 吃过早饭之后，方老太太和方老爷子坐在屋子里叹气。 “这个丫头，这是吃啥药了，跟点了炮仗似的，玉莲也不是这个性子啊！”方老太太叹气道。 “玉莲咋不是这个性子，不然她能和离回来，能离家出走？！ 终归是大房有错，海棠自小在四房屋子里长大，对四房人亲，自然是要替四房说话出头，不然老四媳妇才是白养了她。 你也不要再说她们了，事情已经发生不能挽回，这事好不容易压下了就这么过了，回头让老二去镇上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传言？” 方老太太只能无奈的点头，想着自己那外孙女终归是她们老两口欠了孩子的，如果不是她们没有看好小女儿，大女儿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如果不是她们强硬的三番五次逼迫大女儿认命、让她回金家去，也不会将人逼走，一个女人家确实带不了两个孩子在外无依无靠的闯荡，所以才丢下了这个闺女，让孩子明明有亲爹娘，却是无人抚养 上午大家刚开始做自己的事，方家的院门就被人敲响了，随后一个媒婆进了院子。 上房内，赵氏一脸气怒，方老太太也是沉着脸，方老爷子低着头，二房王氏坐在桌子边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媒婆看着几个人尴尬一笑道：“王豹虽然在镇上有些那样的名声，但是他这个人我比你们稍微熟悉一些，并没有传言那么不好。 昨日他和你们家的姑娘咳咳他其实也顾忌到了女娃的名声，所以用身子挡了外人的视线。 而你家姑娘也是个刚烈又守理的好姑娘，为了家族名誉跳了河险些丢了性命，王豹救了人之后就赶紧打听是谁家的姑娘，随后就找了我来给他说亲。 他肯救人，也说明这人也没坏到哪去。 他肯这么快的上门求亲，也说明他是有责任的，愿意给你们家一个交代。 而镇上有些传言也被他给压下去了，也是身为男人要负的责任。 王豹虽然是有些配不上你们家姑娘，但是王豹年纪也不算太大，家里穷才会在镇上混，日后没准娶了媳妇能够好好的安顿下来做着正经营生。 要不你们再想想，王豹说他真心求娶，日后一定会对你们姑娘好，聘礼他出得起3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