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来处理。” 顾晚挂了周婷的电话,翻到未接来电,傅骁霆给她打了三个电话。 就是来问周温瑾的事? 顾晚回拨过去,心里蛮忐忑的,但电话被挂了。 再打,又被挂了。 接着打。 是个女人接的:“晚晚,哥哥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等会转告他。” 这声音,顾晚最是恶心。 为了防止她找白素素麻烦,出差都别在裤腰带上。 她一句话也没说,挂了电话。 顾晚把自己丢在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没什么好想的,这不就是傅骁霆的本来面目么? 在家里整顿她,让红旗不倒,外面阅女无数,彩旗飘飘。 她再次告诉自己,习惯就好。 等花好摆脱了这个狗男人,这杆红旗谁爱做谁做去。 可心里就是凉凉的,酸酸的,没心情做其他事。 电话又响了。 她伸手摸到被窝里来,是傅骁霆。 顾晚很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但为了百辰的事只能接电话。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我已经答应你不会再找周温瑾,你为什么要终止跟百辰的合作,你知不知道百辰是花好最大的客户?” “愿意接电话了?”傅骁霆不答反问。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 顾晚懵了一下,她接着又说自己的事:“你要怎么样才不动百辰和花好的合作?” 磁沉的嗓音传来:“如果哪天你不接我电话,哪天就是百辰和花好合作的最后一天。” 不是因为周温瑾,只是为了她不接电话这么点破事? 顾晚握紧了手机,气得不轻,态度也不好:“你找我什么事?” 对面的男人脾气倒很好,不管她什么语气,他都风轻云淡。 “没事。” 顾晚听到这两个字顾晚才是最气的,让她如履薄冰是他嗜好么? “没事你抽什么风?跟你的好妹妹谈情说爱,风花雪月不好吗?非要拿我开刷!” “你怎么知道素素在我身边?你跟踪她还是调查我?”傅骁霆不像在质问,就是闲散的随口聊。 这种狗东西根本不在乎她的心情,透着那股玩味戏耍让给顾晚嫌恶透了。 顾晚没好气道:“你真以为你们脸那么大,能容得下千山万水?我才不会浪费时间。” 她在噼里啪啦,傅骁霆仍是淡定得很,安静的听,让顾晚感觉再输出,她就是只猴儿,在给他表演。 她不说了:“没事的话,就挂了。” 傅骁霆却不打算挂,问她:“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很忙。”顾晚随口敷衍。 他倒是不依不饶了:“在哪里?忙什么?” 顾晚被问烦了:“在给你挖坟!” 她骂完,又怕男人再找茬:“我要睡了,明天早上要陪奶奶吃早饭。” 真实用意是说她在家。 傅骁霆轻嗤,调侃道:“以后晚上别出去挖坟,回头我买两块挨着的墓地,你一块我一块,生死不分离。” 顾晚恼火,生死不分离,这对她来说简直跟诅咒无异。 “你的同茔穴还是留给白素素吧,我以后当化肥,化作春泥更护花。” 她狠狠地挂了电话,把手机砸在床上空荡荡的那边。 芬兰,别墅内。 傅骁霆看着手机上备注的名字——老婆。 张牙舞爪,她醋劲可真大。 宁愿当化肥也不愿意跟他埋在一起。 他收了手机,走到阳台上,看向背着手在草地上散步的白素素。 阳光很暖,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草地,鲜花,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确实美如画,他看得出是女人精心设计的。 傅骁霆忍不住想,要是走在草地上的是家里那个女人,她会不会扛着铁锹,四处找风水很差的地,给他挖坟。 他回过神,再次将注意力放在白素素身上,能找到这里来,他还小瞧她了。 这时秦帆从门外走进来:“傅总,您还要参加医院的典礼吗?” 傅骁霆淡淡的吩咐:“嗯,查查秘书部的人,看是谁向白素素泄露了我的行程,把人开了。” 秦帆点头,递给傅骁霆一个文件袋:“你二叔那边的人也跟来了,我怕医院的事情会瞒不住。” 傅骁霆打开文件袋,是几张照片,尾随他们的车和人。 他面无表情:“你只要把那个女人藏好,医院那边我会处理。” 秦帆犹疑了会:“你二叔这么大费周章想杀人灭口,可见你妈的死不止跟他有关系……” 傅骁霆没说话,走了。 顾晚一大早就去找傅横了,他说今天带她去看画。 她没让司机跟着,自己开的车。 傅横带她去了几家古董店,顾晚随随便便转了几圈。 虽然她不识货,但嗅着味道能感觉这家店不咋的。 傅横没有诚心帮她找画,顾晚也不着急,挑了几幅画给傅横看。 最终买了一幅,她还顺便请傅横吃了个饭,然后一起去送的礼。 下午她回了趟顾家,家里有几件古董,她想拿过来作为借口去找傅横。 拿完古董后,她准备回傅宅,却听到轻微的脚步声。 谁进屋了? 应该不是保安,那两个保安在顾家做了很多年,向来守规矩。 顾晚肾上腺素狂飙,呼吸加快,心跳扑通扑通大跳。 她进了卧室,把门反锁起来,边给保安发信息,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卧室门外竟然有开锁的声音,这人肯定不是傅骁霆,他还在芬兰。 顾晚害怕极了,保安回信息说马上就来,但她一颗心还是安定不了。 咔嚓。 门开了。 顾晚手里还拿着古董,一时找不到好地方躲起来。 她把古董悉数扔在床上,自己站在窗帘后,尽量不去看闯入者的脸。 这要是看清楚了,说不定就拿到了阎王殿的入场券。 可这闯入者在卧室磨磨唧唧地遛弯,是个慢性子,顾晚都替他着急了。 人突然在她躲着的窗帘前停住脚步,闯入者准备拉开窗帘,被顾晚死死地拽住。 阎王殿的入场券,她一点也不想要。 她在窗帘后轻轻咳嗽,小声道:“大哥,你来一趟不容易,床上有值钱的东西,别客气,尽管拿,我不报警,就当交个朋友。” 她态度诚恳。 噗嗤的低笑声传来,男人音调微扬着,透着吊儿郎当的散漫:“看来我得好好挑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