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天衍圣宫，要灭尽盘古天地众生，布局十万年，仙盟便不会灭武道。</p>
武道不灭，药老又岂会独自背负愧疚，苟活一世？</p>
不是天衍圣宫的手笔，魔域当年怎会灭，魔主怎会亡？</p>
这一切，虽非这些天君刻意针对，但只是因为他们某种意图，一念之间，便能对某些人造成灭顶之灾。</p>
巨兽相斗，蝼蚁成灰。</p>
可那些高高在上的庞然大物，却不会低头看一眼，甚至不会知道有哪些蝼蚁，有多少弱小的生灵，是因他们而死！</p>
“你已修成一方天君，道心，却仍如此天真？”</p>
玉霄之主摇头轻笑，“大道残酷，世间万物皆为尘土，你修至今日之境，却仍执着于昔日那些微不足道之事，何其可笑？”</p>
“轰！”</p>
莫缺身上，涌现强大的武道真气，覆盖周身。</p>
他咬牙道：“倘若要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天君，和你们口中所谓的蝼蚁中选择，我所选，定然不会是你们！”</p>
眼见这一幕，玉霄之主也算明白了，道：“看来，你从始至终，选择从未变过！”</p>
当年在无岸天，莫缺拒绝了她的一世身。</p>
这一次，莫缺同样没有低头，此前答应前来相见，不过是为了为冷如茵和云问天，争得一线生机。</p>
“可纵然如此，你这有缺之体，连我弟子都胜不了，又如何能够胜我？”玉霄之主摇头轻笑，浑然未将莫缺看在眼中。</p>
“宁为玉碎，不求瓦全！”莫缺怒吼间，如一头怒兽，扑向玉霄之主。</p>
武道真气，通玄战意，这一刻他用上了所有能用的手段，凝聚于一根手指之上。</p>
这一指，可碎天道！</p>
“轰！”</p>
一道古怪的涟漪，出现在玉霄之主身前。</p>
莫缺这一指，顿时如陷泥沼，仿佛被定在空中，无论如何，都难以点出。</p>
“你可想清楚了？”玉霄之主从容不迫，“如今，你十具肉身，只剩这一具，且这还是你的元始肉身，此身若死，你的路，也将至此为止！”</p>
莫缺眼中没有丝毫动摇，道：“历代至尊可死，百万年无尽众生可死，我亦何惧？”</p>
“好！”玉霄之主冷笑，“你求死，我便成全你，只要留你一缕元神，那样东西，便可留住！”</p>
她终于动起，同样伸出一根手指，缓缓迎向莫缺的指尖。</p>
“轰隆隆！”</p>
这一刻，莫缺终于感受到所谓的天君之威。</p>
这是存世超过百万年的存在，一身实力难以想象。</p>
曾经莫缺所修的众生剑道，百万年剑道众生之力，已经难以想象。</p>
百天君之力，百万年众生之力，数量远在剑道之上。</p>
尽管元始天地，会隔绝其他天地之力，但面对一个存世超百万年的天君，莫缺的有缺之体，仍是远远不敌。</p>
“噗！”</p>
当二指相触的一瞬间，莫缺的那根手指，如冰雪一般，迅速消融。</p>
且他的手掌，手臂，肩膀，也接连在玉霄之主这一指之下，瞬息间化为粉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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