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霆明明可以不问她,想证明白素素是他养妹的方法多了去了,偏偏他要这么说一句。 顾晚觉得他的心思简直歹毒极了。 是想逼她承认他们之间没奸情,只是家属关系? 这种狗男人,狗起来,真的让人很想刨他家祖坟。 反正傅骁霆平常不给她脸,她也没必要再给他体面。 “是呀,就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兔子不吃窝边草,但狗就喜欢吃自家屎。” 顾晚平地一声惊雷。 这种小学阅读理解题大家都会做,狗是傅骁霆,屎是白素素。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傅骁霆脸皮厚,薄唇还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白素素最尴尬。 她想为自己正名:“晚晚,你不要因为哥哥平常对我好,就在这里阴阳我和哥哥。我和哥哥二十年的感情,总不能因为他娶了你,就不能要亲情了吧。如果你非要独占哥哥,我以后不让哥哥找我就是了,你不许再诋毁哥哥。” 字字句句在维护傅骁霆,却话里话外都是傅骁霆黏着她。 顾晚挑眉:“你还挺会对号入座的。窜稀都没你抢着当屎快。” 白素素颜面扫地,红着眼,咬着唇,委屈巴巴的看着傅骁霆。 以前要是傅骁霆看到白素素这副表情,早就对顾晚拔刀相向了。 出奇的是,傅骁霆这次竟然没有护着白素素,而是一直抱着顾晚不放。 顾晚反倒不敢继续说什么难听的话,她感觉其中有诈。 都在看傅骁霆,傅骁霆也对顾晚开了口:“老婆,骂完了,痛快了?是不是该回家了?” 很温柔很宠溺。 狗男人四两拨千斤,弄得真真假假扑朔迷离。 顾晚不想再接茬,她再次推傅骁霆,但傅骁霆却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伤口上。 黏稠的湿感,很大一片。 “这几天没人照顾我,伤口很难好。” 他在她耳边的声音轻得仿若风一吹就能散。 顾晚才不信,只觉得他心怀不轨,可她也不能真让他就这么下去。 虽然他的遗产很可观,但她怕他真有个什么好歹,傅老爷子让她殉葬,啥也捞不着。 顾晚憋屈得很,只能恼火的扶着他的胳膊。 她压低了嗓音:“傅骁霆,我不是你的佣人。” “嗯,你是我老婆。”傅骁霆轻嗤。 顾晚烦透他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游深:“帮我照顾一下我妹妹。” 三下五除二,好哥哥好老公的人设都立稳了。 顾晚更气,拖拽着他快步往外走,也不管他疼不疼。 白素素眼睁睁的看着傅骁霆被顾晚带走,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刚才傅骁霆不顾一切抱住顾晚那一幕好熟悉。 那一年,她和傅骁霆的小妹傅沛然一起设计陷害顾晚。 当时傅沛然和顾晚同时落水,傅骁霆有腿疾,他想都没想跳下水只救顾晚。 在他心里,顾晚始终是他妻子,是那个他永远得不到的女人的替代品 白素素很不甘心,即使傅骁霆愿意为她挡刀子,也常维护她,但他从不碰她,没想过要娶她。 今天他官宣她是他妹妹,这是要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如果不是七年前那个孩子,傅骁霆或许都不会对她这么好吧。 她怕傅骁霆真的把顾晚当成那个女人,那她可能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她绝不能只是妹妹,那孩子可以再利用一下。 顾晚带着傅骁霆去了江玺川的医院,给江玺川打了电话。 江玺川看到傅骁霆也直皱眉头:“是医院的病床咬人吗?你躺一两天就要出去溜达。” 他帮傅骁霆清创,傅骁霆又抓着顾晚的手。 顾晚不愿意,掰他的手指,可当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时,明明在傅骁霆身上,她感觉自己的肉在疼。 有时候就是见不得这种事,心一下就软下来,任由他抓着。 等江玺川处理完之后,对顾晚道:“他不喜欢找护工,你就当做人道主义在这儿照顾几天,也管管他。他再乱来,死是死不了的,就怕要你一直照顾了。毕竟只要他爷爷奶奶还在喘气,你就别想离婚。” 江玺川字字扎心,顾晚软下来的心又在冒火。 江玺川嗅到火药味,走为上策。 病房里只剩下顾晚和傅骁霆。 顾晚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情才开始带他洗漱,这些她得心应手。 忙完这些,她累得不行,坐在病床旁,趴在床沿上,也不跟傅骁霆说话。 从头到尾他们就像是在演默剧。 傅骁霆见她趴着,在床上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到床上来睡。” 顾晚还是不说话,看了眼空位,反正都这样了,不如让自己舒服点。 她去浴室冲了个澡,从衣柜拿了件傅骁霆的衬衫,套在身上,往床上一躺,背对着傅骁霆。 他们很久没睡在一张床上了,可傅骁霆的习惯还是没改,他又从她身后抱住她,挨着她睡。 他身上有伤,顾晚随他去,闭着眼睛睡觉。 她真的太累了,一觉睡到天大亮。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窝在傅骁霆怀里,而病床旁,有护士在轻手轻脚的给他取点滴瓶。 他已经打完点滴了,她这是睡到了几点? 顾晚有点尴尬,为了寻找掩护,她把整张小脸埋在傅骁霆的颈窝,当自己没醒。 护士离开前,轻笑着悄声说:“傅先生,还以为你真是个渣男呢,原来这么会疼老婆,两三个小时,保持一个姿势挺累的吧。” 傅骁霆没答话。 等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后,他才伸手拨了拨顾晚挡着眼睛的发丝:“醒了。” 傅骁霆是怕吵醒她,所以保持一个姿势? 他很能装嘛。 “嗯。”顾晚坐起身。 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有点烦,又忘了带皮筋,只能跟昨晚洗澡那样,拿笔簪起来了。 “给。”傅骁霆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给了她一个皮筋。 顾晚有点膈应,这皮筋白素素肯定也用过。 她才不要:“不用。” 她下了床,从包里找了根笔,簪头发,然后问傅骁霆:“洗漱了吗?” “没有。”男人的目光一直跟着她。 她簪好头发后,又回到床边扶傅骁霆,带他去洗漱。 他真的很懒。 她洗漱完,他什么也没做,像在排队,等着她干。 刷牙要她刷,剃胡须让她剃,现在她把毛巾给他拧好了,他还要她帮他擦脸。 顾晚迟早会被他气死,但却口嫌体直,靠着盥洗台帮他擦脸。 她擦得很细致,傅骁霆长得好,不管怎么看都像从画卷里走出来的美人,让人不经意就动心。 她擦着擦着,竟然走了神。 两瓣唇的温软拉回她的心智,傅骁霆不知何时低头轻轻用唇磨着她的唇。 这种程度的厮磨化成一片羽毛,轻挠她的心尖,痒痒的,微微悸动,蛊惑她刚回笼的意识。 她没推他,情色深入。 傅骁霆的吻技他想要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好。 顾晚没控制住自己,很浅的回应了他一下。 男人像是受到了鼓舞,一点一点,越吻越深。 他们拥吻了很久,像是浓情蜜意的情人,而不是貌合神离的夫妻。 是顾晚结束这场拥吻的。 因为她发现傅骁霆的手变得不老实,在她穿着的白衬边缘徘徊,他修长的食指微勾着她的底裤。 分离的两人依偎着,在喘息,傅骁霆的手指却并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