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十分骇人的眼睛,瞳色是鲜艳的红,闪烁着犀利无比的光。四目相对时,那双眼睛里含着的浓浓戾气犹如实质射向黛缇,她当场就骇得失声尖叫了一声,双腿发软,差点就从铁块上摔了下去。
rn速度一缓,黛缇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再看,正逢它转过来圆脑,亮着一双灯泡眼看她:“黛缇大人?”
她摇了摇头:“没……没没没没没事!”
这结巴可不是一丁点,但她既然这么说了,rn只好回过头去,专心带路。
说是说没事,可那双可怕的红眼却一直在黛缇脑中闪烁,令她不知不觉就走了神。
等从那骇人的目光中回过神来,黛缇已经站在了一间密室里。
准确的来说,她是身处在一间宽广的浴室内,这间浴室里的正中间是一个足以跟游泳池相提并论的浴池,浴池里的是乳白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牛奶。
四周空无一人,rn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四处张望着,下一刻,黑色的眼瞳骤缩。
在浴室的西北角上摆放着一张铁质的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众多器具,从她这个角度上可以说是一览无遗。
那些器具竟是一些前端是八爪鱼型的自啊慰啊棒、缀着大颗黑宝石的硕大啊乳啊环、满是密密麻麻、细细碎碎小刺的皮鞭、背上有比手臂还粗还长的阳啊具的木马……
黛缇心中一沉,当机立断,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只是……为什么找不到门?!!!
“在找什么?”
独特的语调在她身后幽幽地响起,黛缇下意识转过身子,背靠墙壁,一双黑瞳紧紧地盯着声音的主人。
那人徐徐地从乳白色的水中冒出头来,一头金发湿漉漉地顺服地贴着棱角分明的轮廓,愈发地衬得对方俊美得不可一世。
那双一贯波澜不惊的碧眸里此时印着微微荡漾的水光,折射出迷离的光彩,看起来十分柔和。
这人正是兰斯蒂安!
他缓缓地从水中坐起了身子,慢慢地露出性感的锁骨,宽阔的肩膀,漂亮的胸肌,扎实的小腹……
至于小腹下面的当然是泡在乳白色的水中了。
好一副美男出浴图!只可惜黛缇无心欣赏,看着对方那双幽深的眼眸,她的头皮就一阵发麻,恨不得插翅就飞走!
对!对对!眼下最要紧的是离开这里!
这么想着,她猛地回身,不断地在光滑的墙壁上摸索着,企图找出浴室门的开关。
然而,开关还没找到,颈环已经先一步锁紧了她的脖子。
身后一阵“哗啦”的水声响,显然是兰斯已经从水中站起身子!
黛缇心中又惊又惧,刚想要迈脚,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动不了了!
见……见鬼!她急得在心里连连咒骂,这家伙又该死地控制了她的身体!
“这么脏的身子要走也该洗干净了再走。”邪魅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微沙哑的蛊惑在她背后响起。
混蛋!你的身子才脏!黛缇气得满脸通红。
那身被酒水弄脏的白裙早已经换掉了,她现在身上所穿的这件衣裙明明一点灰尘都不染的好吗?!!!
他这话不就是在讽刺她的身子被凯尔特亲过摸过了吗!他难道忘了那还是他一手促成的吗!
黛缇双目喷火,额上青筋凸起,隐隐有暴走的趋势,下一刻,头发被人一把揪住,随后,那人拽着她的头发往浴池里走去。
她痛得一把捂住头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身子又恢复了自由。
正打算反抗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她整个人直接往地上扑去,手肘和肩膀顿时一阵剧烈痛意,紧接着,脑袋陡然被人一把按入水中。
黛缇措手不及之下愣是喝了好几口水,反应过来后挣扎着想从水里探出头来,按着自己后脑勺的手却异常牢固,她手脚并用地剧烈挣扎了起来,尽管如此,水还是不断地涌进口中、鼻中、耳中,更多的是顺着喉管进入胃中,胃部因为大量的水涌入而涨得非常难受。
渐渐地,她开始觉得有些缺氧了,而缺氧时间一长,她的身体也开始脱力,意识逐渐模糊。
明明是下一秒就要陷入黑暗之中,她却固执地不肯闭眼,反而放弃了挣扎,睁着一双黑瞳看着水下的世界,乳白一片。
心中有道声音在告诉她,兰斯并不是真的想要弄死她,他所享受的不过是看着她在他手上、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乐趣罢了。
这种在死亡边缘游走的感觉自醒来之后,黛缇就体验了无数次,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也不少。
果然,下一刻,头发被人用力揪起,她被迫从水中仰起头来,印入眼眸的是那双一贯波澜无波的碧色眼眸。
四目相对,她看见兰斯勾起了唇角,轻蔑地露出一笑。
看着那样一张俊美的面容,骤然间,一股酸涩之意涌上她的鼻间,眼眶泛红。
黛缇咬紧了嘴唇,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一丁点软弱,可是眼前的视线还是渐渐模糊,滚烫的液体从她的眼角奔涌而出,顺着轮廓低落在池水里。
纤长的手指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对方俊美无瑕却又冷若冰霜的脸贴近了她。
“呐呐呐,是不是很好玩?”兰斯唇边的笑意慢慢地扩大,指尖似是玩弄似是抚摸地摩挲上黛缇的脸,慢慢地滑向她的唇边。
不得不说,黛缇的一双嘴唇很是漂亮,双唇饱满丰盈,就像沐浴在柔光炫彩中,莹润呼之欲出。
这样的一双红唇,怎么看都像是在乞求他蹂躏一番。
兰斯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在那里徘徊许久,本已经奄奄一息的黛缇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力气,猛然仰头,张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
然而,入口的那根手指却硬得跟玄铁一样,别说咬断了,她牙齿倒要先被嗑碎。
“啧,倒是忘记了你别的优点没有,一张嘴却硬得很。”
兰斯低低地笑了起来,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被黛缇一口咬住的手指非但不收回来,反而深入了她的口腔,拨弄着口腔深处的扁桃体。
一阵阵痉挛立刻就从胃部传达到喉咙,再导向口腔,黛缇的嘴被他硬是捏着,想呕吐,却又呕吐不出。
正在这痛苦边缘,耳边又响起对方低沉迷魅的嗓音:“就是这样一张嘴,不知道被多少根舌头搅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