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名刺客吗？他已经知道了那名刺客是在她的手上逃脱的？
他的模样太恐怖了，哪怕是今天在老丞相的府邸，他的模样也没有这么恐怖，他的样子，仿佛就是要吃人。
对的，要吃人，似乎要把她给活吞下去。
“你在说什么？”胳膊的剧痛，内心的惶恐，还有被他如此的欺负让九月伤心，九月眼眶一酸，眼泪从眼角滚落。
乾秋里明明看到了她的模样，可是他却像是已走火入魔一样——不，他就是魔鬼——不，他是魔头，大魔头。很久以前九月就曾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过他，这几个月，他似乎变了很多，可是直到现在他又变回来了。
还是昔日那个可怕的魔头。
“他？你说的是谁？”九月喉咙哽咽，似乎用了最大的力气，才吐出了这几个字。
“你知道的。”
乾秋里回答。
他不想从他的口中提到那三个字。
虽然段和誉是大理的世子，可是在他的眼中，大理的世子又算什么，不过蛮荒一小国而矣，在他的国力恢复之后，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把那个小国纳入他的版图之内，就像他以摧枯拉朽之势覆灭了李唐。
九月依然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她不记得她和哪个男人打过交道。除了她救了那名刺客。
也许，被他给发现了，他只是一时没有告诉自己，他在等待着自己的坦白？
他会怎么处置自己，把自己给杀了吗？还是做成人棍，还是怎么样？
九月心底突然非常的悲哀。
他真的会这么处置自己吗？
“他比你强百倍。”九月突然开口说道。
口不应心，她心中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可是她偏偏这么说出来了。
